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时不时就有人踩了这个人一下,或是推了那个人一下,这样的事情一直在发生。
但这次,人群发生了sao动,这种sao动如同水波纹一般,从里圈传到了外圈,很快人们便向四处散去,中间的空地上,躺倒着一个男人,正在痛苦地挣扎。夜色下,他的肚子上明显地插着一把刀,刀的大部分已经没入他的身体,鲜红的血ye从伤口处不断地涌出,渐渐向四周散去……
里圈的人们尖叫起来,拼命地往外圈跑,外圈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往里挤,直到有人大叫一声“杀人了!”,所有人才开始外跑,他们飞快地远离了那个男人,纷纷向四面八方散去。
被尖刀刺中的男人拼命地长着嘴巴,用力地呼吸,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金鱼,他伸长手臂,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却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说不出。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开始打报警电话,也有人为他叫救护车。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向男人的肚子上捅了一刀,这个人说不定就在他们周围,如果他还要杀人呢?
拥挤的小路上,人群自动绕开受了重伤的男人,分成两列,经过他的时候,他们惊恐着,尖叫着,飞快地离开。男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身下的血ye慢慢地越流越多,他的力气越也来越小,最终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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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机场T1航站楼。
薛齐拖着两只行李箱在出租车区域等车,他的身边站着徐扬,身后站着徐刚。
首都机场最早于1958年建成,至今经过好几次翻修扩建,有着国际化的功能标准,却没有国际化的外观和气派,一切都显得有些老旧。
人们在候车区排着长队,眼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沿着车道驶进来,但队伍就是动得很慢。明明在队伍最前边管理秩序的大老爷不停地在给旅客们分配车辆,但队伍的人数就是不见少,也是奇怪。
薛齐转过头来问徐刚:“你确定薇薇安不来吗?”
徐刚的脸绷得紧紧的:“我哪里叫的动她?她上次都拿她老公的话来压我了,说什么这份工作赚不了几个钱,要是还要经常出差,就让她回家带孩子去!”
“她有孩子了?”
“没有,但她说她可以带她家里的那只熊。”
薛齐转过头,向徐扬解释:“上次大王的衣服,就是薇薇安做的,可惜她没来,不然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徐刚忽然问道:“大王是谁?”
薛齐略微愣了一下,说:“是我们家的宠物,名字叫大王。”
这时,如蛇一般蜿蜒的队伍终于往前挪了一挪,薛齐向前一步,紧跟在前一位游客的后面。
这次来北京,主要是为了出公差。徐刚接了一个项目,是给当地一家著名外企做新楼的方案,包括从租赁,到设计到装修的一系列过程,都由他的公司进行统筹管理。甲方约了他来开会,他把薛齐带上,作为其中设计与装修的供应商引荐给客户。
虽然薛齐早有计划把徐扬一起带来,但最先开口的却是薛炜。一天早晨,薛炜坐在餐桌边上看报纸,几乎是漫不经心地说起徐扬:“薛齐,你去北京的时候,把扬扬一起带去,他这段时间估计心情也不好,你就当是带他出门散散心。”
那时薛齐的反应几乎是直白的惊讶,薛炜说:“你别老觉得我不近人情,事情总是一码归一码的,我说过让他放弃家产,但我也说过让他进公司混个职位——家里不缺这个钱,一个徐扬还是养得起的。我看你最近和他走得勤快,有空你也劝劝他,让他别干什么咨询师了,直接到公司找个职位,一个月给他开个两三万的,还能顺便学点本事,也算是对得起他妈了。”
薛齐审时度势,当下只应了一声,决定先瞒下他和徐扬的关系,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向父亲坦白。当他和徐扬提出一起出差的建议时,也刻意隐去了下半部分,因为他知道徐扬是不会进公司的,实际上他喜爱自己的职业。
他们的航班于下午到达,等租出车花了将近半小时时间,原以为之后会一切顺利,但很快他们就被堵在了首都的大马路上。
司机师傅是当地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他时不时地转过头来,半抱怨半炫耀地对他们说:“北京就这儿样,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您出门,不管走哪里都是堵的。现在其实根本都不算堵,你看我们这车还能动的,那都不能算堵,要彻底一动不动,那才叫堵呢。”
徐刚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我说徐扬,你这次怎么没出国去玩,突然想来北京了?”
徐扬原本静静地看着窗外,这时回过头来,声音清和:“这是我第一次来北京。”
“你以前都没来过北京吗?”徐刚很是惊讶,“我来过好多次了,都来烦了。”不顾司机是本地人,他开启了吐槽模式,“其实每次我都不想来,你看北京有什么好的,交通不好,空气不好,气候也特别干燥,每次我来没两天,嘴里就起泡了。”
他希望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