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己之利考虑。
卫涟骨子里秉性刚烈,一旦受此折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只要稍加推手,非但公主府、卫家与裕王府多年来的紧密纽带断裂在即,说不定还能内斗一番,损耗实力。而且各种预先准备好的蛛丝马迹,只会让卫涟以为是宁王设计欲行不轨,Yin差阳错让裕王世子着了道,也好将太子府从中给摘出来。至于自己那个愚蠢又刚愎的弟弟,一直以来都对卫涟垂涎三尺,觊觎而不可得。若是让他亲眼目睹心上人在别的男人身下神智不清婉转承欢的模样,指不定会发狂成什么样。到时三方力量角逐厮杀,势必各有损伤,无论削弱哪方,对自己而言都是好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水搅混了,才好捞鱼。
所以,这样一个看似不入流的、后宅Yin私手段的局,其实背后已经设计、谋划了数月,单等各方入彀。而自己,才是那背后执棋Cao盘的手。
太子抿一口清苦的新茶,感受着口中丝丝缕缕回甘,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却露出Yin沉的、计算的味道。
这时,忽然先前的手下气喘吁吁的急奔进来,重重跪倒,满面惊怖:“殿、殿下,不好了……”
太子微微皱起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吧,出了什么事?”
“芳菲阁那里……去的是齐王!”
砰的一声,太子手中茶盏掉落地上碎了一地,茶叶茶水溅的满身狼藉。他却顾不得这些了,猛的冲上前一把揪住他胸口凶狠拎了起来,表情扭曲一触即发,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齐王……”
“阿煊怎会去那里?混账!你们怎么办事的!”太子暴怒之下,重重一脚揣在他心口上,此人当即倒地不省人事。太子也不多看一眼,面色铁青拂袖而去,口中喝道:“来人,去芳菲阁!”
第14章
卫小侯爷初初被带到这所略偏的别院时,还是生出了一丝警惕之意的。然而对方表现十分正常,一面服侍半醉的他倚到榻上歇息,又声称已令人去外院找侯爷的小厮取备用服饰,还殷勤的献上了一盏醒酒汤。
卫涟有些昏沉之下未曾深思,料想太子府邸,又是这样的场合,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因此便放松下来,随口饮了半盏汤水,闭着眼斜倚在美人塌上歇息,一边等司琴送衣服来——为防着宴席上污了衣衫失礼,一般都会多备一套带着。
朦胧间,方才服侍的两人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陈设Jing致的房内只剩他一人。屋角香炉中不知燃着什么香,幽幽的,一点一点丝丝缕缕氤氲开来,堆积成销魂蚀骨的甜腻,悄悄将人整个拢在里面。小侯爷半醉半醒间渐渐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全身也有些奇异的发热。他低低呻yin一声,下意识的撕扯起领口的衣衫。
好热……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熊熊燃起,撩拨唤醒最深处的欲望,肆意蔓延。
前头的醒酒汤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卫涟只觉头越来越昏沉,神智渐渐迷失,身体里的火却开始呈燎原之势,炽烈焚烧,愈来愈旺,几成灭顶之灾。
他有些痛苦的、哀泣般从喉咙里挤出一线呻yin,十指扣紧胸前,更加用力的撕扯起来。夏日衣衫单薄,没两下就将外衣连同薄纱内衫一同扯的凌乱散开,玉白莹润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却丝毫没有降下热度,反而从里到外的越来越烫,那肌肤渐渐泛出靡丽的粉色。小侯爷已经神智涣散,双手无意识的抓着自己,很快脖颈胸前便出现道道血痕。
“阿……涟?”耳畔仿佛传来有些含糊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着酒气踉跄着扑到床边,“阿涟?你、你没事吧……”
卫涟挣扎中只觉面前模模糊糊伸过来一张关切的脸,眉眼棱角渐渐幻成那人模样,内忧外患的煎熬下他忽然无限软弱起来,眼角沁出泪意,手却伸出去将他往外推:“你管我死活呢……”
“怎么啦?”对方有些莫名的捉住他手腕。
对方微凉的手掌一触及自己肌肤,卫涟霎时哆嗦了一下,最后一丝挣扎都溃败了,神智不清的弓起身体,主动往他胸前蹭去,口中低低哀泣:“为何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对方猛的一震,有那么一瞬间,目光变得晦涩不明,然而下一瞬又立刻变回朦胧半醉的模样,用力将他推回去,咕哝道:“我替你叫人来。”
可是衣衫不整的、欲火煎熬的美人如溺水浮木般抓着他:“不要走……”
本就带着酒意、又吸了许久熏香的齐王渐渐也开始呼吸粗重起来,他用力咬一下舌尖,企图用疼痛换回清明:“阿涟,你喝多了,我带你出去。”
卫涟失神的眼中弥漫起痛苦与恨意,忽然一把将他脖颈拉向自己,狠狠咬了上去:“我恨你!”他哽咽道:“我恨你……”
颈侧猝不及防的疼痛让齐王霎时浑身一僵,仿佛有一丝裂纹从那被咬处崩开蔓延。再不复平日敦厚模样,他沉着脸,目光幽深如海底,凝视着情欲中陷没的卫涟,后者已经将自己撕扯的快要衣不蔽体,大片大片晶莹耀目的肌肤扑面而来,四肢饥渴而焦灼的往他身上纠缠摩擦。仿佛天人交战般,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