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担忧她撑不起一个‘母亲’的形象,担忧她会在刘业的演技之下,遭到碾压式的打击。
时,也总怕她演技太过外露,从头到尾都是紧抓着心神的。
直到,听说她与陶岑有对戏,舒佩恩也总在忧心忡忡,在他心里,总觉得江瑟是华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有天份、肯努力,需要小心呵护,却忘了她很有可能在一次次的作品里,在飞快的成长进步。
她与陶岑之间的对手戏,实在是平分秋色。
这种‘高手过招’之间的戏剧张力,给观众带来的,是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代入进这电影的氛围中,心理入戏过深,便于更好理解剧情。
她没有‘输’,相比起陶岑的强势外露,她如水,无声包容,无形无色,却又似带着可滴水穿石的力量,使陶岑隐隐落入下风,让舒佩恩有一种陶岑在见面的一刹那,情绪就在受着她牵制的‘错’觉。
“一个月以前,我们望津支队,收了一封奇怪的书信。”
沈熏然坐定之后,开门见山,提起‘死亡通知书’的内容,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还在审视着苏溢,试图想从这个女人脸上得到一丝破绽。
可是让她有些失望的,是苏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纹丝不动,没有局促不安,没有得意,没有怨恨,只是平静的等着她往下说。
“我最近查了你的资料。”
沈熏然一击不中,便换了个方式来突破她的心防:
“你的家人很早就去世了。”
像苏溢这样的女人,除了幼时经历过的挫折之外,她没有受到特殊的训练,在面对这样问话的时候,本能应该是不能掩饰住的,她听到沈熏然提起自己的父亲的时候,目光果然就变了,露出一丝淡淡的怀念之色。
她还在微笑,可是眉梢微微下垂,带着些惹人怜爱的忧郁气质,点了点头:
“是啊。”
“能说说吗?”
沈熏然这样戳中了她的痛处,就是再有涵养的人,兴许都会发怒。
她要是不悦的皱眉,甚至失控的发脾气,沈熏然反倒会觉得正常许多,可是她只是又点了一下头,还没说话,就将脸别开了:
“我的父亲……”
说到这里,她顿了片刻。
那Jing致的下颚肌肤光滑,出来见客时,她化了淡淡的妆,肌肤上细细的绒毛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保养得不错,毛孔细腻,皮肤光滑,脖子修长,从细节处,可以看出她是一个讲究的女人,但沈熏然吸了吸鼻子,却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母亲还在怀孕中,受亲戚雇佣,受到新装修的办公室感染,使我弟弟才出生时,就有很严重的问题了。”
有一种哀婉在她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打转,她细声细气说起这桩陈年往事,语调缓慢到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的家庭不大富裕,但感情是相当好的。”
她意味深长的说出这话,并含着笑意看了一眼听到这话时,牢牢将这一点记在心头的沈熏然:
“我父亲为了这件事,一直都在为了弟弟的救治费发愁。”
苏溢说着说着,很快就说到重点了。
“这个时候,当时望津有个叫武春和的官员,辞职下海做生意,在我们那片,是相当有名的。”
她吁了口气,笑着问沈熏然:
“武春和,你知道么?”
沈熏然怎么不知道武春和?他是市里鼎鼎有名的人物,这一次查到苏溢,约她来谈话,就是因为涉及到武春和,上面十分的慎重。
“知道。”
沈熏然略微觉得她问话的方式有些诡异,且有一种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并不是沈熏然的错觉,因为她下一刻换了个坐姿,想要打破这种气氛被苏溢掌控的氛围,那种不自在,连荧幕外的观众都感觉到了。
苏溢含蓄的笑:
“我想也是。”
她呢喃着,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尾音儿微微上拖,眼角一挑,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轻蔑感扑面而来,她没有掩饰,显然也并不想掩饰自己的这种感觉:
“他的父母早年与我祖母是邻居,十分相熟,生意失败后,想要东山再起,邀约我父亲一起。”
这些过程,沈熏然查得比她还清楚。
无非就是在做生意的过程中,武春和把苏父坑了,当时他成立空壳公司,因为早前破产,信用不足,法人代表那一栏,写的是苏父的名字。
武春和以苏父名义借款贷款做公司,最后捞了一大笔走了,留下空壳及一堆债务给苏父。
他早年见过市面,做过生意与人打交道多了,在政府部门呆过,如人Jing似的,一个仅凭着当年邻居情谊,又受钱财之苦的老实男人又哪是他的对手?
最终这笔钱成为武春和新生意的资金,为他后来的成功打下坚实的基础,而苏父背上沉重的债务,遭人追债,走投无路。
“有人丢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