能多见见面,日久生情也不用她去强按头。
牡丹和兰巧七亲如姐妹,整日的在一起,兰巧七对家里负责,虽然有时候也犯懒,但是都强迫着自己要亲力亲为。
眼看着又要到冬日,家里要置办冬季的棉衣,兰巧七和牡丹就亲自去挑选。
进了一家新开的铺子,见有人来,老板客客气气笑脸相迎,“两位姑娘是要做棉衣?”
兰巧七听到别人叫她姑娘开心的很,其实她年纪也真的不大,嫁给那个没见过面的丈夫时才十六,现在也不过二十一岁,但因为穿着发式都有讲究,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嫁了人的,难得有人叫她声姑娘。
听上去就比夫人大姐来的舒服多了。
牡丹瞧了瞧布料,她一个苦出身,对这些没有讲究,现在在黄家呆久了,倒是也懂得看好坏,只是叫她选用哪个她做不了主,看着都好看。
“巧七姐,我看都好看啊!”
兰巧七笑着说:“那当然,不好看人家也不会拿出来,只是不能只挑大红大绿,花团锦簇的。就说给大少爷,他在外面见的都是场面上有头有脸的,你穿的太花哨不稳重,但也不能太素净,又被人瞧轻了。”
“这位姑娘行家啊!”老板一旁赞道。
兰巧七在柜台上找了一圈,最后拿起一批,说:“这个就不错,月白色的料子。暗绣牡丹,干净又富贵。这牡丹可不能乱给男人,穿的不好了,就女人气,这块好,咱们大少爷也喜欢牡丹!”
兰巧七开着玩笑,牡丹听着脸就害羞的红了,“巧七姐说什么呢!”
“我说买料子啊!”兰巧七故作无辜的说,逗着牡丹。
老板见这两女子的打扮还说说到他们家少爷,知道是富贵人家的,马上说:“姑娘识货,我后面还有些上等料子叫人取来给姑娘看!”
说着他对着后面硬生生的吼道:“把昨日新进的好料子拿出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噼噼啪啪的像是弄倒乐儿什么东西,老板脸色一变骂骂咧咧的就进去,到了里面训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白养了你!没用的东西!”
兰巧七和牡丹皱着眉头相互看了看,都觉得这老板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她们是来买布的,人家怎么对下人她们也管不着。
就见老板亲自抬了块料子后面还跟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出来,那女人瘦瘦小小的手里却捧了三个厚厚的布料,吃力的晃晃悠悠低着头终于到了柜台上放好,然后转身就往里走,像是怕被嫌弃。
那老板果然嫌弃的很,没好气的说:“没看两位姑娘茶杯空了?续水啊!”
那女子点点头应声去取热水,老板转过脸再看着兰巧七两人又换了讨好的嘴脸,说:“是我家一远房亲戚,男人死了以前没干过活,竟给我惹事。”
兰巧七微微的点了点头,有点看不惯,可也没说什么,不一会儿那女子又出来,给兰巧七两人续水。
兰巧七特意打量了这女人,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只是她一直低着头,头发还有点凌乱的挡在脸上,看不清楚。
老板才要人回去,兰巧七叫住了,说:“这位是哪里人啊?”
那女人低着头像是想回又害怕的看向老板怕被责备,那老板道:“小地方来的,刘家村,姑娘肯定没听过。”
兰巧七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心跳的老快,刚就觉得像,没敢认,她走到女人面前,声音微颤,两手就情不自禁的将那女人的手握住,这样离得近了也看的清了,那女人也抬起头来看着她,两人顿时泪眼婆娑。
“莲妹?莲妹……”兰巧七一把将莲妹抱在怀里,个中滋味涌上心头。
他乡遇故知。
她曾经还想在京城找找莲妹,可是京城这么大,这么多人,她无从找起,只希望有缘能再见到,想不到今日真的见到了。只是没想到莲妹怎么到了如此地步。
“巧七姐?”莲妹比兰巧七还要激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丈夫死后她无依无靠,投奔的这家虽然说是丈夫的亲戚,可本就对他们不客气,丈夫意思就更觉得她是个累赘,为了活命她任劳任怨的干活,还总是要被欺负,如今见到兰巧七真就是遇到亲人了。
兰巧七不问也知道莲妹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二话不说将莲妹带出了绸缎庄,老板虽然嫌弃莲妹,可有这么个苦力也是好的,还有点舍不得,但莲妹毕竟不是卖身给他的佣人,人家要走他也没法子,兰巧七不愿意和这种人纠缠,毕竟莲妹的确也在他这安身立命了些日子,还是给了他点银子,算是好聚好散。
兰巧七回了府里将这事跟黄休说了说,黄休当然不在乎家里再多个人,而且这人还是兰巧七的好姐妹。
兰巧七给莲妹收拾了收拾,这才几年的功夫,当初多漂亮一个女人现在苍老的让人不敢认。
在得知了白杏儿和兰巧七发生的这些时候,莲妹一阵唏嘘,说:“村里如今也是不一样了,前些日子我见过一个同乡,说朱大嫂一家也不在村里了,不知道咱们这辈子还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