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护工留在这里照顾梁妈妈。
他们走出病房的时候, 往走廊另一头看去,温蒂的病房外已经没有保镖了。
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离开这家医院的。
七八点的时候, 天已经完全黑了。
梁辰突然想起他们两人还没吃晚饭,便问:“你饿了吗?”
陆景说饿,梁辰便拿出手机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
陆景:“火锅。”
梁辰一愣,“火锅?”
“嗯。”陆景确认,“我想吃火锅。”
梁辰下单点了火锅外卖。
她关上手机,拿出小镜子和纸巾,一边擦自己眼下微晕的眼线,一边说:“你知道吗,温蒂今天有句话没说出口。”
陆景懒洋洋地问:“什么?”
“她喜欢你。”梁辰以确信的口吻说道,“她喜欢你很久了。”
陆景半晌不说话,握着方向盘,若有所思。
许久,他才说道:“不可能吧,我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
梁辰轻笑一声,“你太不了解女生了。”
陆景嘟囔一句,“谁说我不了解了。”
梁辰没再理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鼻尖泛了油光,早就浮粉了,但她在医院就一直没来得及补妆。
“在医院忙了一天,我都晕妆了。”
梁辰只是随口一说,陆景却突然放慢了车速,变换至右车道。
他说:“晕妆……?要吃药吗?”
梁辰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陆景的眼睛,里面含着担忧,车速也越来越慢,似乎下一秒就要靠边停车。
“噗——”梁辰终于没忍住,笑弯了腰。
陆景见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你还不承认。”梁辰笑着说话的时候,声音变了调,“晕妆跟晕车是两个概念好吗?”
陆景:“……”
“谁还不知道了。”陆景重新将车开出去,“逗你开心而已。”
*
梁辰和陆景到家的时候,外卖刚好送到。
两人在医院闻了一天的消毒水味道,此刻闻到火锅的香味,顿时食指大动。
一个小时后,梁辰躺在沙发上,看着陆景收拾桌子。
他将衣袖挽起来一截,露出小臂,正在擦桌子。
来电话了,他就用肩膀夹住手机,歪着头接听,手里的动作依然没停。
明明是最为平常的画面,梁辰不知不觉看入了神。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很好看呐。
陆景什么时候挂了电话梁辰都没发觉。
他径直去厨房,洗干净手,梁辰的目光就一直跟着他。
陆景出来时,梁辰自以为敏捷地收回目光,却被陆景抓个正着。
“看我干什么?”陆景蹲到她身边。
“谁看你了。”梁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你这种连晕妆和晕车都分不清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她正要往房间走,却被陆景又拉到沙发上。
“干什么?”梁辰问。
陆景笑着说:“做点儿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
梁辰一把推开他,“你还没完没了了说吧。”
说完,抿着笑走向琴房。
她坐到钢琴前,手指随意滑过键盘,流淌出一曲。
陆景站在钢琴旁,静静聆听。
梁辰的手指白皙现场,干净的指甲上除了一层淡粉色指甲油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指尖跳跃在黑白的琴键上,让陆景移不开眼。
一曲终了,梁辰问:“怎么样?”
陆景脱口而出:“真好看。”
梁辰:“好看?”
“啊不是……”陆景说,“真好听。”
梁辰笑笑,转身拿起吉他,拨了拨弦,说道:“你说,我下周唱歌剧怎么样?”
陆景沉了沉眸,没有说话。
梁辰只顾着低着头看琴弦,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景的异样。
“歌剧是我压箱底的绝活了。”
她按了按琴弦,又说:“我本来是想把歌剧留到最后的。”
梁辰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许久,没听见陆景回应,便抬头问他:“你说话啊。”
陆景沉yin半刻,说:“你知道池茜吗?”
“池茜?”梁辰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一个演员。”陆景说,“就那个,因为大尺度照片被人熟知的。”
梁辰将这个人和名字对上了,她说:“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我是后来听人说过,怎么了?”
“对,二十年前的事情。”陆景低垂着眼眸,说,“去泰国前,在我家吃饭,我爷爷nainai提过一个演员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回忆一下子浮现,梁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