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耳背,不可置信的偷偷抬头瞄了瞄,发现女帝低头品茶,果真只字不提,他这才在心里腹诽暗叹,莫非陛下对郡主真的那么宠爱。蔼雪公主远道而来,代表的事明炎国的颜面,而郡主都折了明炎国公主对颜面了,陛下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总管再大,也到底只是一介宫奴,李公公不敢对陛下的决定有所质言,领了口谕便匆匆下去安排罢。
天佑澜冷眼看着,当即又起了怒火,就是这样!连淑然每一次犯下错事,被他捉到告之母皇,母皇都是这样一言不发,竟不提有何责罚,也不见申饬过连淑然丝毫。等风头过了,连淑然便扯高气扬的来他面前耀武扬威,然后想着法子给他下绊。而他出了错,女帝不问一句因由,就是一顿严厉申饬。
他还以为这次连淑然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又有皇姐在旁边帮衬,连淑然这次总该避不过去了,怎知道母皇又不再谈了。天佑澜紧握着手,差点了如往常一样,急忙站起来与女帝赤头白脸的辩驳一番。
一直手越过桌面伸过来,扯紧了天佑澜的衣袖,。天佑期脸上挂笑,清澈的琉璃眸子直直看来,对他眨了眨。见他终于回复理智,这才亲自接过女婢手中的热茶,为他重新斟添。
见少女丝毫不为所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天佑澜就算再大的火气现在也释然了,反正母皇偏袒连淑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皇姐也不介怀,劝自己莫冲动辩驳,那就算了吧。他下次再找机会。这事与皇姐无关,还是莫要连累皇姐才好。
天佑澜接过热茶,低声道了谢,这才收回那愤愤不平的怒火。天佑期见他受教,连声去安抚女帝。
天佑澜大抵是什么心思,她觉得不难猜,无非是看不到女帝下令责罚,心有不甘罢了。而女帝这边,这是有意思多了,身居高位,特别是像母皇这样的位置,卧塌之地,岂容他人酣睡
连淑然截下宫中旨意,下令驿使更改圣意,就为私仇,而事后还不知悔改,驿使也不见有事上报,这端得就是当上面没一回事。单说私改圣旨,这一点就已经触犯了陛下大忌,如果是她自己第一时间,就悄声私下告诉了女帝,那效果可能没现在这么好。很有可能连王爷一收到消息,立马就把驿馆主事推出来灭口,或者找他顶包替罪了。
但这包袱背怎么久,现在再一次性抖开,效果就强多了!连王府压根不当一回事,驿使还是安然无恙,连淑然还是天天张扬过市,跋扈恣睢。女帝定是想到了她身后的仗倚,怒而不发,只是单纯惩治了驿使,这是在看连王爷的态度呢?
想到连淑然的错事,要让连王府的整个根基动摇,这感觉,简直让人暗爽。天佑澜这傻孩子性格耿直,估计现在还转不过弯来,要是让他冲上去和女帝争辩,就算他没有错,也歪想博得女帝青睐,反倒害自己吃力不讨好。
这孩子,就是太嫩太单纯了。
天佑期好笑的暗忖,心里却同时隐隐对天佑澜有着无端羡慕,再多护护他吧。毕竟还是年少时,热血难凉。要是将来染黑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35.认人不清
在天佑期的有意调解下, 女帝与天佑澜总算是闲谈甚欢的把这页掀过去了。
眼见未时已到, 丹青才附耳低语提醒天佑澜, 现在该去拜访北秦国使者了。天佑澜心里省得,恭敬的与女帝道过原委后, 就打算退下离开。
天佑期见状, 眼珠一转, 对女帝巧笑道:“期儿也还没好生谢过凛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呢。还请皇弟稍等, 容皇姐带上谢礼,与你一同前去。”
“你这孩子,这事那么重要。怎么能拖沓那么久?母皇都给你耳提面命的叮嘱过了, 你还不上心?快去吧, 好好给人道谢先。”女帝头疼的对着爱女又是一顿呵斥, 这孩子性格内向淡薄,又不善钻营,真是让人Cao心。女帝脸上极尽嫌弃,心里倒是越发觉得女儿心思纯净, 不像连淑然。随即又是连声叮嘱。
而被按上‘心思纯净’四字的天佑期笑意连连, 心下却在打量着自己亲自去凛王那边查看也好, 她可一直没放弃往那边插眼线的想法。只能说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女帝与天佑期的想法都没有同步过。
想起凛王御下极严,那一方小小院落都能被他弄得像个铁桶一般,水泼不进油渗不透, 就连看着十分头脑简单的袁军, 也是个披着憨厚皮子的明白人。虽对狩猎场发生的事闭口不谈, 但也是不着痕迹的从连淑然手上拿回了足够多的好处,那人的手下,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天佑期越想越兴奋,要是能让她一个个除去,这该是多有趣啊。端着这一副诡异的心思,天佑期笑语盈盈的跟着天佑澜往外走去。
西行馆占地宽广,里头单是住人的独立院落就有十几处,大多临湖而建,风格偏迤逦华美。而凛王殿下这院落建在紫竹林处,那边近着密林,多是深深庭院,梧桐绿Yin。
天佑期两姐弟有说有笑的来到梧桐院落,就见袁军领着一众侍从在门外恭候,两边拱手行过礼罢。袁军扬起爽朗大笑,道:“要不是陛下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