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的话,那木韵身上的T恤可能已经被彻底扯下去了。
在这种时候被打断,许致远的心情当然不可能好。
接电话的时候,他语气难得冷硬:“怎么了?”
木韵没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具体说了什么,因为十秒钟过后,许致远就果断下床拉开了衣柜门。
他一手拿着手机继续听电话,另一手解开睡衣扣子,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
房间里光线昏暗,木韵躺在床上,看着他动作间露出的腰腹线条,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居然也是可惜。
没办法,食色.性也。
在这一点上,男女都一样。
她就这么抱着被子歪着脑袋一直欣赏到了他换完整套衣服。
不得不说在看过了衣衫下的躯体之后,再看他这副衣冠楚楚的禁欲模样,她也只觉得他真是过分撩人了。
许致远整理好衣服回头时,恰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
他走过去揉她脑袋,语带歉意道:“我得尽快去公司了。”
木韵想了想,伸手扯了一下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来,随后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喉结处很轻地咬了一口。
“去吧。”她说。
“……”他差点忍不住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继续他们方才被打断的事。
“我自己打车去出版社就行啦。”她又说,“等周末再来给你做饭。”
许致远虽然赶时间,但和她多说两句话的功夫还是有的。
他给了个在他看来可行性更高的建议:“不如直接住过来?”
她吃吃地笑:“我房租都交到明年二月份了,舍不得浪费。”
这的确是她的性格,许致远想。
于是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让她再休息会儿。
至于他,稍微洗漱一下就得走了。
木韵提醒:“那你记得吃早饭。”
他答应了:“行。”
这个周一木韵从许致远家万般悠哉地赶到出版社后,总算没再收到来自陆开言的花了。
她松了一口气,同办公室的小姑娘却很是可惜。
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好久,问木韵:“肖姐那个追求者是终于放弃了吗?”
木韵耸肩:“但愿吧。”
午休的时候,她又收到了堂姐的电话。
堂姐是来打听她和陆开言进展的,言辞里颇有如果这个不行还能给她再介绍几个青年才俊的意思。
木韵:“……”
她本来不太想立刻把自己和许致远复合的事告诉家里人,但考虑到不说的后果可能是更多的相亲宴,她还是果断交代了。
成年人讲究利益,凭许致远如今的地位身家,肖家断不可能嫌弃。
果然,彻底摊牌之后,堂姐也没话说了,只道:“那你这回可要好好抓紧了他呀。”
木韵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之后堂姐又提醒她再过几天就要买回家的火车票了,到时候千万别忘了。
木韵应下并道谢,刚打算挂电话呢,就听到堂姐又补了一句:“对了,不然你把你男朋友带回去给你妈瞧瞧?”
木韵再度:“……”
她只能含糊着回一句再说吧。
见家长这种事实在是意义太重大了,木韵暂时还不想考虑。
更不要说许致远也不一定会答应。
之后几天过得很平淡,她每天都有和许致远通电话,知道他现在在忙一个挺重要的项目。
这项目短期内不可能收尾,于是他便再度陷入了加班循环。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末去他家给他做饭的计划自然也要搁浅。
周六时木韵蹲在自己租的公寓里煮了粥给他送了过去。
这回她见到了他的合伙人,一个很不修边幅的梁姓青年。
木韵进去的时候,他们俩正在为项目上的事争论,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息在里面。
不过放下工作后,俩人的关系显然好得很。
梁总蹭了半碗粥,直夸木韵的手艺好。
许致远非常怨念:“你别再来舀了啊。”
梁总十分可惜:“行吧行吧,不抢你的了,我下去一趟,不打扰你和弟妹了。”
之前他们拌嘴的时候,木韵注意着听了一下,得到的信息有不少。
许致远接下的这个项目比较难,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可能没办法如期完成,梁总的意思是,不如趁现在沉没成本还不算太高放弃算了,省得忙来忙去最后还闹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许致远,他当然是持相反意见。
木韵不是这个行业的人,给不了他什么切实的建议,只能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她很明智地没打扰他工作,待了一小时就准备离开了。
送她下楼时,许致远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递给她。
“晚上我会回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