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将杯子放到床头柜,手非常自然地伸过来为她擦汗,“梦到什么了吗?”
秦姒心虚,“我刚才说梦话了?”
“嗯,叫一个人的名字。”
秦姒颓然地张了张口,没发出一个音节。
“做噩梦了?”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后背。
秦姒蜷缩起身,手抱住腿弯,身子靠上床头,迟迟从梦里走不出来,因此半晌没有动静。
傅承兮凛眸,手按了按自己眉心位置,声音沙哑,“该不会是春。梦?”
秦姒终于惊愕抬头,“……你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可能……
傅承兮嗤笑,“在我床上声情并茂地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倒是想不多想……”
秦姒惊讶,“你吃醋也找对时候。”
傅承兮轻哼。
这一番争吵完,方才的惊惧反而消减不少。
傅承兮伸手将她拢到怀里,语气柔和下来,“好点了么。”
秦姒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顺从地靠上他胸。膛,吐出一口气,半晌拿起他的手,贴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心跳的快不快。”
“有点快。”
她按住他的手,顺从地窝进他怀里,“我又梦到了大火。”
“那些消防员、医生、护士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只管冷漠地拦着我冲进去。”
“我很着急,所以就在别墅门口喊……”
傅承兮静静听着,手揉上她的小脑袋,把她一头长发都揉地乱糟糟地,“都是梦,明天就好了。”
他微微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
“别怕。”
秦姒轻“嗯”了一声,更往他怀里靠去。
就这么静静待了几分钟,她忽然从他怀里抬头,视线对着他下巴,“……我刚才真的喊他的名字了么。”
傅承兮低头,神色晦暗不明,微顿了一下开口,“嗯。叫的还很婉转动听。”
“然后我就醒了。”
秦姒听完诧异,像采访当事人一般,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发问,“所以你当时是什么感受?”
她听说这种在一个男人床上、做梦喊另一个男人名字的事情,问题还蛮大的。
电影里不经常这么演的么。
傅承兮垂眸凝视她,对上她好奇的神色,脸黑了黑,“忍耐了两秒,没把你踢下床。”
“为了防止自己再动手,借口下床给你倒了杯水。”
“噗——”秦姒终于忍不住笑开,之后笑倒在他怀里。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控制住——”
“你撞上我,怎么一直这么惨……”
傅承兮提着衣领将她拽回来,舌尖危险地舔了下唇角,“你还知道我惨?”
“行吧,欠我的,你就rou偿好了。”他作势要扒开她的睡衣领口。
秦姒瞬间转喜为惊,连滚带爬往远离他的地方扑腾,边叫边拿抱枕挡在身前。
“不行了不行了,我腰还酸着。”
“心也有点慌……”
“完了,我又想起了刚才的噩梦——”
“别——”她抬脚支撑住他靠过来的胸膛,“有话好好说。”
傅承兮笑得Yin恻恻地,“不是心慌么,我给你揉。揉?”
“不,不用了。”秦姒咽了口唾沫,“我现在还沉浸在梦里,出不来。”
“那更好了,”傅承兮勾唇一笑,“做点其他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
于是后半夜,秦姒就趴在巨幅落地窗前,对着东方薄暮,嗯嗯啊啊哼唧了将近半小时。
她手费力撑着窗玻璃,入目是千丈楼宇,脚下是万家灯火。
累到眼前都发昏的时候,脑海中晃过一个念头,在这种地方做,一定充分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吧。
一直到某人尽兴,秦姒才被放开。
此刻腿已经酸软到走不动路,他耐性十足地抱起她,抬腿往浴室走。
这次秦姒长了教训,她自己撑着墙壁站在花洒下,将傅承兮推了出去。
水流顺着脖颈流下,蔓延过身上每一寸肌肤。
秦姒对着镜子查看身上的青青紫紫,在心里痛骂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脑海中抑制不住回想起方才他按着她腰的样子。
自己衣衫尽褪,而他却上半身衣衫齐整。
简直让人羞耻到不忍回想。
……
一直到她冲洗好,用浴袍裹紧自己,开门。
发现始作俑者还等在门边。
她心里羞愤,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腿要走。
他微倚墙壁,脚也没收,就看着她虚浮地脚步跨过自己的脚,一下子没守住,绊倒。
下一秒,秦姒重新落入他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