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身体。”
罗落脑子一时短路,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王敏叹了声气说:“你被劫匪伤到了,刚送来医院的时候失血过多,差点救不回来。好不容易救回来,又陷入了昏迷。”
爆炸头在一旁点头附和说:“对对对,你都昏迷了四个月了,昏迷的时候是过年前,现在都开春了。”
罗落微微吃惊,没有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或许是对自己的女儿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态,王敏对罗落说话的时候都不像从前那般苛刻,罗落喝水吃饭什么的都是她亲自伺候。有的时候她去忙工作,王敏也是安排好了护工,二十四小时地照料着。
爆炸头也是天天来,时不时地带来水果和新鲜的资讯,也让罗落这个已经休息了四个多月的大脑好好补充补充这段时间的新闻。
不过,罗落唯独没有看见薛白。
爆炸头说,自从罗落出了事之后,剧场里面也就再没有见过薛白了。
新闻媒体上有关于薛白的消息也是截止到她与杨智善遇到薛白截止的。
而媒体把受伤的罗落,写成了一个倒霉的路人。
虽然说看不到薛白有一些难过,但是只要薛白没有再次成为杀人犯,罗落悬着的那颗心,就放下了。
罗落曾经试图打电话给薛白,但是无论怎么拨打他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也都是对方已经关机了的消息。
罗落有些无力地垂下手。
她其实多多少少明白为什么薛白不肯见她,因为如果换成是她,对自己所爱的人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恐怕也都没有见面再去见对方了。
爆炸头看见罗落如此伤心的神色,出言安慰道:“罗落你放心吧,我薛哥心里要是有你,早晚会回来的,但是如果他心里没你,那你就是再往自己身上插一刀也没用。”
罗落白了爆炸头一眼,觉得他还不如不安慰来得好。
在罗落住院修养的时候,还有一个另她意想不到的人,也来探望了她。那个人就是杨智善。
杨智善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今年早春的皮草,脚上是长筒皮靴,一直没过膝盖,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手上戴着皮质手套。
而她硬是把送给罗落的水果篮拎出了路易威登的感觉。
罗落觉得她不是来看自己的,她是来医院度假的。
等进了罗落的病房之后,杨智善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眼含笑意地看着罗落。
罗落对杨智善始终没有好感,所以对于她来看自己的这件事也并没有抱多大的感恩,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如果你是来感谢我救了你的话,那你的心意现在已经尽到了,你可以走了。”
罗落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愿望,酷酷地对杨智善甩脸子。
杨智善脸上的笑意不减,缓缓地说:“那天你对薛白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为我挡那一刀是为了救我,更是为了救薛白。所以警方和媒体来的时候,我都是按照你对薛白说的话跟他们复述的,怎么样,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我一下,毕竟我的供词可是很重要的。”
罗落看了杨智善一眼,感谢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杨智善笑了一下说:“其实我知道你,你跟薛白关系不一般,那天你们来采访我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后来你说要还我包,我确实也是有想要整你一下的心态,谁知道,结果还是你救了我。”
罗落深吸了一口气说:“所以呢,你今天来就是想要说这些?”
杨智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看得出薛白很喜欢你,那天你受伤,他哭了很久很久,我从来没有在生活中看到过他的脸上出现这种极致的情绪。他对每个人都是淡淡的,对我也是。”
杨智善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我是有喜欢过薛白的,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为了能演出戏里面的那种情感,我跟薛白交往过两次,但是,戏一结束,他的感情就抽走了。”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抽走了,有的时候他动情的时候还是会叫我,但是都是叫谭萧的名字,从来没有叫过杨智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其实薛白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罗落听出了杨智善言语里的酸楚,所以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喜欢谭萧的,始终只是罗修。
话说完之后,杨智善转过身,面对着罗落,她微笑着说:“我来找你,其实是不希望你恨薛白,不管是他之前对我的不清不楚的那种感情,抑或是他不小心捅你的那一刀。你要相信,他是真的很爱你。”
罗落听着杨智善的话,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她知道,她始终知道,薛白很爱她。
而她也从来没有恨过薛白。
☆、印记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罗落的生命中都失去了薛白。
一开始的时候,罗落寻找过他,但是始终都没有音讯。
罗落找过萧景恒,但是萧景恒每次给罗落的答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