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拿起胸前的小巧笛子,轻放在唇边,天佑期嘲讽道:“还有一份好礼,在后头呢。”
笛子一吹,那尖锐的声音远传百里,连淑然瞬间脸色大变。
不知何时起,林中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轻甲兵,他们手持弓箭,齐刷刷的对准着惊恐不已的连家军,喝令他们投降。
眼见自己所有兵马都被控制,连淑然睚眦欲裂,吼道:“天佑期,你枉顾手足之情,居然要谋害亲姐赶尽杀绝?”
“本宫怎么不知道郡主那般会颠倒黑白?蔼雪公主遇刺身亡,合该是关俊关将军领兵严查,偏你一来平雁城就抢夺军权,倒施逆行,此乃罪一。你好大喜功,虐杀平雁林中的无辜平民,草菅人命,此乃罪二。明炎国边境来犯,你隐情不报,自行率兵出征调动军令,此乃罪三。抛去这几条,王博之死颠倒黑白、买通太医窥探圣踪、春猎刺杀再到威逼利诱张司制。这里的桩桩件件,本宫就是现在将你就地正法,又有何错?”
少女容貌清灵温雅,说出来的话却利如刀剑,句句诛心。
莫说是连淑然,就是跟在她后面的连家军,都没想到郡主私下能做出那么多事来,单一条窥探圣踪、收买太医春猎刺杀,就已经是死罪了吧?他们现在还跟着连淑然行事,会不会也被当作乱臣贼子看待?
这一想,士兵们当即吓得两股战战,冷汗直流。而且就算安阳公主没有说出这些桩桩条条来,他们也被人包围住了,此刻还不投降,放下武具,难道真的等死到临头了,才跪地求饶吗?
一时间,不断有士兵想明白前因后果,纷纷扔下武器,举手投诚。
对比天佑期的胜券在握、步步逼近,连淑然是气得目呲欲裂,眼冒火光,那还有平日不可一世的贵气可言?
“你胡说,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还看着我连家军上阵杀敌,背后才使Yin手,逼杀连家军士兵!你有胆便与我回京,在陛下面前当面对质!”
天佑期敛目不答,就在淑然郡主以为天佑期是害怕与她对质时,天佑期才抬起头,笑得张扬恣意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吧,就带你回去,让你认清事实。”
眼见天佑期走近,她带来的墨衣士兵手持利剑,逐渐逼近时。连淑然最后的理智都被吓疯了,立马抽剑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几欲将眼前的墨衣士兵砍杀干净!神情疯如厉鬼,失声尖叫。
天佑期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她自己那里不知道,最重要的是现在连和明炎国开战,都打输了。明炎还会不会卷土重来她不知道,但只要自己被压回京,摆在眼前的就是死路一条!
皆因她是私自调用兵马,最后还打输了!要是赢了的话还能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的铁则回避。现在莫说回避,她真的是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输得一干二净,她这样回去,还有命活吗?
这念头才一划过,便吓得连淑然双腿发软。是被见有破绽可图,立马从上前,将连淑然手中的利剑击落,一把被人生擒在地上。
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瞬间变成了丧家之犬。
这一刻,她才真的是将前世的败局彻底扭转过来!
☆、81.颠覆天下
平雁城, 街道上行人神色匆忙,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冷清得不像话。
但要是往城门处看去,就会发现大部分百姓都堵城门处观望, 就等着城门一开,马上拉着家当逃离!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城门一闭,与外间的消息便断了似的,一丝风声都没听着。
但自打城门封闭后, 就不断有士兵在城里严守捉人, 闹得人心惶惶不算,最近明炎国还和这边断绝了来往,消息灵通的行脚商找卫兵一打听, 才知晓边境外明炎军安营扎寨, 活像即将开战在即啊!
这谣言传到住城多年的老百姓耳中, 自是不信的,多年前咱夏朝还与明炎国和亲,蔼雪公主如今还在这行祭祀典礼呢, 这战怎么可能打起来。
两边一磨蹭,直到城外真的冒出滚滚狼烟, 他们才惊惶的发现, 谣言居然是真的, 这里真的要打仗了!
可现在城门已关, 这还有什么办法逃出去啊!又想到平时横行霸道、招摇过市的连家军, 心里是又怨又希翼着他们打赢。
打赢了平雁城就不用饱受战火洗礼,他们也不必离乡背井。可平日里连家军一进平雁城,就嚣张跋扈得不行,旧时还频频闹出霸占民女、草菅人命的丑事。现在有了关俊关将军管理,倒是好多了,可依旧是仗着军职,偶尔吃白食、欺压妇孺百姓的痞兵。平雁城民怎么能对连家军不怨?
外头狼烟冲天而起,厮杀声离平雁城越发逼近。
唯恐下一刻,有人铁骑踏来,城里的百姓都想着怎么逃离好,随拖家带口的来到城门,苦苦哀求守城卫兵开门,让他们出去!
守城卫兵看此情景,莫不如临大敌。这都是上头下令关的城门,他们哪有权利开啊,要是突然开了,死的还不是他们自己?故而门前堆满的拒马拦,手里的握紧了长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