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找了装修工人,给三楼装修一下。
虽然薛白是一片好意,但却还是被薛志健叨叨了几句:“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二楼有两个房间就够了,干嘛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装修起来外面都是裸/露的电线,还特别吵。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让他们走了。”
薛白则是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我要是有了妻子和孩子,也是要来这里住的呀,先装修起来有备无患嘛。”
薛志健无话可说,也就放软了语气:“那过两天我再让他们回来继续装修吧。”
翌日一大早,薛白的父亲照旧拿着钓鱼线说要去钓鱼,薛白自然而然地跟上。
因为去湖边的路大部分是羊肠小径,所以薛白的车开不进去,只能骑着薛志健电瓶车去。
薛白不会骑电瓶车,所以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后面。电瓶车的座位对于两个大老爷们来说还是十分狭隘的,所以薛白就只能靠着父亲,靠着靠着,他就用手抓住了父亲的衣服下摆。
就像是小时侯父亲送他去上学时的那样,他安逸地坐在后座,前方的风雨有父亲为他遮挡。
对于薛白这样的年轻人来说,钓鱼始终都是一件消磨耐心的事,薛白刚坐了几个小时就有一些坐不住了。
但好在今天天气好,湖面上水光潋滟,偶尔泛起的波光还别有一番特色。薛白坐在一旁的折叠椅上,看着父亲专注地盯着钓鱼线的模样,一时有些困乏。
闲着无聊的时候,薛白打开了手机,想着自己关机了这么多天,一定有很多未接电话的短信提醒了。
果不其然,少说也有五六十条,其中有信息,也有未接电话的信息提醒。
大部分都是周文发给他的。薛白点开短信,从下往上翻阅:
———薛白,你去哪里了?快开机,快接电话!
———你去哪里了好歹跟我说一声,我知道你情绪低落,但是你也不能玩失踪这一套吧?你知道吗,我可是帮你处理了一大堆的烂摊子。
———薛白,你个死人,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跟你解约。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摊上你啊。没有话说了,大家以后朋友也没得做,解约解约。
———薛白,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快回来吧……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薛白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真的已经在脑海里幻想周文说这些话时候的表情了,他一定时而气愤,时而楚楚可怜吧。
薛志健见薛白突然发笑,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发现了薛志健的注视之后,薛白立马收敛了微笑,清了清嗓,像个小学生那样端坐着。
本来以为就这样蒙混过关的,却不想薛志健却问:“是工作上的事吗?”
薛白盯着垂倒水中的钓鱼线,点了点头。
薛志健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知道你最近发生的事,但是你竟然已经决定了要吃这口饭,那么你就要承担起所有,有句话不是说‘你要接受多少的赞美,就要承担得起多少的诋毁’,有很多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已经在我这里呆得够久了,我是希望你能离开那里散散心,但是如果散心演变成逃避就不行了。”
“其实这些年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照顾好你,让你早早地就要出去面对风浪。”
薛白的眼眶有些发烫:“爸......”
薛志健脸色平静地盯着湖面:“早点回去,把那些事情都处理了吧。”
四周很安静,偶尔有风刮过湖面的声音。薛白一开始只是哽咽,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放肆的抽泣。
他以为,父亲恨母亲,也连带狠毒了他,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过去那么多年也不愿意理他。
现在看来,其实是因为他对自己自责。他或许也有后悔过,如果没有放那把火,是不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薛白在静默的山林间流泪。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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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落之前对这种半生不熟的海鲜类的东西并不太感冒,但是刚才实在是装了太久了,一时间得到解/放,差点都没刹住车。
萧谚看着罗落的食量,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你跟你妈妈可真不一样。”
罗落无动于衷:“你跟你爸也不太一样啊。”
萧谚觉得罗落说的对,所以没有反驳。
“你赞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吗?”罗落突然问。
“什么?”
萧谚似乎没有想到罗落会这么直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罗落重复了一遍:“你希望我妈妈和你爸爸在一起吗?”
罗落问得很认真,问完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萧谚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他会不会撒谎。
萧谚并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为什么不希望?”
这下,罗落被问住了。
如果按一般家庭lun/理剧的套路走的话,萧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