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这些都冷掉了,没什么好吃的,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去。”
徐刚带着他们走了好几条大路,又绕了好几条小路,终于来到一间人气鼎盛的露天烧烤摊前。
薛齐惊讶地说:“你就带我们来吃这个?”
徐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什么叫就吃这个?这个好吃!”他熟练地点了几十串羊rou串,几十串鸡心,十几串鱿鱼、一盘扇贝,还有一打啤酒,跟着勤快地掏出shi纸巾,擦了桌子和盘子,又用开水烫了所有杯子和碗,“我妈和我老婆管我管的我可严了,平时不准我吃这个。”
薛齐了然:“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有一次你爸带我们出去玩,请我们吃香酥鸡,我们倒是吃得不多,都是你爸在吃,一个人吃了一斤。”
徐刚用筷子敲着盘子:“我随我爸,可爱吃这玩意儿了。你是不知道家里有母老虎的痛苦。”
天空一片墨黑,烧烤摊这儿倒是灯火通明,烟气袅袅。很快烤串就上来了,在铁盘上堆成一座小山。这家烧烤店的手艺确实不错,rou质新鲜,火候适中,富有弹性的rou串上带着难得的烟火气味,吃起来特别香。就是味道有点咸,他们难免多喝了点儿啤酒。
一个小时后,铁盘上只剩下铁钎,啤酒罐也空了大半,被压扁堆在脚下,三个人都变得有些微醺。
徐刚其貌不扬的脸上多了两团高原红,他打了个饱嗝,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的装什么装,明明满脑子就想着钱!还什么建希望小学?说得好像自己多高尚一样,还不是为了找个项目继续坑钱呗!她还和她儿子说,说什么来着?”
薛齐接上:“做人要诚实,她说,做人要诚实。”
“放他妈的狗屁!”徐刚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她,还诚实?我知道去年,光是一年,她就在北京的二环内买了一套房,全款,现金!”
徐刚又打了个嗝儿,伸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罐:“别人都以为我风光,又有谁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净和这种人打交道,向这种狗杂碎讨饭吃,我,我,我……”他几乎快哭了。
徐扬把啤酒罐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搁到一边:“刚哥,你喝太多了。”
尽管这么说,徐扬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涣散,他因为酒Jing的作用,有些头晕。
徐刚将脸转向徐扬,有些幽怨地说:“徐扬,我们都姓徐……有时我觉得我们才他妈应该是亲兄弟!”
徐扬看了他一眼,有些迷茫地问:“为什么?”
“我们都是可怜虫,我们都爹不疼娘不爱!”徐刚愤愤不平道,“你看看我,我!我明明是家里的老大,但他们一有事情,都找徐凯,好像他才是老大!从小到大,从小到大!他们都偏心徐凯——他就可以选他喜欢的工作去做,他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他往家里带回个男人,他们都宠着他!我呢?我呢!”
薛齐制止道:“你醉了,少说点儿。”
但徐刚正在情绪里,他激动地用手指着徐扬:“再看看你,你过得还没我好呢!你看这薛家,产业也做得不小吧,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办事处,怎么不不见给你一个办事处管管呢?”
“好了,别说了。”薛齐伸手扯徐刚的胳膊。
“你别搞我,别搞!”徐刚一边推开薛齐,一边继续替徐扬打抱不平,“从小我就看出来了,你和我是同类,反正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徐凯和薛齐的,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两家出来玩,我都看见了,你爸对薛齐是一张脸,对你是另一张脸,薛齐要是摔一跤,比割他rou都疼,但要是你摔一跤,人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是不是这样啊,徐扬?”
薛齐的胳膊正挂在徐刚的身上,手在他脸上胡乱地摸着,就是没能捂住他的嘴。到了这时,就连他也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与徐刚一起转过头,将视线落在徐扬的脸上。
徐扬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可以称之为尴尬的表情,他慢慢地转过头来,有些无奈地看向薛齐,像是在向他求助。
薛齐松开徐刚,坐了回来,坐在徐扬的边上:“刚兄,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家的情况和你们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徐刚的声音有些恼怒。
“首先,你是你家的亲生儿子,但徐扬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这点就很不一样。”
徐刚明显的吃了一惊:“他不是你爸亲生的?”过了会儿,他自己点起了头,“那就难怪了,难怪了,原来是这样……”
但徐刚看起来更苦恼了:“徐扬老弟,既然你不是薛家的亲生儿子,那薛家对你也算还可以了……那我算是怎么回事儿呢,我可真是亲生的,我偷偷去验过DNA的!”
薛齐与徐扬皆是无语。
徐刚忽然想起了什么:“薛齐,你刚刚说‘首先’,你们还有什么,和我家情况不一样?”
薛齐醉醺醺地笑了一笑:“你和你弟弟关系不好,但我和徐扬关系特别好。”不顾反对,他用手托住徐扬的脸,忽然对着他的嘴唇重重地亲了一下,“我特别,特别,特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