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浴巾随时都能掉下来。
“啊……你别过来。”简意本能地捂住脸,做完这一动作, 感觉自己就特么是小片片里的女主在上演欲拒还迎的三俗戏码。
明礼大喇喇走过来,胳膊一抬,来了个门咚:“你又不是没见过, 装什么害臊。”
“你为什么在我家洗澡?”简意牙齿磨得咯吱响。
“你对我们这种糙老爷们是有什么误解?个人卫生总是要搞一搞的。”明礼俯身,在她耳边又说了句, “怕臭着你。”
顾哲曾经说过, 如果有人耍狠,你要比他更狠;如果他贱,你要比他更贱。
简意想, 同理,如果有人耍流氓, 你要比他更流氓,但是他这个耍流氓的级别……总不能和他比着脱衣服……吧?
“女朋友。”明礼继续在她耳廓处呵气, “我现在可以叫你女朋友了吧。”
简意闭着眼睛屏气。
“我仔细回忆了下,到现在为止,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明礼在她头顶问,“给句痛快话,到底喜不喜欢老子?”
简意被他这句话气懵:“我不喜欢你会和你……”
“和我怎样?”明礼咬住她的耳朵,抓住她的一只小手往浴巾里伸,“这样吗?”
简意蹬着地往后撤:“我还不想和你这么快就……”
明礼借着她的手猛地扯掉腰间的浴巾。
简意涨红着脸直愣愣盯着他下半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明礼半眯着眼双手按在大裤衩的裤腰上,一脸流氓相:“怎么着?失望了?想要老子脱给你看?”
简意把手里的浴巾扔在他身上,趁着他双手按在裤腰上没有阻拦她的间隙,兔子一样溜回卧室反锁门。
明礼的舌尖在上颚扫了一圈,捡起浴巾往客厅沙发上走过去:“我说过,等案子结了再好好收拾你,你慌什么慌。”
我兄弟有这么可怕?今天中午在我家沙发上,你不玩得挺带劲?
老子放着家里八万块的大床不睡,来这里睡二手憋屈沙发,还不是怕你又瞎几把乱跑把自个搭进去,白天黑夜地看着你。
不知好歹。
明礼头挨沙发,一秒入睡。
简意脑袋贴门上,好半天没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她又等了一个小时,感觉下一秒膀胱就要爆炸时,这才蹑手蹑脚开门去洗手间。
沙发上的人没有动静,简意从洗手间出来时,依旧没有动静。
睡着了?
已是深秋,夜里有些凉,他光着上身,只一条浴巾搭在肚子上,会受凉感冒的吧。简意在客厅看了他一会儿,去卧室取了条厚毛毯出来,把他肚子上的浴巾拿掉,盖上毛毯。
沙发不够长,装不下他,他的两条小腿搭在沙发另一端的扶手上,看起来就很憋屈,不过他睡相挺好,不打呼磨牙半张嘴。
闭嘴不说话的样子,凭良心讲,还瞒勾人。
胡子不知道几天没有刮,看起来和头发长度一样。
呆子。
简意突然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寸头,不知道是不是和胡茬一样硬。
她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刚要转身离开,沙发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拽她到沙发上,再拎着毛毯一兜,把她翻在身下。
“我就这么好看?”明礼哑着嗓子,双目灼灼盯着她,“小闷sao,要和你好时你不给,不搭理你吧你就可着劲儿想要。你自己说说,从咱俩认识到现在,你统共偷看过我几回?”
“我没有偷看。”简意猫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你看我的时候,我没有看你,就算是偷看。”明礼胸膛往下压了压,鼻息呵在她脸上,“你说,你刚才偷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我就放过你。”
“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有睡着。”简意脸颊滚烫。
“本来是睡着了,但是你这么个大活人杵在我脑袋跟前,如果这样我都不醒,执行任务时,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明礼用胡茬蹭她脸,“你刚刚在想什么?是想我这样把你压在身下再来一回吗?”
“不!是!”简意快要被自己蠢哭,“我在想明天叫你把胡子刮了。”
“口是心非的小闷sao。”明礼继续用胡茬扎她,“你不是说喜欢被我的胡子扎,嗯?”
“……我喜欢泛青的硬胡茬,不喜欢太长的。”简意憋着气小声说。
明礼停下来:“好,我待会儿就去刮胡子,明天新的胡茬就会冒出来。”
简意觉得自己大概被下了蛊,她找死地说了句:“我刚还在想,摸摸你的头发。”
明礼双眸像着了火,他看着她,猛地揪着她往沙发头掂了掂:“你摸吧。”然后,他埋头在她脖颈,嘴唇顺着她的脖颈到锁骨再到领口,咬开她领口两粒纽扣。
简意浑身一个颤栗,处于本能,抬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脑袋。
硬硬的板寸扎在手心,又痒又麻,像是过了电。
明礼撩开她的衣摆,伸手进去,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