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语调了,他喜极而泣:“谢、谢谢!”虽然嗓子沙哑得很,但他的声音有着掩不住的喜意。
郑驰乐说:“你的伤还是要回到医院去进一步处理才行,你同意吗?”
伤者猛点头。
郑驰乐加大语调:“你同意他们把你抬过来闹事吗?”
伤者刚刚一直听得到郑驰乐跟其他人的对话,郑驰乐的诘问跟工友的沉默让他心寒无比,同时也意识到眼前的郑驰乐才是真正为自己着想的人!
他用力地摇摇头,死后余生的痛苦感受让他眼里溢出了泪水。
郑驰乐从伤者的表情判断出他刚才一直是有意识的,于是继续发问:“你受伤之后,有没有拜托其他人联系你的家人?”
伤者激动地转头在人群里找人,就在他开口说“有,当然有”的时候,有个闹事的人突然拔腿就跑,往围观人群那边挤过去。
虽然郑驰乐没有发号施令,但还是有机灵的干警发现了对方逃跑的意图,快步追了上去。
伤者听到了sao乱,突然就呜呜直哭起来:“我叫他帮我把我老婆找过来的。”
郑驰乐说:“放心,我们会帮忙联系你老婆,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伤口我已经帮你止住血,我叫救护车过来把你送回医院,好好养病,不要太担心,很快就能康复。”
围观群众里面突然有人惊呼出声:“我认识他!他就是闹出轮状病毒时在电视上发言的人!”
其他人闻言都把目光集中在郑驰乐身上,认出郑驰乐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给不知情的人说起了郑驰乐在疫情爆发时出面安抚群众情绪的事情,更有人提起郑驰乐一直在第一线跟病毒抗争。
慢慢地,闹事的人看向郑驰乐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不敢置信。
这可是能上电视、能去首都的人,他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想到郑驰乐出来时并没有立刻质疑他们,反倒是屈膝为受伤的人检查伤情,难以掩藏的羞愧出现在他们脸上。
没错,羞愧!
知道郑驰乐在轮状病毒爆发时第一时间赶赴首都后,谁都没再质疑郑驰乐为什么会出来。
反观他们自己,口口声声自诩是伤者的好兄弟,结果却被人说动了,拿好兄弟这次受伤还要挟老板赔钱涨薪!
谁真正关心伤情、谁真心为受伤的人着想,不言自明!
受伤的人看向郑驰乐的目光更是变得又感激又尊敬,又一次哭着道谢:“谢谢!谢谢!”
郑驰乐拍拍他的手背,站起来说:“大家先散了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你们老板是米市长亲戚,就该放心的。只要是合理的要求,难道你们老板还会不答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们老板不答应,也许米市长没有关系,现在我们国家不兴连坐处理了——我希望大家不要迁怒,更不要被别人煽动、被别人利用。”
闹事人微低头。
这时候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从人群里挤进来,居然是闹事人声讨的米大俊!
他腮帮子的rou直哆嗦,大声说:“我说了,我会负责到底!医药费管够,赔偿保证合理!我拒绝的只是胡搅蛮缠、浑水摸鱼的要求,就算我把我的钱拿来当柴烧光,也不会用来助长敲诈勒索的歪风邪气!你们要什么,就直接来找我,我的办公室从来都不关门,尽管来、明着来、坦坦荡荡地来!”
郑驰乐听到这掷地有声的喊话,倒是对这个米大俊另眼相看了。
闹事人见米大俊出面了,脸上的心虚之色更浓。
意图逃跑的人也被抓了回来,眼看事情即将平息,他神色颓然地任由警察带着自己往回走。
事情很快就明晰了,有人在知悉米大俊的工地出了意外之后就在背后鼓动工地的工人到市政府闹事,对方说服他们说市长那么好面子,肯定会答应他们的条件!
郑驰乐站了起来,没有越过米凯文处理这件事。
他走回警戒线外对米凯文说:“米市长,我觉得其他人都是被人利用,所以抓就抓几个躲在里头煽风点火的就好,其他人录个口供就可以放了吧。”
米凯文刚出来时被那血色的条幅吓了一跳,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他神情复杂地看向郑驰乐,想到自己刚把这个年轻人列入敌人范围,这年轻人就帮了自己一把,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听到郑驰乐的意见,米凯文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背后的推手一定要查明才行!”
郑驰乐点了点头,应和米凯文的话:“无论为了什么原因,挑起政府和民众的矛盾都是犯罪行为,一定不能姑息。”
公安局局长早就赶了过来,听到郑驰乐的话后立刻向米凯文表态:“郑秘书说得对,一定不能姑息!”
米凯文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查,认真查,要查彻底!”
公安局局长连声打包票。
郑驰乐看了眼现场录完了口供、正要散开的闹事者,转头对米凯文说:“我还要去组织部那边转达米市长你的意见,先进去了。”
米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