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从外头带出来的署气消了一半。
早上他起的时候,她睡的昏昏沉沉不想醒过来似的,他临走前说了句‘今日是七夕节’,她闭着眼睛回答他‘是啊,今日是牛郎织女在天上团聚的日子!’。
顾依婓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见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爷,你回来了?”她问。
“嗯。”顾依婓将她抱在怀里,又去亲她。她困意很浓,不大高兴,伸手推了推,见推不开,便不动了,又闭上了眼睛,由着他解开了寝衣衣带将手探进去揉,弄。
一会儿功夫两人都气喘吁吁的,觉着身下躺的竹席也热了起来,他慢慢顶着,见她仍闭着眼不肯看他,便快了些,“阿昭,你饿不饿?等会儿叫厨房送来几盘点心,你不是最爱吃玫瑰糕吗?”
唐昭昭摇了摇头。
“兴许天太热,叫人没胃口,也不能总这么躺着。”他抬起她一条腿挺下去。
睡到中午的时候,唐昭昭下了床,从衣架上取了衣裳穿上,顾依婓从帐子里伸出手抓着她的裙子,对她道:“阿昭,你去看看长安,叫nai娘仔细着点,别捂出痱子来。”
“我知道了,爷睡吧。”
顾依婓将手松开了。
唐昭昭出去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碗避暑汤。
她将房门从里面关上,又端起桌上的避暑汤走到床边,唤了他几声,“爷,喝了再睡吧,是凉的,喝了睡的踏实些。”
顾依婓用手撑起上半身,接过去喝了半碗,又含了一口望着她笑,唐昭昭弯下腰,将唇覆在他唇上,他把汤渡到了她口中,连着几次,他才将剩下的汤一饮而尽。
唐昭昭接过空碗,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朝桌子走。
将碗放下以后,她听到顾依婓在床上喊了声‘阿昭’,声音有些不安定。
她平静的转身,走回到床边,看到顾依婓跪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喘气,“阿昭!”他又喊了一声,“我有些不舒服,你快去叫大夫来!”
唐昭昭站在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应也不动。
顾依婓痛的有些撑不住,“阿昭!”,他抬起头,猛然发现她的不对劲儿来,眸中逐渐带了惊恐,“阿昭!你对我做了什么?!”
“爷,过一会儿就好了。”唐昭昭道。
顾依婓彻底的惊慌起来,他想爬下床,然而却突然喷出一口血,杏色的纱帐立刻染红了一大片,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烧灼着,如同被人撕挠着抓开,“来人啊!”他用力捂着胸口大喊。
“爷,你不用喊了,院子里的人都退下去了,我叫他们别扰了爷休息。”
“你是真的想让我死?!”他双手抓住床单,愤怒又痛苦。
唐昭昭点头。
“可你也喝了!”
“是啊。”她笑了笑,“我也不想活了。”
顾依婓疼的倒在床上,脸上都是汗,又连着吐了几口血,他不住的挣扎,忽然低声哭了起来,泪水从眼里涌出,大概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朝她伸出手乞求她:“阿昭,你把长安抱来,再让我看看他!”
“爷,你放心吧,我会叫人照顾好他的。”
“阿昭……”他身体蜷缩着,不停的发抖,血水不断地从他嘴角流出来,脸上慢慢变成了紫色。
唐昭昭爬上床,躺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爷,死没什么可怕的,活着才让人觉得可怕呢,你再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昨日你确实想在饭菜里下毒?!”他不再费力挣扎了,虽然身体还不时地痉挛。
她点点头,缓缓道:“可那是□□,不能立刻要了人的命,熬个三年两载的才能一点一点的拖垮人的身子,损及五脏六腑,我等不下去了,我每天都很想他,回顾家这些天,我夜里总梦到他,怕他在地底下过的凄苦,我跟他终于能相聚了……我活着……每天都很煎熬,不如早些解脱。”
她甚至不敢跟长安太亲近,怕走的时候舍不得他。
顾依婓抱着她,将头埋在她怀里痛哭不已,像个孩子一般,无助又绝望。
唐昭昭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道:“别怕,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顾依婓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吐血太多的缘故,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轻了许多,他抬起头来,抚摸着她的脸,问道:“阿昭,你喜欢过我吗?”
唐昭昭没有回答。
他眼里有泪水滑落下来,恍惚了那么一会儿,说道:“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以为是自己不够好,老爷才不喜欢我……”
“……我每日刻苦读书,练字,努力做到什么都比大哥和二哥好,可他还是从来对我视而不见……有一次,先生布置任务,让我们三个抄写文章,小孩子……好胜心重,总想比个好与不好,工工整整写完一篇,我们拿着册子跑去老爷书房…………让他看……”
顾依婓缓了一会儿,“他把大哥抱起来坐到他腿上,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