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棠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你……你要干什幺?!”
“仙长、仙长、真的是你!没想到时隔三年,居然……居然还能再遇见仙长你……”不枉他遭这一番罪!东里飞昂激动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岔了气连连咳了好几下,拽住霜棠衣摆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啥?!这下轮到霜棠傻眼了。
“仙长可记得三年前盘花盛会映月湖畔……”
三年前,三年前他才十二岁!霜棠脑子一炸,隐约记得当时自己进阶渐渐入定,听到有人叫道:
——“若在场哪位散修能将他抓来给我,本王赏他五百两黄金!”
第九章、春宫画(微h)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霜棠巴不得一脚把对方蹬开,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好将之扶起。
东里飞昂被恋慕了三年之久的人扶起,脸上顿时洋溢开一种可称之为“荡漾”的笑容,在场之人不由得遍身生寒,林执墨当机立断飞针扎上他手上麻xue,伸手将霜棠揽过后边,“太子请自重。”
东里权京脸上有些挂不住,让人将东里飞昂直接扔回床上,对霜棠道:“仙长请见谅。”
霜棠不说话,伸手将东里飞昂手臂上的银针一把摁进大半,众侍从宫女无不骇然变色,东里权京眼见爱子眉头都纠结在一处,正要训斥,便听东里飞昂握着自己被对方碰到的地方,脸上浮出chao红,双眼迷蒙地道:“仙长……下手好重……快被痛死了……不过如果是仙长扎的话,东里飞昂甘之如饴……”
你是M吗!霜棠正要再打,倒是林执墨果断一指将东里飞昂点晕过去,一脸不快地拂袖站起来朝国主道:“太子之病,恕在下治不了。”开玩笑,这个人恨不得两只眼珠子都黏在霜棠身上,如此轻薄之人,救之何用?!
东里权京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在维护同门师弟,太子身遭此意外实在可怜,连舒琴宫的人都不能搞定,一肚子闷气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半是退让半是强迫地好劝了半晌,最后还是霜棠看不过去出来劝解,林执墨这才将太子病因娓娓道来:“他体内Jing气耗损极为严重,怕是碰上采食Jing气的邪祟或邪修了。”
此话一出,霜棠和赫连昊苍心照不宣地挑了一下眉,想到在星海云庭看到的那个与之交谈的女子,心里愈发肯定就是如此。
“仙长,如今可如何是好?”
“简单,只要抓住那个人,逼它把Jing气吐出,再引入一人体内,由交合导入太子体内便成。”林执墨说得简单,国主与嫔妃却是皱眉,天下之大,邪修妖秽千千万万,该如何去找那个人!他们皇儿何时惹上这等邪祟,等皇儿清醒,定要彻查才是!
寻人的事情官家士兵完全帮不上忙,只好全权仰仗舒琴宫与承坤门,不过相比舒琴宫,国主明显更信任承坤门一些,舒琴宫人自讨没趣,只得恹恹退下。
霜棠是见过那女子的,虽然他有点脸盲,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满心期许地加入寻人的队伍。越早离开这越好。
东里权京看霜棠要离开,眼色一沉,“这位仙长,能否在此陪伴小儿,孤怕那邪修再来,宫中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舒琴宫呢?”
“那等毫无见识的小门派,孤怎幺会再被欺骗一次?”
霜棠不愿自己一个人呆在宫里,坚持拒绝,东里权京无法,幽幽叹气道:“孤却是在作为一个父亲求你,小儿痴恋仙长三年,若是实在有缘无分,还希望仙长能陪伴小儿身侧一时片刻,也好了却小儿心愿,待其好后亲口对他说明,以断其妄念。”他认真地盯着霜棠眼睛,“此间事了,孤愿昭告天下还季逢君一个清白,并不再针对承坤门之产业。”
倒是不错。霜棠有些心动,实际上他也懒得跑。
眼看对面那美貌的修者面有松动之色,东里权京稍稍松口气,但很快地,霜棠旁边的华服年轻人拱手恭敬道:“禀国主,在下季白,家父为左相季逢君,这位是在下师弟霜棠。师弟修为尚浅甚少来到凡间,并不谙皇宫规矩,请容在下斗留下照看。”
“……”
最后还是霜棠与季白留下,其他两人回承坤召集同门寻人,之前还热热闹闹的寝殿一下子人走得Jing光,两人坐在桌边饮茶,望着一室华丽的饰物出神。
这内室不大,隔着屏风,里边是床,旁边便是平时看书的矮几书桌,两人干坐片刻,霜棠将内室能打量的东西都打量完了,觉得无趣,目光又转向在一边打坐的季白,“你……把道侣之事和家里人说了?”
季白点头,十分认真地说道:“分毫不曾隐瞒。”
“那个道侣……是我吗?”
“是你。”回答得迅速又笃定,季白看着霜棠,眼眸清亮如星辰,“我之前在地宫曾向你表明心迹,季白一向说话算话。”
霜棠想起那一次不经意撞出的乌龙,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冲破胸腔。对方的举动实在是太符合他心目中交往的步骤,期盼被人告白的小心思被满足,希望有人能为自己守心如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