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苏钰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司机,有点不愿意其他人进去,想了想还是对司机道:“我到了,你先下去吧,不会有事的,有事情电话联系,再见。”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关上了大门。
司机:“......”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苏钰摸索的着开了灯,客厅里仍然是熟悉的少女田园风格,除了略微有点乱,跟自己出门前一样。
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拍了拍灰尘,苏小钰难得皱起了眉。
阳台上的窗帘微微飘动,隐隐的酒味顺着风从卧室飘出来。
苏钰抬脚往卧室走去,卧室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找到墙壁上的开关,苏钰打开灯,黑暗的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隐藏在黑暗里的人也露了出来。
大冬天的,覃守穿着单薄的衬衣歪歪扭扭的靠在床脚,怀里抱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苏小钰拿掉酒瓶,顺便扫了一眼。
——二锅头。
苏钰冷笑,怎么就没喝死丫的呢。
用力的拍了拍男人的脸,苏小钰的语气十分暴躁:“覃守?覃守!醒醒!”
覃守眯缝着眼,迷迷糊糊的抬头往上看,明亮的灯光刺眼,他有些不舒服的甩了甩头,试探着伸手去抓眼前不断晃动的物体。
地上的醉鬼伸手来抓的时候,苏小钰没有躲开。
感觉到手里柔软的触感,覃守疑惑的歪了歪头,整个人也顺势附了上去,柔软的,毛茸茸的,充满了熟悉的体温。
是阿崽。
覃守像一只大狗,双手把苏钰紧紧抱在怀里,头埋在苏钰的脖子上不停地嗅来嗅去,干枯的嘴唇不时的在□□的脖颈上摩挲,贪婪的汲取熟悉的气味。
“阿崽......”
男人的声音喑哑,仿佛被粗纸磨砺过,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阿崽,阿崽。”
语气里带着失而复得庆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正试图挣脱男人桎梏的苏钰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开来,苍白的脸上带出一丝浅浅的红晕,摸了摸男人的头,他温柔的回应:“我在。”
覃守被他摸得舒服,又或许是迷迷糊糊的知道阿崽回来了,整个人异常乖顺的抱着苏钰,只是嘴里还是不一刻不停的小声地念叨着“阿崽”。
苏钰被男人抱着,整个人都扭曲成一种奇怪的姿势,过了一会儿就有点撑不住,索性推了推身上的人,顺势也靠着床脚坐下来。
屋子里刚刚开了空调,倒是也不冷。苏钰抱着怀里的大型动物,耐心又温柔的摩挲着男人的头,不厌其烦的应着男人酒醉的呓语。
过了好一会,男人终于平静下来,苏钰长出了一口气。
却不想怀里的人肩膀忽然开始一下一下的抖动。
苏钰:......???
强硬的掰过覃守的头,男人脸上划过一道道水痕,硬朗的五官皱成一团,挤出一个孩子气的委屈的表情。
苏钰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赶紧顺毛,软着声音去哄。
谁知道不哄还好,一哄覃守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一扭头扎进了苏钰怀里,嚎啕大哭。
就像幼儿园里被抢了心爱玩具的二狗子!
苏小钰:......
心好累,还得继续哄。
覃守放飞自我嚎啕大哭了一会儿,大概终于宣泄了自己大起大落的感情,总算平静了一点儿。
苏钰怜爱的抚摸着饲主的狗头,眼神满是沧桑。
“我以为你死了。”头仍然埋在苏钰怀里,覃守还是抽抽噎噎的。“你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苏钰心里蓦地疼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覃守的背,给他顺气。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覃守闷闷的应了一声,“妈妈不在了,你也不在了,我难过。”
脊背被手温柔的抚过,男人舒服的在苏钰怀里蹭了蹭,继续诉说自己的委屈,“你不在了,我什么都不想干,心里特别难受。”一边说一边还把苏钰的手往自己心口按。
顺着覃守的意思在胸口摸了摸。苏钰轻轻地在男人后脑勺上啾了一口,“现在不难受了。”
“嗯。”
过了一小会儿,男人又不确定的问,“不走了?”
“嗯,不走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
两个人就这么抱成一团睡了过去,覃守一直紧紧地抱着苏钰,没有片刻的松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覃守觉得自己头也疼眼睛也疼,习惯性的在颈边蹭了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覃守一僵,一把把身上的人推开,严厉的质问,“你是谁?!”
可惜肿着一对鱼泡眼,声音哭了一晚上也特别的嘶哑,整个人显得,嗯,特别没有气势。
甚至还有点傻。
被推醒了的苏小钰:“噗呲。”
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