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做不出来。“言罢,炎梓默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就像想越过少女青涩稚嫩的脸颊,看出这里头,是不是藏着一个沉断有谋、野心勃勃的灵魂。毕竟从祭天大典的渎神作假,到筹划周到的刺杀谋划、甚至后面引发的战乱......都太疯狂了!
正常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殿下与其猜疑我,到不如衡量一下,这前面的风险,与后面的得到的甜美成果,那边更吸引好。本宫说过,同盟不止一荣俱荣,也是一损俱损,如果殿下怕,大可以现在退出。”天佑期歪头浅笑,眯成新月的眉眼,越发显得整个人温顺乖巧。
但一秒过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睛,黝黑的眼眸中,竟宛如看不见的深渊地狱,她用着Yin寒到毫无情感的话道:“但本宫可不保证,下一个同盟,会不会对殿下不利。”
“公主也太过分了吧?都还没开始,就威胁上了?这样好吗?“
”恩威并重,先礼后兵。我这是都是为了殿下好,才作提醒而已。”
“你这可不是为了我好啊,毕竟......那可不是旁人。”
“对,正因为她不是旁人,我才亲自为她策划了这一出戏不是?我早说过,相比起在一旁看戏,本宫更喜欢亲自上台......”
偷听完,黎儿竟在不知不觉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这话没头没尾的,她也不知道天佑期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但她从未在天佑期脸上,见过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冰冷、不屑、Yin沉、充满了玩弄权势人心的疯狂,还有锐利到可怖的冷血。
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这压根不是与她一起在天山寺长大的小姐,而是另一个女帝再现。不,这种感觉,比她面见女帝时,还要可怕......
“黎儿那丫头,怎么去了那么久,这也太慢了吧?”天佑期的声音突的响起。吓得黎儿差点握不住手上的食盒。
她连忙提紧了盒子,才发现因为太用力,手心都握出几道指甲印了,额间也是被冷汗沾shi了一遍。黎儿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这才提着食盒小跑上去。
“公主,奴婢来迟了,请公主恕罪!”
天佑期斜兜了心不在焉的黎儿一眼,调笑道:“还不快把糕点摆上,怎么去了那么久?”
微微的轻咳了一声,黎儿这才强压下惧怕,还隐下自己主动跑到天佑澜面前这段,将半路遇到凛王殿下到来其斋宫的事说了出来。
“凛王殿下也来了啊。待会倒是应该去拜访一下,之前在西行馆,光顾着看戏,都没机会和凛王殿下交谈一番。”炎梓默拿起素饼,立刻一口吞了。
那姿态要多随意有多随意,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国公主,而是同样的纨绔兄弟。
“那可不行。明日开始,理应焚香沐浴斋戒准备,可不能会客作乐,殿下怕是要扫兴了。”天佑期抿了一口茶,直言不讳道。
“怎么会,上到祭坛祈福的是我皇姐,本殿下就没关系了吧。”
“这是其斋宫,禁酒、禁宵、禁闹可是规矩。殿下要不能就此,被人拿住话柄了。”
“呵,公主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等还真是比不上呢......”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的话,黎儿越发吓得的胆战心惊,就怕下一句,两人会当着她的面,说继续刚才的话头来。
这一分心,手下的动作很容易出错了。直到黎儿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添茶时,不小心斟多了茶水,把茶水撒到桌面上。
这下可遭了!
黎儿当即掏出手帕,想也不想就去试擦。手腕却猛的被天佑期捉住!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天佑期那双黑沉如渊的目光!
顿时,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黎儿,你的手心红了......”
“启禀公主,凛王殿下与澜殿下在外求见。“
侍卫的话突然冒出来,打断了天佑期的问话。黎儿也被这一吓迅速找回了神,连忙抽出自己的手,退到一边。
天佑期看着低头回避的黎儿,又睹了睹远处门外的身影。本来黑沉的双眼就像点缀了寒星似的,渐渐亮了起来。
“快传。“
房门外,凛王正越过层层叠叠的树荫,看到了坐在凉亭中的两人,可能是因为从小习武的关系,他的目力非凡,能看清楚两人在亭中亲密交谈的举动。
那份熟稔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更像是......某种不可言喻的默契和特殊。
他总觉得,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曲文星......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他就是觉得这和预感相违背,仿佛冥冥中,这两个人就不该来到天佑期身边。她却在极力改变这什么.....
到底是什么不对,而她,又想改变什么。
深思中,凛王没有发现,他这样一听见天佑期与其他人相谈言欢,就急匆匆的跑来。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