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假象,终究的破裂了。
鸿茬拿过那些照片:“爸,阿姨,我以为我当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鸿茬把照片放在茶几上,面上讨好软萌的笑意消失,恢复成平日里对待外人的冷峻刺骨。薄唇清冽道:“你们是真的不明白吗?”
祁母忍不住流泪怒道:“你们两个还真的在一起了!!”
祁朦拉住鸿茬的胳膊,平静的看着他妈:“妈,我们在国外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对上儿子那种清冷的目光,祁母忍耐一日的怒火迸发,受伤一样大喊着:“逆子!你这个逆子!你对得起我!!你对得起我嘛。”
祁母随手就扔了一样东西过来,鸿茬拦住扔来的硬物,慢慢的放在地上,双目生威看向祁母,鸿茬本就是气势强劲,此刻内心烦躁,看起来更是寒然。
鸿茬平然道:“爸,阿姨,你们理不理解赞不赞同,我管不着,也没打算管,可你们要是敢动哥哥,我真的会生气。”
鸿父拦着还要发狂的祁母:“好,那你们就走,永远都别进这个家门。”鸿父冷笑道:“鸿茬,你能做到,你哥能吗?”鸿父的眼神定在祁朦身上,以长者的身份苦口婆心:“你妈就你这一个孩子,祁朦你舍得吗?你们听我一句,你们两个在一起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们确实没办法阻止。”
鸿父给自己倒了杯茶:“但是,你们想清楚,你们在一起就不能拖累我们家的名声,我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接受。你们听好了,要么,给我分开各自结婚,我和你们祁阿姨,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家里人,你们也已经在国外享受了四年,我和你祁阿姨没有打扰过你们,这是我们对你们两个最大的容忍。”
和平时的温和男人不一样,祁朦似在鸿父的眼里看到了凶光,鸿父放下茶杯:“要么,你们就永远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就当你们已经死在国外了。”
祁母顺着鸿父的话求到:“祁朦,妈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看看妈妈,妈妈就你这一个儿子,你爸他死了,是妈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你看看妈妈,儿子,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你爸爸他死的早,他不是东西,你不能也这么对妈妈。”
祁朦脑中一片空白,心尖猛地刺了一下:“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我爸呢?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他没钱,没本事,当一个老师就日日都想爬到我头上来,祁朦!看看妈妈,你是妈妈辛苦带大的,你想想看当时妈妈是怎么一个人把你带大的。你好好想想。”
有些事,不能说破,说破了,真的伤人心。
“妈,你这么多年当我爸不存在,那……以后你也就当我这个儿子不存在吧。”祁朦微笑道:“反正,我们都会爬到你头上,让你觉得不爽,所以我还是走比较好,你觉得呢?”
鸿父目色一暗:“祁朦,你说这话不觉得对不起你妈吗?她把你带大不容易。”
祁朦轻笑一声:“叔叔,那我妈就对得起我爸吗?我不是我妈带大的,我是我爸带大的,来了这个家之后,鸿茬是我带大的。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那鸿茬你呢?你会让你哥哥做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吗?”鸿父的平静有些动摇,他有些急躁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应该不会想让你哥下半辈子后悔吧。”
鸿茬沉默了半天,拉着他哥站起来,两人跪下来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响头。从头到尾都双手紧扣,丝丝不乱。
“爸,阿姨,如果你们觉得我们离开你们会好受一点的话,那我们就走了,如果有一天你们觉得我们两个的感情你们可以接受,我们就回来。你们好好保重。”
说罢鸿茬拎起包,带着他哥往门外走。
鸿父拿起杯子,碰的砸在地上:“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你们翅膀硬了,我们管不到你们了。”
鸿茬将他哥推出家门,自己转身回去,从包里拿出褐色的文件夹:“爸,我听一些人说,最近您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所以派人查了一下,您看看吧,别逼我们,也别逼你自己走上绝路。”
鸿父看他们离开之后,才颤抖着手打开文件,身后是祁母的哭声。
“都是你!你儿子的错。”祁母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鸿父把文件甩到祁母的脸上:“两个逆子。”
祁朦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些嗜睡,鸿茬把人哄睡着之后,自己一个人回到客厅,开始浏览他爸这些年的一些勾当。
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爸这个人表面和气,实际上心狠手辣不是个东西,他不打算对自己父亲做些什么,但是,为了不让他对他们做些什么,他必须防患于未然。
手机响了,是他爸的电话:“喂,爸。”
“你想干些什么?”
“管好阿姨,别来烦我和哥,哥对你们两个有心,我没多少,家庭生活也不是我向往的东西,爸,我想要的东西,你很容易就能给。”
鸿父YinYin笑道:“祁朦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