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讨她欢心。
两人一起在茶几上趴了一个多钟头,从天亮数到天黑才把账单校对完。钱思嘉做账数一流,账单面总额和支出的钱差不多对上,她终于强迫症般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诶呦累死了!”她像个筋骨酸软的老太太一样在胡敬之的搀扶下爬起来,一边呻 | yin一边喊饿。
胡敬之眼睛发亮,顺势问道:“我们难得一次出去吃吧?”
“出去吃干嘛?招摇过市?”
“难得七夕,你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秀个恩爱吗?”
咦,秀恩爱?听起来有点刺激……钱思嘉心为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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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敬之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不做武装地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上街。放肆恋爱初体验的喜悦对他来说不言而喻。
闹市区,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
钱思嘉反而有些不自在似的,低头垂目,挣着他的手想要缩到他后面去。
胡敬之一把将她扯到了身侧,把她遮着在额前的手放下,低头小声道:“怕什么?咱们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钱思嘉急眼却不敢瞪他,经过他们的市民有好多举着手机拍照的,说不定会把她的丑样拍进去发布到微博上。
胡敬之松手改搂钱思嘉的肩膀:“这样好一点吗?别人就挤不到你了!”
“你这个人!”
不过胡敬之适度的玩笑初见成效,钱思嘉除了脸还有些红之外,渐渐适应了所谓“秀恩爱”这种行为。
“吃什么?”胡敬之温柔的问。
钱思嘉立刻意识到他可能在摆拍,于是她也温柔地笑:“你决定呀!”
“那就吃广东菜好不好?”
“不好。”
钱思嘉微笑,他明明知道她吃不惯南边的食物。
贱人就是贱人。
胡敬之被逗得笑出了声:“行行行,咱不吃广东菜,吃西餐行吗?我请你吃高级的!”
“这还差不多。”
钱思嘉喜滋滋地跟着胡敬之走进一家他来吃过的高级西餐厅,在商业大厦的顶楼,五十二层,S市夜景一览无余。
一下电梯便有打着领结的外国侍应生来领路,餐厅很大,座位稀疏,没有几桌人。即使在一年一度的七夕,恐怕也没有几对情侣回来这种烧金的地方吃饭。钱思嘉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处瞧着,似乎连漆黑的大理石地面都是金子砌成的。
她抱着他的手,感觉自己的平凡与餐厅的豪华产生了鲜明的对比,早说打扮得更正式一些就好了,哪能因为显瘦就穿黑T黑裤就出来啊。她摸摸自己新烫的华丽大卷发,心想颜值不够就用气场来撑吧。
于是她挺了挺腰板,把胸贴在了胡敬之的手肘上。
胡敬之勾笑,不怀好意得顶了顶:“希望今晚的牛rou也有这么软。”
“……”
侍应生引他们到窗边落座,胡敬之绅士地帮钱思嘉挪开椅子。她想起年初跟李舒炎见面的那次,他也为他这么挪椅子。
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怦然心动,果然爱情的力量很奇妙。
钱思嘉坐下,身侧是一望无边的繁华夜景。
“满意吗?”
胡敬之这么问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满意两个字。
“还行吧,”钱思嘉托腮,“点菜呗。”
侍应生拿来菜单,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字,胡敬之大大方方地用英文跟他交流了几句,侍应生便退下。
“点了很多rou,放心吧。”
“算你懂事。”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开胃酒上来,果酒配坚果,服务人员亲切地帮他们倒好退到了一边。
钱思嘉品了一口,酸甜可口,酒味不浓。
胡敬之半笑不笑地看她,问:“怎么样,好喝吗?”
“资 | 本主义就是好啊。”钱思嘉牛头不对马嘴。
头盘上来,凉拌生蚝和水果沙拉。生蚝似乎是刚从壳里剥出来的,新鲜的足微微蠕动。
“哟,这不是老家特产吗?”
胡敬之摇摇头,笑着叹了口气,在她的生蚝上淋了些柠檬汁:“吃吧。”
钱思嘉不客气地一口一个:“又肥又多汁,不是老家特产,海水味儿不一样。”
吃了一阵,餐盘撤走,真正的主食来了,胡敬之点了800克的烤牛里脊,端上来的时候还在刺啦刺啦冒着油花。
服务生热情地给他们讲解是哪里的牛的哪个部位,经过怎样的考究的制作才能出成品,而钱思嘉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大块的嫩牛rou,鼻腔里满是rou香混着黑胡椒的香气。
“快点吧。”钱思嘉用唇语提醒胡敬之。
胡敬之用流利的的英语让他分rou。服务生微笑着给钱思嘉女士切了一大块,并且淋上了由牛骨汤头熬制的酱汁。
焦香四溢,让人垂涎三尺。
钱思嘉痴迷的眼神让胡敬之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