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又有何不可?就算是我,你的同胞亲姐,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沉迷了……”少女顿了顿,含糊不清的飞过了那一词,接着道:“祸害了夏朝根基,同样可以杀之任之,单看谁能力更好,更适合夏朝而已。”
天佑澜那想到他的皇姐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急得脸色煞白道:“你一天是我的姐姐,便一辈子都是我的姐姐。我怎么可能对我的亲姐下手?领兵打仗如果不能扞卫家国,保护亲人,那又有什么用!”
“我家弟弟又长大了。”天佑期拍了拍天佑澜的头,调笑道。
昔日畏首畏尾、任人欺辱的小少年,似乎已经真正长大。没有上一世的冷心冷血,却多了几分光风霁月的儒将之态。
“好好好,是皇姐说错了,皇姐给你赔不是。但扞卫家国可不是空口白话,随便说说而已。征西军的军权已经交到你手上,明炎国虽然内政大乱,众皇子各成一派划分领土,暂且不会危及夏朝,可难保不会有越境的一天。你要扞卫夏朝,便要先肃清军中不正之风,以身作则,严于律己。你能做到吗?”
天佑期目光炯炯的看着少年,似乎也在看着前世那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救夏朝百姓于水火中的护国大将军。
“当然可以,请皇姐拭目以待!”天佑澜拍着胸口保证,那清越爽朗的笑容,却是前世所没有的。
两姐弟相视一笑,亲人一词却是深深的种植入心。
*
天佑澜离开整顿军务后,黎儿便犹犹豫豫的走了进了天佑期的闺房中,眼神左顾右盼,挠头捉腮的好不着急。
眼神一飘,睹见窗外敏晴竟然从宫中赶来,一到此地便大包大揽的替天佑期整理行囊,终是狠一咬牙,跪到少女面前,可怜兮兮道:“禀公主,黎儿又有一事相求,还请公主答应,不然黎儿便长跪不起。”
天佑期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想不到这一世,还真的看见黎儿折腾出来。
“说吧。”
黎儿见天佑期竟然不像以前那般,亲手扶她起来,听见了她说长跪不起连一句关心话、问问原因的意思都没有,便更怨恨了。可要是现在不明说,就跟了天佑期回京,她就只是一辈子的宫婢侍女,澜殿下接管征西军领将一职,没有三年五载那回回京啊。
她现在已是年方二八,熬过三五年后都是老姑娘了,哪还有机会亲近澜殿下。还不如就此一搏,要是天佑期亲口同意,送她去澜殿下身边,哪怕是作为侍妾,她都愿意。
这一想,黎儿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砰砰砰的叩头道:“公主……禀公主,黎儿早已对澜殿下心有所属,决意非君不嫁。请公主看在黎儿伺候多年的份上,帮黎儿一次!”
叩过三个响头后,黎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天佑期,似乎想从天佑期面上看出几分欣喜同意来。
可少女一脸似笑非笑,对她叩头的惨状也不叫停,不问疼,当即心寒起来,又是犹豫试探的哀求道:“公主,黎儿这事,你是…….”
“夏朝民风开放,不像北秦明炎,有男女大防之道。但你见过夏朝有姐姐会插手到胞弟的房中去的吗?”
此话一出,黎儿脸上顿时面无血色。“这……可公主,黎儿是真心喜欢澜殿下的,我愿意在殿下身边为奴为妾……”
想起了上一世黎儿放火烧了皇城,虽然连淑然已是大军压境,烧不烧都挽救不回局面。但这里到底有黎儿在背后推手放火,讨好连淑然所至。
她喜欢天佑澜吗?可能是。
但她爱天佑澜吗?这倒未必。
毕竟上一世里,连淑然与天佑澜早已势同水火,怎么看黎儿要是真心喜欢天佑澜,都不会去讨好连淑然。最大的可能,只是她自己贪生怕死而已。
可上一世黎儿放火后,早就逃之夭夭了,她压根无从得知。何况这到底是重来的一世,彼时的黎儿,也不同于上一世的黎儿,所以她才愿意给出黎儿一线生机,就看她如何造化。
“我不会给你作势撑腰。你要是喜欢佑澜,便留在平雁城中,是好是歹端全看佑澜和你有无缘分。但你要是跟着本宫回京,便按照宫规行事,待到了年纪再出宫许人。”
黎儿呆呆的看着天佑期,似乎没想到她能如此狠心。她可是和天佑期从小玩伴到大,天佑期给出的选择确要么为奴,要么为妾。这还是人吗?何况没有了天佑期作主,她就真的只是一介丫鬟出身,莫说侍妾,就是想见澜殿下一面都难,这不是逼着她回宫为奴?能是什么!
黎儿气得站起来,失控骂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帮我一次有什么难的!你就非要看着我为奴为婢,独渡余生吗?”
“黎儿,你来伺候我时,还是农家弃女,可是签了卖身契才来天山寺的,没错吧?寺中是不是从来从来没有断过你吃喝月银,只让你作我的玩伴便可,有书读有衣穿有屋住,哪里亏待你了?你到了宫后也只需要学一般宫规,便和敏晴一样成了一等宫女,出入行头堪比世家小姐。从来无人欺负,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人给你说过是也不是?”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