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欲要解释,“奴才,奴才方才是太过担心殿下您了,殿下……殿下您要相信奴才是无辜的啊……您,您别赶奴才走……”
被称作殿下的小公子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不过是个被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下等奴才,做什么要较真呢?万一赶他走了又送来个厉害角色,那哭的还不得是自己?
不过这奴才显然不明白这一点,想着,小公子嘴角弯起个圣母般的微笑,道,“原谅你啦,你肯定是看公子我摔到太担心了吧,不过……这出门在外的,还是少暴露公子我的身份比较好,你说呢?”
油头小厮立马吓的噤声。
“嗯,好啦,我们快上楼去找四哥哥,还有那个该死的死人脸……”嘟囔一句,小公子仰头看一眼前边不远处的酒楼,又回头看一眼驾着那个漂亮公子驶走的马车,这才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啧,真是个气性不小的大美人,你看小十二可是还想跟人多说两句呢,可这美人还真是不买他的帐啊……”酒楼之上,围观了“马车撞人”全部经过的楚惮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家弟弟拍拍屁股站起来的动作,乐的拍起了栏杆,“砰砰”响,“你瞧瞧,你瞧瞧,小十二还舍不得人家了。阿越,你快看看,真是笑死了。”
被称作阿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上,用宛若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着跟自己从小长玩到大的玩伴。
“十二皇子上来了。”沉声提醒楚惮一声,古越实在是想让他收起这副不靠谱的样子,别又再弟弟面前丢人现眼。
那才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咳……我知道,可是,可是真的太好笑了!”楚惮不知为何还是没忍住,只拍着古越的肩膀,故作认真道,“你得知道同性相斥,十二还是太年轻了。”
闻言古越微微皱眉,忽然眼前就浮现出方才马车里那人的惊鸿一瞥。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古越撇开楚惮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同样认真说,“不是同性。”
“啥?”楚惮眨眨眼,没听明白。
“那……”停顿一下,古越肯定道,“那是个男人。”
“……哈?”楚惮惊讶的张大嘴巴,能完整的塞下一颗咸鸭蛋。
很不巧,这副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样子,被赶上楼的小公子,也就是十二皇子看了个正着。
——我的亲哥哥啊!
十二皇子脚下一滑,他现在完全怀疑,就凭他亲哥的这个智商,到底是怎么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成功生存到如今的!
还这么营养旺盛!
不过吐槽归吐槽,面对自己的亲哥就算了,旁边可还有自己所谓的被皇帝指婚的“未婚夫”,虽然心里十分不愿,但十二的内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认命。
于是,矜持的点点头,“古公子。”
“十二皇子。”
两个人的距离真是拉的十分大,眼里的淡漠疏离都可见一斑的厚重。
楚惮撇撇嘴,不禁出言打趣道,“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是对方的杀父仇人似的。”
“不,我并没有弑君的想法。”古越一本正经道。
“我爹也不是蛮子的皇帝啊。”十二皇子颇为委屈。
楚惮:“……”跟这俩货实在没法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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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街市一角,烈马长鸣一声,停下了不停向前迈进的前蹄。
“公子,咱们到了。”
这是一处小巧的四合院,在整个街市上并不起眼,却是封择早便选好的落脚地。
从马上走下去,封择微微眯起双目,看着眼前朴实无华的小木门,不由嗤笑一下。想他一个好好地封府家主不做,锦衣玉食弃之敝履,为的就是来这偌大的京都寻找一个可能把他这个人都已经忘个没影的,身负“婚约”的男人……
想想他都替自个儿心疼了。
沉思中,他狭长的凤眸里带了三分嘲讽,眼角的泪痣如一抹鲜艳的朱砂,明丽又夺人眼魄。
从天水镇一路行来,不论是在天水镇看遍饥荒惨状的他,还是在遥遥一路上见到的衣不蔽体的难民们,他自以为已经心如止水。可现在……直到他走近所谓的皇城脚下,他才知道,自己在天水镇的所作所为怕是刚好给某些人擦了擦屁股吧。
毕竟,就京城这幅热闹欢腾的景象,想来上位者怕是并没有意识到饥荒问题的严重性。
是了。
纵使是整个大楚国过半的百姓都正被困在饥荒粮灾的艰难境地之中,但京都之人却仍旧各个气色饱满,城内百姓亦不见有半分为粮灾困扰的担忧。
呵,也真是好一副“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的“盛世奇景”。
不过,这并不关他的事不是吗?
垂下眸去,一步迈进院门内,封择抬首望着院内逼仄的天空想,施粥,赠药,开仓放粮,烦他能做的都已经为天水镇的百姓做到了,名他有了,而封氏一族的名望与声誉也会在天水镇更上一层。
而剩下他所需要的,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