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打沈文良:“知道对不起我们,当初怎么想的?结婚的时候我们不同意,要不是晓霞铁了心一样非要跟着你,我们怎么能愿意!怎么的,现在你回城了,就不想和她过了?”
老太太在一旁抹眼泪,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文良一声不吭,也不辩解,就站在一边,低着个头,老林头把他骂了好几通还不解恨,冲到外屋拿了烧火棍来,眼看着拦也拦不住,爹妈都气的不行了,林轻舟这才保住了他爹胳膊:“爹!不是人家文良的错!是你闺女!你那能耐的二姑娘跟了别人,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让他们咋过下去!”
惊天霹雳一样,老林头手里的烧火棍一下掉了地上,咣当一声。
他看着沈文良,心口里疼得跟什么似地:“真事?你哥说的,是真的?”
沈文良没有回话,那双眼睛滴了血一样红,别开了目光去。
被戴了绿帽子了,这是男人最侮辱的一件事,千错万错,他都揽了身上,也不想说起,可他不说,现在林轻舟看不过去说出来了,老林头眼前一黑,缓过了这口气,弯腰捡起烧火棍这就奔着林晓霞来了!
老头是真的气坏了,还是沈文良眼疾手快冲过来,隔住了两个人。
那烧火棍举起来就打,林晓霞尖叫着躲了沈文良身后。
“林晓霞!”
“爹!”
仿佛是一场闹剧,多亏了沈文良护着林晓霞,她才没有挨上烧火棍,林轻舟和林晓晚到底还是劝住了爹妈,把结婚证书拿了出来,给了沈文良。
沈文良重新戴上了眼镜,跪下给二老磕头。
老头老太太都哭得不行了,林晓霞也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刚才沈文良护着她的时候身上挨了好几下子,若讲她任性的话,那沈文良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着她的那个人了。
家里乱成一团,农村人还怕消息传出去太丢人,这几个人,还是在天黑之前离开了家。
这一次,带上了沈文良。
林晓晚头疼不已,更觉婚姻需要信任和爱护,她来去都只剩一片唏嘘,只能竭力劝着晓霞和沈文良,祝福她们以后都有自己各自的人生,希望他们分开了会更幸福。
林晓霞哭了。
沈文良也哭了。
他哭了一路。
背朝黄土面朝天的时候过去了,可他结婚的时候,是真想想过一辈子的。
回到城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林轻舟把沈文良和林晓霞送回了家,然后再回服装店,这个时间,还得点下货。
林轻舟开车回去,到服装店门前了,二人下车。
服装店的灯开着,从外面能见唐玲在里面整理着衣架,兄妹两个快步走了进去,门口摆着几个大包件,上面还封着字条,衣服裤子裙子都分了标签,是唐军的笔迹。
简直惊喜,唐军本该是过两天才能回来的,这是提前回来了?
林晓晚四下看了看:“唐军回来了?”
她声音一出,里面休息间的帘子立即被人掀开了来,唐军剃了个光头,戴着墨镜,光穿着裤子还裸着上半身,抱臂倚靠了门口:“哪个小妹妹叫我?嗯?”
他走的时候头发还好好的,这时候怎么还剃了个光头!
林晓晚快步走了过去,被他这搞笑的模样逗笑了:“你什么情况,怎么提前回来了?头发怎么还剃了?穿上衣服啊,那么热吗?”
唐军摘下墨镜,脸上一块红肿的包立即露了她眼前:“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说着,伸臂来抱。
他身上有股草药味道,可即便这样,那裸着的肩头,只看一眼也还是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草药味好大,他身上还都是汗,两个人紧紧抱住,好半天才分开。
服装店的另外两个人就当没有看见一样,唐军抱上就不想放手,直啄她的耳朵:“我是真想你啊!”
林晓晚好笑地推开了他:“你怎么了,身上药味这么大。”
唐军把墨镜戴了她的头顶,长长地叹着气:“南方太热了,我起了痱子,头发不剃不行了,身上都是痱子。”
其实是他为了早点回来,才这么拼命在外面奔波的。
林晓晚怎么能不知道,她勾着唐军的手,站在他的旁边,问他这次去南方有什么收获,唐军只想跟媳妇腻歪,捏她手指头嘿嘿地笑。
唐玲收拾了一通,和林轻舟打开了唐军带回来的货包。
一摊开,三人都惊呆了。
都不是完成品,齐齐看向唐军,他伸脚勾过来一个凳子,按了林晓晚坐下:“媳妇儿,我们买房的计划,只怕是又有变化了。我这次去南方,接了个要倒闭的服装厂,那边不好照顾,我想开到这边来,等服装厂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再买房,买房买车,给你买好多好多东西!”
这是个大胆的主意,不过林晓晚相信他。
他们坐了一起,开始热烈讨论开服装厂的事,唐军极其兴奋地给他们介绍了南方的服装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