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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陆先生的手忽然将我的下巴往上昂,让我正首着他。
子陆先生用着冰冷的口吻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逃避我。」
我微微的垂下睫毛,往地板看去,而这举动似乎引发了子陆先生的不满,他直接扣住了我的双手,将我的双手往头上压,而顿时我整个人的背被压在树干上。
正当我要喊痛的时候,子陆先生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要说是吻更像是咬,那力道十分大,我几乎是张着嘴巴与他接吻的,而他的舌头忽然钻进了我的嘴中,当我将舌头缩回去时,他就缠了上来,紧紧地……完全不让我逃离。
当我就快要断气时,他才离开。
我张大着双眼摸着自己的嘴,嘴边还残留着不少暧昧的唾ye。
我用手盖住了我的双眼,低着头,一语不发。
「子陆先生,对不起……但是我无法喜欢你。」
子陆先生莞尔,便轻摸着我的头,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一定把你吓到了。」
不,老实说佟哲庆的霸王硬上弓的惊吓指数还是更胜一筹。
「佟伶,你不会讨厌我吧?」他露出担忧的眼神问道,我摇头说不会,他才松了口气。
或许我从来没想过夏先生是个jian诈的人,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只是有时候有些可怕而已。
当他问完我讨不讨厌他的时候,他便拥住了我,我也反射性的回抱住了他。
但是笨拙的我当时并没有发现,夏子陆先生当时露出了jian诈十分的笑容。
第十八章
那天,我虽然在意着子陆先生的吻,却又尽可能的当作一切如往常一般,而那天我也没有回家,或许也是因为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喜欢的人。
那天晚上,子陆先生原本有问我要不要去他们家住的,但是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而且我总觉得不太安全……所以就拒绝掉了。
当我正想着自己或许得睡在公园的木椅上烦恼时,忽然想到了唯一的容身之处。
我倚靠着床铺,手中拿着女性的手艺杂志,之中各个作品与我今天的手缝有着天壤之别的技术,令人看得不禁啧啧称,而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我斜睨了从浴室里,裸着上半身的猴子(李沛宇)。
他正擦拭着shi润的头发,一脸疑惑的看向我,便说:「其实,我还蛮讶异你会来找我的……」语落,他便绕了过来,坐到我身边,继续擦拭着头发。
我放下杂志,便屈膝,「只是有点事情让我不想回家罢了。」我莞尔,心理百般的不希望他会问起那件事情。
但是猴儿当真有顽性,每当我越不希望他多嘴时,他越是会多嘴,他果真问起那件事情了。
我先是轻叹了一口气,便将脸埋於膝间,沉沉的说:「你就不要再问了……」我想我暂时都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了,但是学校明天还是要去的,而我明天也是得回家的,该怎麽面对佟哲庆?说到底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李沛宇愣了许久,便轻轻的拍了我的头。
「真的心情不好的话,那就留在这边没关系的,看你什麽时候要回去都可以。」
我望着李沛宇许久,心想他怎麽突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
我淡笑,便道了个「谢谢」。
李沛宇所住的小套房只有两个房间,而必然只有一张床,那一晚,我「鸠占鹊巢」,而李沛宇只好默默的在地上舖了一层棉被,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如果是平常,李沛宇一定会跩着我的衣服,硬把我拖下床,但是今天他却是意外的温柔,完全没有任何抱怨。
而我身上穿着李沛宇的睡衣,虽然嫌大了些,但是总比没有好。
我感到有些疲倦,便阖上了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猛然的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我瞧见李沛宇依然睁大着眼,望着天花板,想事情时,我便唤住了他。
「李沛宇。」
他眼睛斜看了我一眼,便轻应了声:「嗯?」
「我、我问你,你觉得我是怎麽样的一个人?」或许这种问题要问在我身边最熟识的人才会知道。
他彷佛被我的问题给吓着了,看了我好几眼,每次都哑口无言,最後他终於说:「就……很像是不给你糖果就会捣蛋的那种小孩。」
这答案令我怔了许久,而我反覆思索着所谓「不给糖果就捣蛋的小孩子」到底是什麽东西,但我也就是想不出一个名堂来,这个说法我还是头一遭听见。
看着我眉头深锁,没能理解的样子,李沛宇再补充:「就是有点顽固,很任性的小孩。」
我嗤之以鼻,手叉在胸前,便反驳:「我哪有很任性,再说,你这个就是台语谚语的鳖笑gui无尾吧?」
他噗哧一笑,「是gui笑鳖无尾,咬文嚼字还讲错。」这指证惹得我一肚子气,说错就说错,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更何况gui跟憋倒过来讲倒也没错阿,道理对就好。
撇开gui鳖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