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就知道姐姐会这么说,所以方才我就命人去问了皇上,他说带上姐姐也无妨。”秦贞那叫一个得意,恨不得方瑜恩能够摸着她的头夸她聪明。
如此说来,秦贞还真有一种忠犬的特性,风风火火,马马虎虎的性子也像,估计她现在伸手摸摸秦贞的下巴,她就会靠过来,趴在她的腿上,摇着尾巴。
“既然皇上都说不妨事,那我再推脱怕是不好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去都不行了,秦贞可高兴了。
一路上步辇都不要,硬是拉着方瑜恩徒步去景阳宫。
“我回来时听说皇后娘娘性子变了些,可在我看来,倒没有太大的变化。”秦贞和方瑜恩并肩而行,小步子迈的一跳一跳的。
“此话怎讲?”
方瑜恩记得088说过,她和萧盼儿的性格南辕北辙,阿衡和萧景承都觉得异样,怎么秦贞却觉得没什么变化呢?
“若是说与皇后娘娘相比,您确实变了,可比起当年您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却没有什么变化。”
秦贞和萧盼儿前后入的东宫,仅仅是差了三天而已。
可入了东宫的秦贞很快就知道,除了太子妃,其余的侧妃不过是碍于先帝赐婚不好推脱而已。
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深厚,是从幼年时期便开始的。
那时候萧盼儿还是韩玉颜,韩家家主韩策和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太后,韩宁,是表亲,也就是萧盼儿要喊一声姑母的人。
韩家和秦家不同,军功更甚,可即便如此也躲不过小人的迫害。
兵部原本有统兵之权,但韩家家主韩策的职权在兵部侍郎之上,兵部根本无权管制韩家军。
久而久之,兵部尚书柳平对韩家积怨渐深。
趁着韩家军在外镇压敌军的时候,兵部尚书柳平一纸书信让先帝怀疑韩策拥兵自重。
急令要韩策返回京师,可边境之战迫在眉睫,身为主帅的韩策又怎么可能弃兵而去。
那场战役僵持了半个月有余,先帝下了无数的秘旨却都被韩策无视,直到战役的结束,韩策才领命回京。
可那时侯什么都晚了,韩老将军戎马一生,却不想死在了天牢之中,那是何等的悲凄。
韩夫人刚刚生下韩玉颜,体弱多病,虽有韩宁力保却还是难逃受刑,韩策回来之时,除了尚在襁褓的女儿,和一些旁系的韩家人,兄弟叔伯都死于无端的猜忌之下。
韩策仰天大笑,伴君如伴虎,他征战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
“宁儿,哥哥此一去便是永别,还望你好生照顾颜儿,不要让她知道韩家蒙受不白之冤,不要为我们报仇。”
这是韩策对当时的皇后韩宁说的最后的托付,可笑的是韩策的以死明志虽然换来了先帝对他的再度信任,却并没有令他心生愧疚,想着要为韩策平反,是秦将军再三谏言,劝谏先帝莫要寒了在外将领的心,这才令他下旨彻查此事。
柳平忧心事情败露想要逃跑,却被秦将军逮个正着,他在酷刑之下承认了所有的事情,但为时已晚,一个忠臣的陨落已成定局。
先帝懊悔不堪,更怕韩玉颜会知道这样的事实,让韩宁将孩子带回了后宫同皇子们一同养大,还追封了韩策侯爵之位。
后世看来,先帝此举乃是对一位忠臣的惋惜,可实际上他忧心于韩家的旧部,忧心他们会背叛自己。
所以他利用着韩氏的遗孤,来安抚人心。
方瑜恩没有问过088关于萧盼儿过去的事情,自然不知道的这么详细,令她没想到的是太后竟然是萧盼儿的姑母,可是什么样的缘由会让一个人对自己的血亲下手。
而且还是仅存的韩家血脉。
不由得她多想,景阳宫跃然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之后要面对着萧景承,方瑜恩竟然有点怂了。
守门的太监远远的看见了两人,疾走而至,匆匆行了礼,“两位娘娘,皇上已经等了很久了,进去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这一路上方瑜恩听着故事倒没有太在意走了多久,现在停下来小腿也有一些酸痛,看来走了至少有大半个小时了,不知道幼稚鬼萧景承会炸毛成什么样。
“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方瑜恩领着秦贞本想偷偷摸摸的进去,却不想萧景承正在她俩的身后观望着他们。
挺长时间没有看见萧景承了,今天的他穿着与之前不同,一身墨色长衣,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倒真的有点皇帝的样子。
他朝着两人慢步而来,秦贞往后退了一步,将方瑜恩留在原地。
还在研究萧景承今天哪里不同的方瑜恩没反应过来,抬头时就对上了萧景承的大脸,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萧景承的脸色以眼见的速度乌央下来,语气冰冷的说道:“皇后这副模样,莫不是见了鬼了?”
秦贞突然大声说道,“姐姐今天也跟我说了一样的话,看来是与皇上灵犀一点通啊。”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