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覃老太爷像是终于考虑好,缓缓开口道:“阿守,我也老了,你父亲他......覃氏迟早要交到你手里,爷爷也不求别的,只求你放过你小叔这一次。”
“呵。”覃守嗤笑,虽然他一向知道老头子护短,却也没想到,用覃氏换小儿子一条命的昏招都使出来了。
“放过他?那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母亲?她走的时候还那么年轻,肚子里甚至还有个孩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质问,问问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给母亲留一条活路,覃守思绪翻腾,一直以来苦苦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
“你都知道了?”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事情被当面质问,知道终于逃不过这一遭,覃老太爷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你母亲他......”
“我母亲已经死了,你就理所当然的保了小儿子”覃守嘲讽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我母亲死了,你就理所当然的无视了她的冤屈?”
覃守冷下脸,“你们覃家人总是这么让人恶心。”
“你!”覃老太爷双手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覃守。
“你早就知道了!这些年你倒是装的挺像,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当年的事都是我那个懦弱的父亲告诉我的?”覃守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微微俯身凑到覃老太爷面前,语气轻柔,声如鬼魅。“其实啊,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些年,我都记着呢。”
说完直起身来,看着覃老太爷变幻莫测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加开心,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十八年前,覃守才十岁。
覃老太爷不可置信的看着覃守,原来当年的事早就落在了他的眼里,或许是为了保命,或许是为了复仇,这孩子竟然一直隐忍到了现在才亮出爪牙。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颓丧的倒在病床上,覃老太爷的Jing气神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不止,浑浊的双眼迟缓的转向覃守,声音嘶哑难听,“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覃守玩味的品这这句话,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要覃锐血债血偿。”
老人的手不自觉的抽动,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哀求,“他毕竟是你小叔,况且,你母亲他......”
“我母亲他已经死了!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覃守骤然提高的声音压过了老人的辩白声。
“那又怎么样呢?我得让覃锐下去跟她认错,”覃守神经质的笑起来,脸上的神色疯狂,“你们知道她有多痛苦吗?你们不知道。”
“你们以为人死了就能翻篇儿了?\”
“不可能,”覃守脸色再次沉下来,嘲弄的看着面前的人,“她的仇,我都记着呢。不止覃锐要死,你,覃锋,还有覃氏,你们一个都不会落下。”
覃老太爷惊恐的看着恍若厉鬼的覃守,嘴唇颤抖,脸色青白,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覃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眼睛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覃守在病床前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上前把老人身上的被子盖好,看着老人脸上纵横的沟壑,语气越发轻柔,“好好看着吧,这都是你们当年种下的恶果。\”
说完再不看一眼,转身出了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暗chao汹涌,苏钰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正在面临三堂会审。
苏小钰被自己亲妈跟亲舅舅围在中间,三个人六只眼睛紧紧地落在他身上。仿佛被欺凌的良家妇女。
“妈,舅舅,你们真的误会了”
苏小钰简直欲哭无泪,自己就带了覃守回来晃了一圈,结果人走后没多久,自己就被三堂会审了。
非说自己跟覃守有点不可描述的那什么。
简直委屈好吗,虽然自己确实有点那什么,可是不代表人覃守也有啊。
心塞。
这种时候骆建阳向来喜欢凑热闹,看着外甥憋红的小脸蛋,骆建阳笑呵呵的,继续补刀:“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喜欢女生吗?我看覃守就不错,就是年纪有点大。”
苏小钰红着脸急道:“小舅舅你瞎说什么啊,我跟覃守就是朋友,真的。”
骆建阳:“哦。”可惜我不信。
骆建元淡淡的瞥了弟弟一眼,让蠢弟弟闭上嘴后,转头开始教育自己单纯的外甥。
“覃守这个人,商场上狡猾多计,你跟他交往,自己要多留心,别吃了亏还不知道。”说着还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可怜的外甥。
简直Cao碎了心、
“对,而且年纪还这么大。”不甘寂寞的骆建阳飞快的插刀。
苏钰:“......”
我真的没跟他交往你们相信我。
“好了好了,闹够了啊,”骆小曼到底心疼儿子,看着儿子蔫嗒嗒的终于出面解围。
“儿子别管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