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范阳城又发脾气了,喝醉酒的人,就不能把他当正常人看待了,他把手里的钥匙一甩,扔在了地上。
“你们都在欺负我,看我好欺负是不是,...。”,又还不解气,连着踩了几脚,开始红了眼眶,蹲坐在地上,往日的形象是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一个甩脾气、胡搅蛮缠的酒鬼。
徐宁蹲了下来,揽着他,捡起钥匙开了门,“进去吧,冷得很。”
范阳城一把突然站起来,额头直接磕上了徐宁的下巴,把徐宁给痛的说不出话来,范阳城的皮肤白,一个大红的印子马上就出来了。
“你还打我,”范阳城胡来,一巴掌甩了过去,把徐宁打得正着,他以为他会躲开的。
徐宁侧过脸,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吃巴掌。范阳城脑子糊涂,这时酒也醒了大半。
“你...你怎么不让开啊。”
徐宁轻笑了一声,看着他,“怎么,不爽快,要不要再来两下?”
“你...你...”,范阳城有点害怕,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进了屋,从来都没见过徐宁这样,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还疼着。
徐宁亦步亦趋跟着进来,身高的优势使得他更具有侵略性,范阳城明面上说自己经常锻炼,也是一个有八块腹肌的型男,但是那都是骗骗别人的,徐宁对他知根知底。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现在徐宁要打他,他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徐宁进门后,盯着范阳城,黝黑的眼睛,就像是上好的黑缎子,他也不说话,略微一带,门就关上了。范阳城眼睛瞪的大,直到退无可退。
徐宁上前几步,神色缓和,“别闹了,洗洗睡吧。”
“我闹?我闹了什么?”徐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释了所有,原来在他看来,我,范阳城一直以来都是胡闹,对他的感情是胡闹,这段时间有心躲着他也是胡闹,动手打他更是胡闹,如果徐宁过来摸他的胸口,就知道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范阳城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你走,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是么,我走,走哪里去?”这句话触到了徐宁的底线,徐宁捏着他的下巴,越来越用力,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嘴唇也可以这么充满诱惑,他俯下身子,鬼使神差的咬了一口,“你不是说这里也是我的家么,怎么,不算数了。”
范阳城双眼无奈,袖口把嘴唇擦得通红,想起曾经的一味示好,现在只觉得当初是眼睛瞎了,认错了人,“你滚不滚,我报警了。”
范阳城的动作让徐宁眼中一冷,他的嘴有那么脏么,那个滚字令他又皱起了眉头,这么长时间的求取原谅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耐心了,小孩子打打闹闹总有结束的时候。
范阳城对他什么时候不是和声细气,何时和他说过这个字眼,说白了他就是贱的,以前人家对他上了心窝,他不稀罕,如今别人把他撇下,他就受不了了。
“报警?呵,你忘记了,我就是警察。”徐宁手指磨蹭着范阳城的下巴,触觉光滑,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察觉,不知道是察觉他的好,还是察觉自己的心。
范阳城真是觉得自己是瞎了眼了,他太失败了,又不是没有人要了,三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人都已经烂大街了,怎么就傻得死,吊在一棵没有心的树下。识人面目,却不知人心。
范阳城揪着胸前的衣裳,笑了起来,“呵呵,我们二十几年的情谊,就算是落花随流水,我们以后就当做不认识了,好么,我好累,我走不动了。”
徐宁总是这样,霸道的控制他们俩的关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决不允许别人踏破他的界限,如今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他们的竹马兄弟情是再也不能继续了,范阳城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受够了追在后面跑却得不到一点回应的日子,偶然的一次对自己的亲昵,那也是兄长对于兄弟的情谊,无关风月...,这一次次的瓜裂了他的心。
杏仁一样的眼睛,总是水光艳艳,如今却是沉静一片,徐宁不禁有些慌了,他一直以为范阳城就在这里,不远不近,需要的时候总是在这,但是如今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要脱离既定的轨道了。他认为事情都好好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今看来是出了问题了。
“我不答应。”徐宁说的斩钉截铁。
范阳城苦笑,嘴唇有些发白,“这是我的事,与你不相干,您请吧。”
范阳城头痛得厉害,胸闷,快不能呼吸了,以往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情,这一次好像更严重了,卧室的抽屉里还有剩下的药丸。
他也不管徐宁,径直去了卧室,取了药,含在舌底,渐渐的药片慢慢融化,他才感觉好了些。但是还是全身无力,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听见了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你走吧,我很累,不送了。”
徐宁捏着门把,心里掠过我无数的声音,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以后就要分别了,可是这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产生这种异样的情愫却是他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