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戈平稳的开口, 前段时间还能见见面把她摆在面前让自己安心,这个月不仅连人都见不到,偶尔还能听到几头猪在她身边拱来拱去。压抑得久了,淮戈也觉得自己快成了变态,一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就想抱着她亲一亲,满足自己看着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变态欲。
看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郝眉眉的关注点却在他说的“三个月”上。
“三个月前?”
“对, 所以我是不是很可怜?过来, 安慰安慰我。”淮戈挪动了一下被窝, 拍拍自己身边空出来的一片,一副美男侧卧图似的迷惑面前人的心智。
郝眉眉:“……”
所以说他在建立工作室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预谋了。
然后圣诞节那天的气氛加酒后微醺忍不住露出了马脚,自己却在关键时刻把憋了三年的心事说出来,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把这部戏拿下,他一直等到现在。
如果不是宁远突然过来,他还要等多久?
等到自己彻底把这部戏演完,陪着自己把这个不算心坎的心坎迈过去……然后再发生点什么事是不是就还要往下忍。
郝眉眉从没觉得淮戈这么有耐性,还这么“优柔寡断”,一到自己的事情上,就彻底换了种态度来对待。
又气又好笑,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对于淮戈来说是与众不同存在的开心。
“我生病,没有力气动手动脚。”淮戈侧躺着,懒洋洋地开口,“就想抱着你睡觉。”
“你知道吗?”郝眉眉认真地看着他,“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永远都不能相信。”
“啧,这都是从哪听说的歪理。”
话虽这么说。淮戈还是看着郝眉眉红着脸慢吞吞地直起腰爬到自己床上——嘴角勾起,他掀开被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趁着被窝里的热气没散,又重新越过她的身子细心盖住,露出两颗毛茸茸的脑袋。
背顶在他的胸腔前,郝眉眉感觉到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神经跟着紧绷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被窝里的温暖很快就将她身上的寒气驱散,在她刚要被融融暖意侵袭意志松懈的时候,背后那个人似乎离她更近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明天早上睁开眼看到你,就知道今天是不是在做梦了。”郝眉眉喃喃自语。
淮戈语调微扬:“恩——现在就能让你知道。”
“……快睡吧你。”
“……恩……”
他的轻哼让郝眉眉的睡意涌上心头,脸颊靠在枕头上,一只手主动攀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地抓着,感受着背后起伏的胸膛,逐渐拉长了呼吸。
没想到这一闭眼就到了天明。
今天郝眉眉还有不少戏份要拍摄,当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她的眼皮动了动,意识慢慢归拢,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往身后摸索,手一空,摸到了床的边沿。
眼睛颤了颤,她感觉到自己脸颊被什么东西蹭过去,自己抵在一个触感极好的墙壁上然后闹铃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再次恢复清静,墙壁也离自己远去。郝眉眉安静了三秒钟,最终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视野首先被一个性感的喉咙占领。
眨眨眼,视线慢慢上移,然后就是一张带着胡茬的俊脸撑着胳膊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郝眉眉:“……”
她掀起棉被盖过头顶使劲蹭了蹭,从里面发出闷闷地声音。
“我脸是肿的吗?”
“比昨天晚上大了一圈。”
“……”
郝眉眉抬腿从被窝里摸索着踹了他一脚。
淮戈弯起唇角,抬手拽了拽鼓成一个小包的被子:“不是说睁开眼就知道自己昨天做没做梦,不钻出脑袋看看梦醒了没?”
“梦醒了。昨天那个耍赖傲娇反应慢的人不在了,淮老板又回来了。”她拍开淮戈从被子里游走进来准备sao扰她的手。
“最起码我很诚实。”他锲而不舍地前进,最终揪住被窝里的人不断抵抗的手,随后胳膊用力,把她从被窝里举出来。
郝眉眉头发乱成鸡窝,脸颊因为被子气闷憋的通红,眼角chaoshi地看着对方。
忍不住俯身,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
“说不动你就不动你。”
郝眉眉:“……”
这特么是不算动,这叫占便宜。
本能的危机反应让她立刻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她掀开被子一转身从床上滚下来,光着脚弯腰到处找鞋穿。
“今天我还要去拍戏,你再睡一会。我给你拿药吃。”
“不想吃,病好了。”昨天晚上还病恹恹又没力气又可怜的家伙像是吸足了元气似的,神清气爽的坐起来靠在床背上,看着床下的人在地面瞎转悠。
“不吃也要吃,巩固一下,省的复发了再装可怜来找我。”郝眉眉把水和药都放在床头柜上,“一会儿小李买早餐上来,你把早餐吃了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