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欣喜赞赏,难得的柔声解释道:“你皇姐身体不好,又发病受凉了,此番惊险澜儿也该累了,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好好休息吧。”
天佑澜中气十足的应道:“儿臣遵旨!”
这一幕母慈子孝,出尽风头的画面几乎要刺疼了连淑然的眼睛,从来狩猎之行,哪一次到最后不是女帝笑赞着她狩猎的猎物最多,贵族子弟里最为出色的那一个。而现在这一幕,就像把她和天佑澜的身份对调了,天佑澜抢了她的功劳,群臣的赞誉。而她只能站在最外围,强颜欢笑。
连淑然气恼得几乎要戳破掌心,眼角余光督见王尚书王大人小心翼翼的跟着王博离去,她顿时冷汗直冒,面露难色,一丝Yin暗的想法突然从心底冒出,再也压制不住。
☆、29.祸水东引
天佑期醒来唤敏晴去知会女帝时, 已经临近傍晚。但一听见爱女醒来要求见自己的消息, 女帝还是直接放下手上事务, 欣喜赶来。
也不嫌天佑期的病气传人,女帝直接伸手贴在爱女光洁的额头上, 感觉到她的体温确实没今早那么吓人, 双眼也是炯炯有神不再毫无生气, 这才放下心头另一半的大石。
“期儿, 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有的话立刻告诉母皇,莫要苦忍承受。朕已经吩咐了太医院无须吝啬药材, 只管拿最好的给期儿用上。”女帝柔声说完, 还亲自给人捻好被角, 检查帐篷内的用具。
再不制止女帝,只怕她能为这些小事絮絮唠唠个没完,天佑期好笑的扯住了女帝的衣袖,继而喝退了帐营里的侍女。这才默了下来, 严肃道:“期儿受的不过是小伤, 静养几天了没有了。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期儿的伤情, 而是这些刺客!”
女帝知道她是要说狩猎场刺客的事, 随定神细听。
“母皇不知道,入狩猎场是期儿临时起意,半道才邀请墨殿下与我一一起去狩猎场看佑澜狩猎, 这路线也是即兴选的。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刺客,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与墨殿下的踪迹?这事仔细一想, 不是太可怕了吗?”
少女喘了口气,压着几分哭腔续道:“我与墨殿下走到半山腰不过用了半个时辰,然后觉得无趣便打算回营了。这半个时辰里他们就掌握了期儿的行踪,然后在半道埋伏起来,刺客手法更是凶狠无比,招招致命。要不是期儿幸运,遇上了凛王搭救,只怕早已回不来,再也见不到母皇了!”
天佑期话音刚落,琉璃清澈的杏目便瞬间变得通红,眼眶里蓄满泪水,几欲泫然欲泣。天清阳见状,一叠声儿的连连安慰,体贴略带安抚的握紧了少女瑟瑟发抖的手,十分心疼。
她的期儿才回来回宫没多久,就遭此横祸,心下更是恨不得立马把那两名刺客拖出去斩了。
见女帝已经被挑起了怒意,天佑期诱导着:“其实最让期儿害怕的不是丢了小命,而是连累了夏朝啊!母皇你想,和期儿一块回营地的还有明炎国的墨殿下呢。就算明炎国与我夏朝多有皇室联姻,姑姑天清月更是明炎国主的宠妃,但明炎国的皇子却在我夏朝丢了性命,母皇你说明炎国主会怎么想,这一个不小心就让两国和睦的关系生了隙埋了怨,甚至可能引起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也未可知,那时才真的无可挽回了。”
天佑期越说越担忧,督见女帝已是雷霆震怒,气的咬牙切齿。她这才话音一转,转忧为喜的欣慰道:“托母皇洪福,幸亏期儿遇上了凛王殿下,殿下知道此事可能内藏玄机,便立刻派了人去营救墨殿下。这才让我与墨殿下双双得救,让夏朝免去这一劫。”
说到凛王的时候,少女的眼中满含复杂,但很快少女就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女帝拍着她的手道:“其实该感谢凛王殿下。之前风铃师太说凛王是你的命定之人,能破厄解灾,朕还是半信半疑,如今……倒是信了个六七分了。”
呵,破厄解灾,他才是夏朝国最大的灾呢。天佑期心下嘲弄,但对这个命定之人,倒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心里思绪万千,但脸上她却是咬紧下唇,期期艾艾道:“期儿痊愈后,自然是要去给凛王殿下道谢的。那刺客后来让凛王的亲卫给抓住了,母皇可有派人要过来,仔细审问,现在问出什么线索了没?”
想起那两名刺客,女帝的脸色几乎Yin沉得能滴下水来,别说是审问幕后之人,那两名刺客差不多把刑罚都尝个遍了,还是不肯松口吐一句有用的话,比刺头还要棘手。
见女帝恼怒摇头,天佑期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那两名刺客看着就像是那家大族里豢养的死侍,这种人就是打得不成人形了也轻易不会透露了半句。天佑期嘲弄一笑,思忖着死侍知道的内情肯定也不会太多,说不定逼急了还会随便找一个人诬告陷害,为真正的主子脱罪。
少女心如电转,慢慢的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那两个人还需要刑部仔细审查,反正人也在里头了,急也急不来。但母皇何不往反方向去查,说不定比撬开着两人的嘴有用呢?”
“反方向查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帝仔细思考后,恍然大悟道:“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