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成。”
“我说卫常钰突然转了阵营,”他抱住宁溪的腰,将头枕在宁溪肩上“威逼还是利诱?”
“怎么可能,我可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被脖颈边的呼吸扰乱了心智,宁溪想要躲开,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一刻。
他捏了下宁溪的鼻子,在对方的手挥上来前,迅速躲开“那么你打算怎么应对简泽?”
“这还不简单,把所有的事全推到珞玉身上就可以了。”宁溪笑得温柔,眼底却是寒冷。
他沉yin片刻“珞玉可是你那派的,内讧不是件好事。”
“珞玉变化多端,是个标准的墙头草。”宁溪顿了顿“开始我那哥哥势力扎根太深,我要靠着他,可现在都清的差不多了,我又何必畏惧一个珞玉?”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这事,我管不到。”他话锋一转“最近我要回卫家。”
“为什么?”宁溪语调忽然拔高,瞳孔也放大了,面上尽是惶急“你就能留在我身边么!”
宁溪猛地站起来“卫宏有卫常钰帮忙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你去?”
“他们是卫凌轩的家人,也算我的家人。你让我一直不回去,怎么可能。”
宁溪却怎么也无法冷静“等我解决这件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就不能等等。”
“只不过分开几天。”他亲了亲宁溪嘴唇,放柔了语调“很快就会再见。”
宁溪还是不停摇头,抱着他的手臂一直发抖,声音带着颤“我怕,我怕……”
“又不可能一直在一起,你要放宽心。”
“为什么不能一直……”宁溪几乎是要哭出来,眼角泛红,牙关咬得死紧“也对,你迟早是要娶妻生子的。”
宁溪忽然沉默下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他出门都没有露面。
他也不曾料到,这一步踏出,竟隔了如此之远。
夏日的燥热,蔓延入心。
无时不在的蝉鸣,更添烦躁。
卫宏只是找了个借口让他回来,卫家有没有要他干的事,还是个疑问。
卫宏说的并不多,简单问候了近况,又说了些家事,便让他留了下来,其余的事绝口不提。
他心里疑惑,却没有多问,顺着卫宏的意留了下来。
宁溪每天早中晚三通电话,短信无数。就算无话可说,宁溪也非要他接了不可。
他不明白宁溪的想法,但最近宁溪似乎被逼的很紧,连话语中都透出些疲惫,他也不忍心再给他施压。
“不要忘了吃饭。”他温言劝道“我回来可不想见你又瘦下去,好不容易才有点rou。”
宁溪嗯了声,从电话中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等我解决了,你就回来,可以么?”
“没问题。”
他是真有了和宁溪过下去的想法,在不知不觉间萌生,发展壮大,直到他无法忽视。
但也只是想法而已,珞玉一通电话,将镜花水月打破,露出原形。剥去甲壳,真像鲜血淋漓得难以直视。
他最初认识的是简睿。在一大堆人簇拥下,面貌Jing致的少年。举止优雅,笑起来却是温和,像潺潺溪流,透着股柔意。说话声音不大,处处给人留了面子,是个极讨喜的少年。
倒是日后,他发现与外在温柔不同的是,简睿的内里刚硬如顽石,固执不化,执拗的要命。笑面之下,却是冷淡。
后来又遇到了任沛明,傻乎乎的,脑子总是转不过弯来,空有一身力气。
他爱玩闹,总是不经意间露出跳脱的一面,十分喜欢逗弄任沛明。看对方气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令他心情愉悦。
他和简睿就合起伙来,时不时下一个绊子,而任沛明每次都会中招,甚至被骗了还不自知。久而久之,竟发展出了革命友谊。
思绪被拉了回来,珞玉按捺不住的轻笑声透过无线电,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他沉默片刻,方才开口“我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你是段锦然,”珞玉面上挂着恶意地微笑“究竟如何,你自己最清楚。”
他第一次觉得珞玉如此令人心生厌恶,手指不断收紧,怒意也止不住地上升。最后化为短促的笑声“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不想追究,就算你刻意提醒,我也不会做什么。”
珞玉一字一顿,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简睿的死,是你默许的。”
“可是,为什么呢?你明明就很喜欢他。”
他盯着地上的一点,目光发直。一时间,安静到了极致。
“因为,我姓段啊……”他开了口,打破寂静,似是叹息,微弱的不可及,冷静的可怕。
话音未落,他就猛地把手机砸到了地上。力度之大,屏幕都有了裂纹,碎裂的痕迹曲折延伸。
他仰面躺在床上,举起了右手,看着掌心的纹路。
过去和现在,跨国五年时光,交叠在一起。互相嵌入,互相渗透,最终融为一个。
是宁溪害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