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见就不见。
顾青柠自小跟哥哥们关系很好,除了顾依婓。
她性子耿直爽利,又带着点泼辣,丝毫看不上顾依婓这种整日不务正业的浪荡子,虽然他现在一反常态的站出来为顾家做了不少事,但她还是觉得顾依婓这个人太过小人,心术不正。
顾青柠觉得顾家剩下的这些人里,把顾依婓踢出去正好。
顾依婓也把话说的很清楚,顾家家大业大,并不是一时三刻就分的了的,须得将各处商铺掌事聚一块把帐算一算,请来族中长辈,公道合理,商议着来,且他要求不多。
过了两日,顾依婓回来说人都到齐了,就在望月楼议事。到也不用多费心神,掌事们都将账务算的一清二楚了,所有的田产、房产、商铺都记录在册,拟定了个大概分法儿,顾淮宁露个面儿,听一听,同意便点头,不同意再重新分配。
顾淮宁坐轿出府前往望月楼的时候,顾青柠也跟了过去。
唐昭昭心里很是高兴,计划着去城外那个大庄子上住时,带上哪些东西。
而当顾淮宁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她还在执笔将要带的一样样写到纸上去,好让下人提前准备好。
那时冬灵也站在旁边仔细想,正说着话,府上一个家丁面无人色的跑了过来,惊惶的两腿打颤,哭喊着道:“二nainai!二爷、二爷他去了!二爷人不行了!”
唐昭昭扭头看那家丁时,脸上还带着笑,没反应过来。
等听清他说了什么,她脑子一嗡,朝一旁倒去。
这些天她几乎哭尽了所有的眼泪,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黑天白夜,一醒就哭,胸口空了一块,心被人挖去了。
有时候她摸到剪刀,被婢女一拥而上夺了去,屋里很快没了尖锐锋利的东西,也没有绳子、瓷器、玉器等,婢女们看她看的很紧。
下人们在背地里议论纷纷,虽然没人当着她的面儿告诉她,但唐昭昭还是听到了。
他们说,顾淮宁死在了一个青楼女子的床上,本就肾虚体弱,加上纵欲过度,心悸而死。
望月楼虽然也是贵人们消遣寻乐会面的场所,但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以高雅出名,若是客人自己带了姑娘去,那就另说。其实也有人说,若客人出的价高,里面的姑娘对客人满意,对价格也满意,会接客的。
议事的地方是顾依婓选的。
顾青柠说上午和掌事们坐在包厢里谈事,到了中午,众人吃过饭各自回房休憩片刻,打算下午接着谈,谁知一觉醒来就得知二爷死了,当时二爷房里还有个女人。
外头也传的沸沸扬扬,说这顾家二爷虽然出门次数寥寥可数,但他君子端方的清名大家都有所耳闻,会写文章,能作画,字也好。可惜!可惜!这世上的男人哪有不偷吃的?!他们顾家二爷、三爷终究是一丘之貉!
兰若哭着跪在唐昭昭床前,声音十分沙哑,语不成句。
“nainai,我不信!我不信二爷他是那样的人!nainai……”她手臂撑不住上半身的重量,差点趴在地上,“爷一定是、一定……是被顾依婓害死的!除了他……这世上还有谁……想让爷死呢?”
唐昭昭坐着靠在床头,两眼无神的望着地面。
好半天,她点点头,张口发出低微的声音:“是他,应当是他。”
这府上的人一个一个的没了,唯有顾依婓安然无事,慢慢的显山露水,接管了顾家家业,成为这府里的主人。
不是他还能有谁?
由于府里太忙,没工夫管之前那档子事儿,崔红锦至今仍被关在柴房里。她对冯氏的背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唐昭昭想,这肯定也跟顾依婓有关,他们背地里联了手。
那么,大爷遗腹子的死和顾依婓是否有关呢?
太太的死,老爷的死呢?!
唐昭昭好几天不吃不喝,冬灵跟着哭的死去活来的。
虽然她吃不下东西,但总觉得胃里塞的满满的,想往外吐。
冬灵好不容易哄着她喝了点清粥,又被她尽数吐了出来,甚至吐到胃里没东西的时候,还伏在床头不停的呕。
冬灵见她这副毫无生气的样子,跑去请了大夫来。
屋里只有冬灵和兰若两个服侍着,其她人被冬灵赶出去了,怕她们乱说话,扰了清净。
隔着纱帐,大夫小心翼翼地诊脉。
片刻后,他起身恭贺道:“恭喜二nainai,您已经有了身孕了。”
冬灵和兰若喜出望外,笑的时候眼里又泛着泪。
“二nainai一定注意调理身子,如今府上事多,万不能思虑忧郁过盛。”大夫嘱咐几句,正准备到外间写方子,开些安胎补益的药,被唐昭昭叫住了。
她从纱帐里递出一个金镯子,对大夫道:“您收下吧,今日就当没来过,倘若有人看见,您就说我心情郁结,身子有些不舒服,千万不要提及我怀孕的事。”
那大夫发愣的时候,兰若先反应过来,连忙接走镯子塞到大夫手里,一边再三叮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