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是细菌性感冒,还是病毒性感冒?”
徐扬说:“其实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疼。”
薛齐忍不住问:“头疼到要吃止痛药?”
徐扬微微一愣,轻描淡写地说:“老毛病了,比较累的时候就会这样,休息两天就好了。”
薛齐特想抽他,但见他苍白虚弱地模样,又实在下不去手,他抽了一张纸巾,烦躁地擦了擦手指:“等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真的好了?”
“真的。”徐扬眉目清明,眼里满是真诚之意。
薛齐怀疑地看着他,向他勾了勾手指:“脸过来。”
徐扬微微一愣,神色茫然,这时薛齐已经将一只手掌贴到了他的额头上,另一只则按上了自己的额头:“嗯,好像是不太烧了。”
“哥,”徐扬叫了他一声。
薛齐转过脸来,只见徐扬正慢慢地看着他。其实徐扬的眼睛长得很漂亮,眼线狭长,睫毛浓密,褐色的瞳孔明亮而温和,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徐扬说:“你该回家了。”
薛齐松开手,点了点头:“等你病好了,回家吃顿饭吧,我爸总在念叨你。”
徐扬微笑着说好。
出门的时候,薛齐低头看了眼右手,手心里还残留着一丝陌生的温热。
这天夜里薛齐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他又见到了那只橘色的小猫。他梦见与小猫走散了,又找回了它,他给小猫洗澡,给它喂鱼干,他摸着它的脑袋和它说话,他很快乐,但又总感到淡淡的忧伤。
醒来后,他将手机里那只橘猫的照片翻了出来,发现和他梦里的那只不一样,梦里的那只更加干净漂亮。
他是在大学的时候遇到那只猫的,它生的又瘦又小,从出生那天起就是一只流浪猫。他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反正它就那么出现了,他常常在男生宿舍楼下见到它。
它是一只可怜的猫,没有妈妈,形单影只。校园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动物,有时有人拿火腿肠喂它,但只要人一走,就会有其他的猫猫狗狗欺负它,把吃食都抢走。薛齐也会给他送吃的,每次等它吃完才离开。
有一天薛齐把它带回宿舍,偷偷地养了起来。小猫原先很怕他,但后来变得很粘他,只要他一回宿舍,它就会围着他的腿打转,用瘦弱的尾巴蹭蹭他。晚些的时候,他坐了下来,它就会躺着他的腿上,安静地陪着他。他对那只猫很好,猫也对他不错,总之是度过了一段了美好的时光。
但后来有一天,宿管大叔发现了小猫,要把猫送走。薛齐想把猫送回家养,但徐秋实怕猫,父亲便没同意。
后来薛齐把猫送回了楼下,小猫从此变回了流浪猫。他依然每天都在宿舍楼下喂它,喂了一天又一天,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喂下去,直到有一天,小猫再也没有出现。他找了许久,最后有人告诉他,这只猫死了。
小猫是怎么死的,他至今也不知道,他忽然想起来,还没来得及给它起个名字。但没过多久,他便忘了它,只是偶尔会在梦里见到它。
现在薛齐的思绪并未停留在小猫上,吃早饭的时候,他想起了徐扬,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早饭,今天应该还在家养病吧。
这天是周末,薛齐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徐扬再怎么爱睡觉也该起了。他起身抓了件外套便要出门,薛炜问他去做什么,他脱口而出:“我去看看徐扬。”
但薛齐扑了个空,徐扬不在家里,他还不接电话。薛齐有些焦虑,他不会真死在屋里了吧。在门口跺了会儿脚,他才想起来给心理咨询中心的前台打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之前与他相聊甚欢的姑娘,她欢快地告诉他:“徐老师在呀,他在给人做咨询呢。”
薛齐赶到咨询中心的时候,徐扬的咨询已经结束了,他咨询室的大门敞开着,但里面除了徐扬,还有一人。那人肩膀宽阔,身材挺拔,警服在他身上十分整齐平整,薛齐知道这人一定是方峥。徐扬坐着,方峥站着,方峥的背影正好把徐扬遮了个干净。
方峥说:“陈小伟的尸体和杀害他的凶器已经找到了,就在那片居民区附近的建筑工地,被浇筑在新盖大楼的地基里。李壁和负责施工的包工头有交情,去那儿帮了几天忙,趁夜里没人看管的时候做了手脚。”
徐扬的回应没什么感情:“恭喜你破案。”
“还不是靠你帮忙,”方峥道:“你再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嫌疑人的想法的,我就记得微表情什么的。”
“不止是微表情,还有人的肢体动作,语音语调,比如你刚才抓了眉毛,说明你有些羞愧的情绪,同时你的声音变轻,说明你不确定你所说的话。”
“哦,那握手呢,又是什么作用?”
“一样的道理,人在紧张时手部肌rou也会紧张,同时脉搏会加快,汗腺加速分泌,皮肤的温度也会发生变化……手是除了人的面部外,最不会撒谎的部位。以前的巫师和算命的人,往往就是靠这个方法猜透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