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的尤物。玉奴一面努力玩弄着自己,一面强睁开如丝媚眼,细声细气的邀请道:“殿下,奴婢、奴婢不行了,求殿下垂怜……”
宁王死死盯着他不断进出的手指,手中的杯子已经快要被捏破,粗声粗气道:“想要?自己过来。”
玉奴如奉纶音,颤颤的停住动作下床来,跪倒他脚边,小心的解开他下衣,那根早就膨胀发烫的东西直挺挺的撞了出来,他仿佛面对着无上美味似的,一脸沉醉的握住它,深深含了进去。
宁王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身下按去。玉奴疼的眉心微皱,又被噎的打呕,却都强忍住了,面上还是一片温驯而柔媚的笑,卖力的吞吐,不时还移下唇来照顾一下那两颗卵丸,口中吮吸时发出啧啧水声,无比情色而靡乱。
调教的不错……宁王混乱中模糊的想着。情欲开始爆发,他一把抓住他扔到床上,不由分说就撕开腿,重重顶了进去。
玉奴有些痛苦的低低嗯了一声,旋即声音转媚,表情也显出沉迷的样子,配合着扭动腰肢,呻yin起来。温软濡shi的蜜xue,明显事先已做过充分开发,润滑与扩张都已经准备的十分充裕,单等主人享用。
宁王一面粗重的喘息着撞击着身下的美人,一面断断续续道:“你叫……玉奴?”
“是……说是奴婢、肌肤、肌肤如玉……嗯……”
“可怜夭艳正当时……爷疼你,换个名儿叫怜奴吧。”
“是,怜奴谢殿下赐名。”
“阿怜……阿涟……”宁王闭上眼,眼前仿佛浮现起一张眉目如画的、霜雪般的面孔。他抓住身下少年的腰,愈发激动起来,低吼着开始一遍一遍更加狂暴的撞击,不知疲倦。怜奴挣扎着、艰难的配合着他:“爷,阿怜不行了,您饶了奴婢吧……”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凶狠的穿刺,伴随灯花爆处,烛泪暗滴。
当宁王在府里纵欲撒野的时候,他意yIn的对象,却在家中一笔一划,静静的练着字。
年轻的平安侯爷虽形貌昳丽,看似弱不胜衣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倔强要强,体现在书法上亦然。他平日里喜爱的,是张旭那一路的恣肆狂草。但今日小侯爷一笔一划写着的,却是规规矩矩、方正秀丽的馆阁体。每当他要强迫自己静心凝神、思考问题的时候,总会采取这种方式来自我压制。
然而,一想到白天宁王那色眯眯的眼神,与不规矩的手,他心中就仿佛吃了只苍蝇似的,一阵一阵泛恶心。
心中一烦躁,笔下就自然而然带了出来,原本毫无性格的馆阁体竟隐隐带上了尖锐锋芒。他沉着脸看了半晌,哗啦啦扯起整张纸,随手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可恶。”小侯爷喃喃,“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他其实知道,为什么太子安静了这么些年,如今却忍不住开始动作了。
中书令范嗔,上月递了折子乞骸骨。
三省六部,中书省乃是核心的核心,中枢的中枢。范嗔的位置,宁王外祖、大学士崔焕已经觊觎了多年。
范嗔三朝老臣,老狐狸般成了Jing的人物,只效忠于皇帝,这也是为什么他几十年来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然而再深的城府、再多的智慧也敌不过岁月的刀刃。范嗔,已经太老了,功成身退,正是时候。
范老头向皇帝推荐的继任人选,是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副手——中书舍人,何靖何衍之。
然而,虽然埋藏极深,卫涟却知道,何衍之,其实是太子的人。
换而言之,这个宝贵的、终于空出来的中枢首官的位置,太子与宁王,正争得头破血流。
所以,往自己身上下刀顺便嫁祸给宁王,不但能探摸自己背后那些势力动向,运气好的话,还能让自己给宁王一系拉拉后腿。
于是,眼下的问题便摆上了台面:无论太子还是宁王,不管谁将那个位置收入彀中,于他都不是好事。一个欲夺他背后的势,而另一个,干脆连他的人都不放过。
卫小侯爷气的咬住下唇,将手中狼毫玉管一折两段。
新月如勾,清清淡淡挂在树梢。这样的静谧的、独自思索筹谋的夜,过去已数不清度过了多少个。然而不知怎的,今夜他忽然觉得有些累。非常非常的,心累。
近几年来,他远远超出年龄的心智与表现为他赢得了各种信任与倚重,以及,威严。但是也似乎让所有人都忘了,他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每日殚Jing竭虑,战战兢兢,谋前而后动,生怕虑错一点、踏错一步,前面便是万丈深渊。
可是,真的……好累啊。
然而他必须撑起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分担。母亲已经年长,族人需要荫庇。至于哥哥……虽然贵为一部之首,哥哥其实是真正纯善的、不知世间险恶的人。这么多年来,自有人心甘情愿为他挡去一切,护他一世安乐。
而到了自己这里,非但要护住自己和家人、族人,往往更多时还要张开羽翼护住别人。他不是公主府娇养的小主子卫涟,他是——平安侯卫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