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旁人则一脸好奇状:“请帖?”
“ 他与旁人成亲的请帖。”
“ 当真是无情无义之人,” 画莲听完这故事时,口中愤愤道:“ 姑娘你为他做了如此多,他怎心许旁人。”
“ 话不能这么说,” 齐若月想了想,道:“ 感情这件事情不能强求,你对他的付出他应该会觉得感激,不过感激不是爱情。”
“ 可女子如此付出,”画莲面带不解道:“ 那人竟也感知不到如此情谊?”
比起画莲对于男女之情所见,齐若月所言似乎更为新奇,“ 如此沉重的爱只怕反而会让男的觉得心有压力吧。 ”
“ 兴许,” 卓画溪并未否认齐若月所言,道。
听到齐若月口中“ 沉重的爱”四字时,楼舒玄心如石击一般“ 咯哒”作响,道:“ 此事无甚需得多言之处,还是莫要说了。”
“ 楼舒玄你怎么了?听个八卦怎么听得你一脸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事里男主角呢,” 看楼舒玄闭眸抿唇的模样,齐若月忍不住调侃道,侃言刚落,她隐约察觉有何不对劲,眼神继而深沉带疑惑,“ 楼舒玄,难道你就是那个入仕未归的人?”
听到齐若月的猜疑,看着面前皆沉默的两人,画梅眼中惊讶不少。她虽陪在卓画溪身侧多年,然丝毫不知此件事,“ 姑娘,这可是真的?”
“ 有何真假好言,不过都是过去之事,” 藏在心里的许多话一朝说出于口,卓画溪心中倒觉豁然。
此为他人之事,外人亦不好再插||口何,程蛋子看了看空中似有偏移的金日,叹口气道:“ 这正午也要过了,我们还是先赶路得好。”
☆、第八十九章 篱院食薯
烈日炎炎,众人的脚步随着秋蝉哀凉拢长的低鸣声而渐缓,每一步都显得有气无力。
“ 怎么还不见到城镇?”齐若月双手吃力地撑起腰,道。
楼舒玄也觉饥疲交加,言:“ 莫不是走错了路?”
“ 真是奇怪了,” 程蛋子单手遮在眉骨处,脸颊随着眯起的眼睛不自觉抬起,“ 按照道理,咱们应当会路过些城镇,怎么这么多日都不见得影子。” 说着,他的眼眸似见得一屋檐的影子,“ 前面似有人家。”
顺着程蛋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卓画溪确见得荒野中一黑瓦团点。待到走近时,看清面前的乃为一篱笆小院。枯藤缠绕被风吹散倒落的篱笆杆子,枝叉相交处结上灰白色的蛛网,蛛网厚实,网住微风。透过篱笆便能见得小院内空空荡荡,唯有茅屋一座与角落Yin影下石井一口。顺着半开的小院门走进去,看见微风将小院地面上几撮黄色鸡毛吹至角落中。本应当整洁的地面也因无人打理而有杂草冒芽生长,草长得不高,想来这座小院当被弃不久。
院中的木屋大门紧闭,每一扇本该留给窗的地方都被钉上了厚实的木板。程蛋子走上前,双手轻拉木门上的铜环,敲门三声,屋内无人应答。
“ 这有水!” 早已口干舌燥难忍的齐若月冲向井边,探头看去,见到井中水的时候欣喜地叫了起来,“ 这有水!”
“ 此水可能喝?”画梅也走去,低头看深井中的水,略带怀疑问。
此话不假,虽说如今口渴难耐,但若饮下不净的水只怕不单单不得其反,更会命断黄泉。可这清凉的水在眼前唾手可得,若是放弃实在可惜。齐若月咬牙思忖着,豆大的汗珠为了躲避烈阳也从额头上跳下,隐藏到地面印着的她的Yin影下。
“ 对了,” 看着自己的影子,齐若月心生一计,“ 蛊尸怕光,尸卵也是。先将这些水打出来曝晒半个时辰,不就能杀了蛊尸的毒。”
齐若月所言听来有据且可行,画梅点头道: “好,我与你一同打水。”
站在屋前的卓画溪问程蛋子,“ 可能打开?”
程蛋子摇了摇头,“ 这门是从里面栓死了,” 他说着,眼神瞥见放置于院落一角的斧头上,“ 这应当可以,” 说着,程蛋子走去抡起地面斧头,“ 我将着门砸开。”
正在程蛋子欲砸门的时候,刚从屋后探来的乌雀犹如发现了何新奇之物一般拽了拽卓画溪的衣裙,手指着屋后。
“ 怎了?” 卓画溪一怔,看着乌雀似乎着急的模样,她松开扶着季雪禾的手,吩咐画莲道:“ 扶着他。” 继而跟着乌雀走向后院,“ 怎么了这是?”
刚走入后院,口中的疑惑便得以解。映照在卓画溪眼中的是一小亩菜田,虽说渐入秋,然菜田中依旧泛着绿色。卓画溪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扁叶,手继而拨开泥土,瞧见jing时,口中道:“ 白薯?”
“ 啊——” 正在卓画溪因白薯而心有喜时,一声尖叫声从前远传来。
“ 怎?” 卓画溪惊惶失色地跑至前院,“ 可发生何事?”
“ 这,这……” 画莲的目光盯看着井,肤粟股栗。
顺着画莲的目光看去,卓画溪见得随着齐若月摇井而收回的井绳上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