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都是应该被唤为哥哥的角色,又有什麽权力跟资格去干涉他的感情?
我想了许久,便问:「那个学妹……他跟我弟是朋友吗?」
「嗯,是同学,平常关系好像也不错。」她回应。
我轻轻的莞尔,便站了起来,提起了扔在书桌上的书包,默默的说:「这样很好呢,我也会替他开心的。」语落,我便独自走出教室。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窗外的夕阳为什麽总要挑在我难过的时候露出来。那种令人感到寂寞的橘红色就像是「催泪剂」,即使将眼睛紧紧阖上,也难以回避。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讨厌的事情为什麽总是喜欢挑在我难过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出现?
蹒跚的脚步,逐渐转为急促的奔跑,在红橘色的夕阳下,我的倒影更显得狼狈不堪,在我脑袋一片混乱时,脚不慎踩到了另一边的鞋带,直接额头着地,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愣了好几秒,才缓缓的坐起来。
就像一个三岁的娃儿摔倒了哭着叫妈妈,而我,只能坐在地上,抽抽噎噎,到最後泣不可仰。
小时後,走在佟哲庆身边的我,也曾经像这样摔倒过,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哭,而他却伸出了那只温暖的手,将我拉起来,告诉我:「哥哥不痛!」而当时我的脚破皮见血,他竟然比我还先哭了出来。
但是这一次,我并不是因为脚受伤而哭的。
我扶着墙壁,擦拭掉刚刚不争气而流下的眼泪,便弯下腰将松掉的鞋带绑紧,才默默的站起来。
我应该不会再摔第二次了……又不是小学生了,做事情还是如此不小心。
「佟伶!」
当我还没回头时,手就被身後的人紧紧抓住。
而我知道对方并非我祈求见到的人。
对方露出懊恼的神情,搔了搔头,便轻叹,「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难过,而是希望你可以发现你自己应该把握住什麽而已。」
此时,我无法开口,只好将脸埋在双掌间,毫无节制的流泪。
「更何况,你也不知道你弟喜不喜欢那个学妹阿!」她对着我吼道,双眼直视着我,那表情更是认真到不行。
虽然我双眼shi润,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但我却可以分辨出她脸上的表情此时是十分的悲伤。
「你为什麽……一直在乎我的事?」 我问道。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有一个姊姊,我也……很喜欢她,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照顾我了,当我发现到自己的喜欢不单纯的时候,我很旁徨,所以我一直没能说出来。」她将头发塞到耳朵後,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我的姊姊是亲生的,所以我也知道喜欢是见不得人的事情,难以将它说出口。」
我认真的聆听着她说的过去,不禁为她感到心酸,但是又想不到任何一句可以安慰人的话,只好默默的低下头,说了好几声抱歉。
「所以你阿,不管遇到什麽都要披荆斩刺!」
如果说戴子芸是个三八的女孩,那也可以说她是一个勇气十足的女孩,遇到难过的事情只会时而摆出无奈的表情,但不曾有过任何抱怨,也依然可以像这样子笑脸迎人。
而我,好像只会抱怨,永远没有付诸任何行动,虽然我很羡慕她的勇敢,但是羡慕归羡慕,该跨出的脚步还是要跨出去。
我莞尔而笑,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再,「那个……让你担心了,其、其实我想要在明天跟佟哲庆说……我喜欢他,我也挣扎了很久,所以谢谢你愿意推我一把。」该说是老实还是坦率,我很少会跟别人道谢,但如今我也是打从心里的感到温暖,所以这份感恩必然是要说的,然而平日不坦率的我,却因为一句小小的谢谢,羞涩的低下头,傻笑着。
「不用这样啦,你牵他来看我就是最好的道谢了!」
我不禁脸红心跳,说:「又、又不是带男方回家看父母亲!」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说这麽多话,但是我却不会感到不自在。
那天,我回到了家中,这几天都住在李沛宇家,或许已经给他添了许多麻烦,更何况我自己也有一些话想要跟佟哲庆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
我紧张的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当我一推开门时,却发现家中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在。
我心想罢了,他晚点也会回来,晚点再说也无妨。
我便将阳台外的衣服收了进来,折好之後放进衣柜里,眼看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多,依然不见佟哲庆的身影,我便决定先洗一下澡再说,便随手抓了一件橘色的睡衣,往厕所走去。
淋了五分钟的浴以後,我便将身子擦拭好,穿起橘色的睡衣後才发觉这件睡衣是我国中时穿的,讲起来真讽刺,当我再次套入这件睡衣时,才发觉他的尺寸刚刚好,代表着我几乎没有长高。
但是我并没有将这件睡衣带来这里啊?这件睡衣又是从何而来的,即使想破了头,我也找不到一个答案,或许只是我不小心塞到行李里,便一直放着没发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