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心态放松,就有心想要逗一逗他,板起脸来故作严肃道:“那你之前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这简直就是个送命题啊!
而且问题是他还真有,关于他的来历,关于脑子里那个现在已经装死不出现了的神医系统。
顾无忧一下子直起身,正襟危坐,一时间没敢说话。
花满楼本来打算开个玩笑,但见顾无忧这个样子,也觉察出什么:“真的有?”
顾无忧一直瞒着花满楼这件事已经很愧疚了,如今花满楼问起来,他实在不想再像以往那样编造个谎言来骗他,可一时间又不知如何说起。他顿了顿,底气不足的道:“……是。”
还没等花满楼说话,顾无忧就抢先道:“此事与你没有关系,对我现在也没什么影响,我并非有意……”他顿了顿,声音又低沉了下去:“……也算是有意。”
花满楼觉出他的不好启齿,又听他说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也就不想追根究底,通情达理的温和道:“无妨,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顾无忧摇了摇头,沉默片刻:“此事关系到我的过去,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说,但我总是会告诉你的。”
他顿了顿你,轻声道:“……你再等等我。”
花满楼温声道:“每个人都会有过去的,无论你过去曾发生过什么,都不要紧。”
顾无忧摇了摇头。花满楼想的太简单了,当然了,这个时代怎么有人能想到穿越这样神奇的事情?
他顿了顿,还是低声道:“……并非你想的那样,也没有那样简单。”
花满楼一愣,抿了抿唇不知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顾无忧没等他犹豫,就自己说了下去:“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得多。比如,我如此着急想要去找叶孤城,除却担忧他与西门吹雪的胜负安危外,还因为他想要助平南王篡位。”
花满楼惊呆了:“什么?!”
顾无忧道:“还有,大智大通从未告诉过我霍休是青衣楼楼主,他或许知道,但并不敢说。”
前一条因为没有证据,真实性还不得而知,而霍休的事情,想起当时陆小凤询问时大智大通闪烁其词,可顾无忧不过与他独处了一会,回来就知道了。
这件事花满楼不是不怀疑,但因为对顾无忧的信任,也没有说什么。如今一看,或许顾无忧原本就知道真相,远比花满楼从前猜测的顾无忧用不得而知的方法使大智大通说出事实更合情合理一点。
花满楼实在很想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但很显然顾无忧现在正处于难以言表的时候,花满楼顿了顿,还是不打算给他太大压力,等顾无忧想说的时候他自会知道。
……其实他不说也没有关系。
花满楼沉默片刻,已经认可了这个事实,迅速镇定下来,温和且不失利落的道:“既然如你所说,叶孤城想要助平南王篡位,那你想要怎么做?”
顾无忧惊异的看了花满楼一眼,没料到他思维转变的这样快。眼见花满楼并没有将他的话当做什么异想天开或者不切实际的东西来对待,顾无忧感到了这一份无与lun比的信任,心里压抑的事情一瞬间轻快起来,他忍不住抱住了花满楼,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勾起了唇角:“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篡位,想劝他回头。”
花满楼抚了抚顾无忧顺滑的长发,温声道:“好,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
顾无忧忍不住将他搂的更紧了。
他从未得到过这样真诚毫不掩饰的信任,顾无忧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他何其所幸,能够得到花满楼的真心啊。
……
已到辰时,顾无忧估摸着叶孤城应该已经起了,便准备动身去找他。
昨夜顾无忧和花满楼一夜未睡,除却无言相拥外,便是讨论今日做法,顾无忧再三确认他不会有事,花满楼这才同意他一个人过去。
静虚子和西门吹雪还在院中,他们已从理论上升到了实际Cao作阶段,两人的剑都握在手里,顾无忧估计西门吹雪一时半刻是走不开了,这样也好,有西门吹雪在,许多事反而不好明说。
顾无忧来到院中,和静虚子与西门吹雪打了个招呼,直言自己的去意。
西门吹雪听过后便微微蹙起眉,道:“他不认识你,只怕不肯与你坦诚讨论剑道。”
顾无忧却道:“他虽不识得我,却总该听过我的名字,再不济,就算真未曾听过,你当时初一见到我,不也想要与我比剑,莫非他会是例外吗?”
这倒不是顾无忧过分自信,他师从纯阳武学,剑法与现今武林不同,剑意更是出类拔萃,不怕叶孤城不动心。
知道叶孤城肯见他,事情就好办了。
他说的有理,西门吹雪犹豫片刻,又不想放过有剑道宗师在一旁指点的大好机会,还是任他去了。
顾无忧便从容与静虚子告辞,足下轻点,飘然往平南王府而去。
昨日顾无忧和花满楼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