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忍不住问了。
“我这糕点是要卖的,不过,不是在这里,我打算拿去点心铺卖!”
长歌笑笑,手上的活儿就没停。
围观的人听了,有人不乐意了,问道:“费那事干什么,现在就卖呗,给我来一盒!”
长歌也不多话,直接回答:“五百文银子,一盒!”
乖乖,刚才说话那人摸摸鼻子,不吱声了。
“小姑娘,你这是金子做的?咋这么贵啊?”
其他人也一个劲地感叹,虽然他们去糕点铺都是买最便宜的糕点,可是五百文一盒,在这镇上算是头一份了。
拜长歌的人气,大春的东西也都卖的差不多了,最后剩一点,大春听了长歌的话,送给周边的常驻店家。
拿人手短,周边的卖家自然都对这两个小姑娘充满善意,有时候还会送来一碗水解渴啥的。
“走吧!”
大春在牛车上的时候就听了长歌的想法,他们这样摆摊卖,芙蓉糕根本卖不上价格,就算压低价格,成本摆在那呢,穷人依然买不起,所以,长歌说,这东西就是针对有钱人卖的,也就一开始卖一个噱头,可是,有钱人绝不会在路边地摊上买东西,所以,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放在糕点店寄卖。
“等一下!”
长歌把所有芙蓉糕包装好后,还剩下七八块的样子,她也毫不吝啬,用随身带的小刀将那七八块切成更小的一块块,然后放在盘子里,对围观的人,笑着道:
“既然都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看我做什么了,那么就带大家香香嘴,来来来,一人一小块,尝一尝!喜欢的话,就去糕点店问问,我打算送去寄卖!”
大家一听是免费吃的,纷纷伸手去拿,虽然一人一小块,不够塞牙缝的,但是,送上门的便宜,肯定都要占一下啦。
“小姑娘,你这叫什么啊?”有人随口问道
“叫芙蓉糕!”长歌回答道。
三下两下,盘子就空了,连碎渣都被人拿手指头抹走了,实在是一点也不浪费。
芙蓉糕如此受欢迎,也在长歌的意料之中。
一来,东西确实好吃;二来,吃了这五百文一盒的糕点,他们回去也能跟人好好炫耀一番。
这一送一吃,人群更加热闹了,吃到的人欢欣鼓舞,没吃到的人垂头丧气。
“哎,早知道这么好吃,刚才那口我就不吃了,留给我家那个宝贝孙子!他就爱吃这个!”
有个大娘一脸惋惜地说着,眼睛一个劲地瞄着长歌包装好的纸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长歌笑笑,当做没听见,她若是打开一盒送给大娘还那不知真假的孙子,其他人自然也想要,不给就是不公平,到时候好心做坏事,平白遭人嫉恨。
“快走吧!别耽搁了!”
大春见长歌没接大娘的话,就故意催促几句,让长歌没时间跟人聊天,这样也不得罪人。
长歌和大春一走,集市又恢复如常,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唯一的不同便是,自那日之后,芙蓉糕一时间成为大街小巷闲谈时的谈资,尤其是那些吃过的人,一个个将那芙蓉糕吹嘘得天上有,地上无,一盒六块,六块就五百文,这可不是穷人能消费得起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长歌跟大春刚进一家名为“江心斋”的点心铺。
“呦,小姑娘,又是你们啊?”
之前长歌和大春来买纸盒的时候,伙计就觉得这两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跑点心铺来不买糕点,反而买硬纸。
“恩,小哥,请问你们江掌柜在吗?”
长歌知道,这事跟伙计说也没用。
她也是听上次那老板娘说的,这家店所有的分店负责人都姓江,不是江家的子孙,就是江家的家生子,从来不用外人管理。
所以,她就直呼江掌柜,让伙计误以为她跟江掌柜认识。
等江掌柜跟一个人一起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长歌笑了,原来还真有一个是熟人。
“你怎么跑这来了?”
跟江心斋江掌柜一起出来的正是酒店的钱老板,他瞧见长歌和大春站在门口,就觉得有趣,心想,这两丫头也是嘴馋,卖蘑菇赚点钱就想着来买糕点吃。
长歌一看江掌柜和钱老板出来时那谈笑风生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很好,这两人神情流露一点也不敷衍客套,反倒是互相调侃。
“巧了,我想拿点糕点在江掌柜这寄卖,没想到钱老板您也在,这有两盒多出来的,正好送您吃!”
长歌说话亲切大方,搞得她跟钱老板关系比江掌柜跟钱老板还要好似的,江掌柜不免又多看了长歌几眼。
钱老板也不是傻子,早上两人才见过,也没听长歌说送什么东西啊,这会儿在这遇到却要送他东西了?
“好,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啊?”
因为对长歌印象不差,所以钱老板也就真心卖长歌这个面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