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涕泗横流的农女成了明显的对比。
农女委屈的瞪大眼睛,泪珠似乎在眼眶打着圈儿,实在可怜至极。
“草民……草民……”农女求救似的望向周围的军官,竟没有一个人为农女投向一丝同情的目光,要不就是视而不见、要不就是嬉皮笑脸的私下说着可惜了,长得还不错云云。
农女愕然的呆住了,心中隐隐透着绝望。
连淑然恶意的冷笑道:“呵,那刺客如此熟悉平雁城外的地理位置,才选择在来使过索桥时趁机行事!而来使出发的时间向来是保密的,要不是藏在山外候机而动,怎么有可能得手!”
“不……不是的……郡主……”农女还想解释。
但连淑然已经不耐烦了,她打断道:“行了,还不说是吧?那就休怪本郡主无情了。事关两国国体,宁可杀错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人!”
连淑然视线Yin森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农女,等欣赏够了农女拼命求饶的表情后,才恶意的笑道:“竟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我就不惩罚你了吧?”
农女感激涕零的瞪大圆眼,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没事!她激动万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一遍遍的磕头,谢郡主明察开恩云云。
“就砍了你双亲的腿下来,看你们还招不招好了。带她下去。”
霎时间,满场寂静无声,农女呆滞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贯高高在上的淑然郡主,身边的侍女也被连淑然残暴的手段惊得顿了一下,又摇起了雪白的锦扇。
凉风习习,连淑然只觉一阵舒心。身旁众人,无一不心生寒意惧怕。
那农女哭得更凄厉了,下人却怕她的哭声会招致连淑然厌恶,熟练的拿来破布将她的嘴睹上,直到她看见年迈的父母被活生生折磨死,恐惧、心疼,加上无限的惊吓下,终于晕了过去。
这才审问了小半个时间,连淑然便觉得无聊了,要不是提出各种古怪残暴的刑罚出来后,能瞧见这些贱民或哭或怒、或吓得失禁的表情。连淑然想着还不如干脆建个万尸坑,一个个推下去了事。
但凡是怕死,能吐出点有利消息的,便可不杀,这一来多干脆利落。
连淑然脑海中闪过各种Yin狠残暴的念头后,似乎觉得这样子一次过审理完也不错,便Yin恻恻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侍女头皮都发麻了,直到余光睹见忠勇侯关将军到来,这才微微推开几步,委身行礼。整日跟着以施暴取乐的淑然郡主身边,她的胆子都快吓破了,只有稍稍退开一点,才觉得能呼吸过来。
关将军全名关俊,连家军目前的总将领。曾在年轻时救过连王爷,护主有功,有打过几场赫赫有名的胜仗,便被赐封忠勇侯,其子关达曾与连淑然交好。但后来出了狩猎场一事后,两家便疏远了几分。
关俊是名军人,深觉得战友都是值得交付后背的,但儿子的来信却说了,连淑然开始一遇到危险,便见死不救,直接将王博当成利饵遮挡巨虎,直接下杀手射箭。这样的人一旦触碰自己利益时,能还不犹豫的将手下人抛开。
关达再浑也是个有脑子的,便将这件事私下告诉了其父,劝关俊莫要和连家牵扯太深。
而连淑然因为关达曾经的疏远,也是对关家全无好印象,一到连家军营,便指手画脚的,几欲将连家军营当成了连王府时看待!
“关将军怎么有空过来了?如果是又想劝说本郡主放过这些贱民的话,大可不必。仵作查验过,刺客就是一直埋伏在山野间,才能伺机而动。尔等要是看不下去,便自行到平雁城中调查,这捉回来的乡野贱民,由本郡主亲自审问。”
连淑然气焰倨傲的嘲讽续道:“为了让你们好早日查出端倪,本郡主可是已经下令直接封闭城门,这都过了大半个月,关将军那边应该也有点头绪了吧?”
关俊拱手作揖,眉宇间带着几分犹豫担忧,道:“关某正是为此事而来的,这平雁城向来是明炎国与我夏朝两国互通商贸之地,贸贸然封闭城门实在不妥。将明炎国的行商挡在门外是小,将迎接蔼雪公主回程的明炎国官员都挡在城门外,这误会便更大了。何况蔼雪公主遇刺身亡,梓墨殿下下落不明,我们合该将此事报之明炎国官员。拖了大半个月,关某怕会......”
“怕什么怕!这事我不是让人八百里加急禀告父王了吗?这平雁城可是我父王的封地之内,出了事自然是我父王过来处理,要是贸贸然将此事告之明炎国,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当明炎国会吞的下这口气?到时候两国交战怎算?我连家军兵力折损了,又怎算?这些都是你负责吗?”
连淑然一怒,干脆拍案而起,指着关俊的鼻子大骂。
一旁的副将汤子军左瞄右望,就是不打算上来劝好。他被关俊压制了那么久,就算是看见一个能让关俊吃瘪的人了。而且关俊不就是讨好了连王爷,才会连连高升,坐上了忠勇侯吗?
要是他讨好了连淑然,将来谁是这里的领将还指不定呢?见两人生了缝隙,就更不会出手劝好了,心想这是闹得越大越凶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