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爱女得了。
见女帝摆手,黄lun当即快步缩回自家兄弟身后。连淑然眼珠一转,倒是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事闹起来,不管天佑期走之前说了什么,但她藐视宴会,先行离开可不就是大不敬吗?要是能让女帝对她产生不满,这该多好。
想到这里,连淑然巴眨着眼睛,似乎有些不解道:“哎,怎么安阳公主不见了,连凛王殿下也一同不见了这两人是去哪了啊?”
这话音不高不低,倒是正好让在场的人勉强能听见。袁军喝得有几分醉了,听见连淑然问起自家主子,他脱口而出道:“安阳公主状似心情不好,先行离开了。殿下看了觉得不妥,去寻安阳公主了。”
袁军到底没把天佑期离开时的话说了出口,但徐闻一看,就知道袁军这是喝傻了,陛下都不管安阳公主的去留,你搭什么话啊。要说也该说凛王殿下是暂时离开,别扯上安阳公主啊。
这边女帝听了,越发狐疑,一个说不清楚爱女去了哪里,另一个说爱女气恼不已的走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女帝拧紧细长的眉宇,脸色不虞。
突然,原本排成两列,迈步入宴会场中空地献舞的女伶发出呼叫声,队伍里突的冲出一名身穿素白衣裙的中年妇人,中年妇人慌不择路,直道把舞伶推开,面见圣颜后,她才重重的跪到地上,那膝盖猛的撞击地面的响声,似乎重得让在场的人膝盖一疼。
中年妇人衣裳华贵,一看就是那家的当家主母。侍卫们当即训练有素的上前拉开舞伶,生擒下那中年妇人。中年妇人被七八名侍卫擒住也不怕,她目光散乱哀戚万分,哭得声嘶力竭,一边跪着大力磕头,一边大喊道:“放开我,我要面圣,我要见陛下!求陛下为我儿作主啊!”
那中年妇人泣血椎心的哭喊,顿时惊得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示好。他们只能擒着这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听候女帝发落。
谁也没注意到,连淑然在看见中年女人冲进来求女帝圣裁时,她浑身如堕冰间,那个中年妇人,不就是王博的母亲——王夫人吗?
她怎么会有胆子闯入宴会,当着众人的面前求圣裁难道现在不该是王博尸首入棺,发落安葬的日子吗?
☆、45.戏入幕中
那个中年妇人, 不就是王博的母亲——王夫人吗?
她怎么会有胆子闯入宴会, 还敢求圣裁不少熟知王家家事的人突然想起, 现在正是王家嫡子王博尸首入棺安葬的日子?王夫人这是受刺激魔障了?
相对于连淑然的脸色惨白,旁人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窃窃私语。观那闯入舞伶中的王夫人衣衫华美, 却一脸激动, 仪态全无, 仿佛是真有什么重大冤屈似的,不顾性命也要面圣。
“陛下,妾身是王博的家母, 我儿要是在狩猎场上被巨虎所伤才掉了性命, 那老妇也不敢多言, 但真相是,我儿不是被猛虎所伤的,请陛下为臣妇主持公道啊!”王夫人不顾一切,声嘶力竭的大喊。
此言一出, 连淑然脸色霎时间由青转白, 跟在她一旁的四人, 都是心知肚明王夫人没有说错。王……是因为是连淑然见死不救, 还朝他那边射箭才导致死亡!
王博死后,他们不敢去王家里看,但私心知道连淑然为了脱罪, 肯定会处理好后续的。今日看来……是连淑然没有扫干净尾了
连王爷不明所以, 但王家家主宫职为礼部尚书, 为了得到祭神节祭司一位,他一直在拉拢王家,目下王家发生的事他也听连淑然派下人来报,说是王博因为是头一个遭遇不幸被巨虎咬到的,他们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连王爷想不外乎就是疼失爱子,才导致王夫人疯魔,要是一旦王家明白过来自己冲撞陛下,难保不会被罚。他就当顺道买人情给王尚书,亲自出面调解,也算给足王家面子了。
“陛下,王夫人疼失爱子,难免言辞间多有莽撞。竟然王夫人心疑,何不派人去仔细调查,也好让人心安。”
这话说得大公无私,瞬间便博得不少朝臣的好感。但谁也没有发现听到这话时,连淑然一行人眼中的慌乱,和王夫人瞬间爆发的恨意!
就在王夫人想起身,不要命的指责连王爷道貌岸然,假仁假义时。天佑澜终于带着太医及时赶到,那也不是随众人同来的太医,而是天佑期专属的御医陆院正。此人白发苍苍,多次救下女帝性命,为人更是刚正不阿,不惧权贵。
天佑澜示意王夫人稍安勿躁后,便把天佑期身体不适为由,请了陆院正过来查看,恰巧见王夫人爱子离世,便上前吊唁。没想到竟让陆院正发现了王博死因可疑。
连淑然看着天佑澜在宴中言之凿凿,条理清晰的把发现王博死因可疑的事由说出时,心里的忌恨瞬间升到最高点。
怎么可能就那么巧,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是王博下葬前,他早另找了御医过来发现而陆院正又是出了名的专伺女帝,压根不会有所顾忌。要说天佑澜是无心的!她是打死都不信!
如果说连淑然现在只是气急攻心,那现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