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攥着,让钥匙的齿卡的他疼的清醒。
等一切妥当的时候他请任万成去外面吃了饭,他表现的很正常,态度也缓和了很多,他看任万成笑,他也时不时的微笑。
但那是客气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这个人,是谁?
或者说,“那个人”,是谁?
那个几个月来一直和自己共处一室的,是谁。
他现在还能记得当时任万成站在他跟前调侃的话“哥,你要我给你展示一下穿墙而过,还是把面具撕下来让你看看真面目,还是你想查一下DNA”。
到底是谁。
两人也算是忙了一天了,而且其中一个今天Jing神状态不是很好,于是两人都休息的很早。
元正礼晚上洗完澡的时候,盯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然后换上了衣服。
他总觉得感觉自己开了卫生间的门,外面正在看电视的、或者可能已经在自己床上坐着的,是那个带着痞劲儿的任万成。
但他开了门的时候,看到那边的卧室亮着,他就有种茫然感。
他回了屋,擦干了头发,关了屋,关了灯,盖着薄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许久后,闭了眼。
没一会儿,屋门悄悄的开了。
有人进来了。
和往常一样的脚步,接着那人就爬上了他的床,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温热的呼吸。
他想他该问对方是谁的。是人,是鬼;存在,不存在。
然而对方吻了下,脖颈,脸颊,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碰触、吐息、亲吻,一切都像真的一样。
他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只是侧了头,让对方为所欲为。
对方吻住了他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深切缠绵。
等吻停了下来,他才睁开了微红的眼,借着没拉严实的窗帘外的微微的亮光,直直的盯着对方。
那个人就朝他勾了唇角,笑。
“……你骗我……”
他张了口,然后缓缓的摇着头,
“他不可能这么做……
“他不可能这么做……
“他不可能这么做……”
他哽咽着悄声说,像告诉对方,也像是告诉自己。
——都是假的。
任万成不可能这么做。
“但你却是这么想的。”
“任万成”抚着他的脸颊笑着说,
“难道这样不好吗,哥。
“你需要他陪伴,
“你想让他这么对你,
“但他却该死的要走了。
“他要扔了你。
“像甩开一个包袱那样。
“他根本不需要你。
“因为你就是个累赘。
“愚蠢,什么都做不好,Yin郁又孤僻,态度恶劣、脾气古怪,最重要的是,
“——还有‘怪癖’。”
他的眼一下子就瞪大了,瞳孔因惊恐而缩小。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任万成”像什么都知道般笑着,
“没准其实觉得你恶心。
“对自己的弟弟有想法,没有比这还要再肮脏下贱的了吧……”
“别说了……”他捂着自己的嘴,眼眶红着,盯着对方,颤抖的小声说道,“别说了……”
“这有什么关系!”“任万成” 起了身,反而突然笑着大声道,“他又听不到!”
元正礼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惊恐的捂住对方的嘴:
“别说了!……”
他在压着声音惊恐道,
“别说了……!”
他低喊着,眼泪流了下来,
“别让他知道……
“别让他知道……”
他看着对方,凄凉的哀求着。
“任万成”得意的笑着,看着他,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亲吻,然后将他的手拿了下来,再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已是温和的微笑。
与任万成一模一样。
“没事,哥。”
他心里一颤,怔怔的看着,泪痕还在脸上。
“任万成”则微笑着抚着他的脸,靠近了他,与他面对面呼吸交缠着,
“这种事,我不会介意的。
“我和他不一样,你的事的,我不会介意,更不会扔下你。”
他直直看着对方,感受着“任万成”的手顺着着他的脸颊、耳根,向后下滑,缓缓的贴搂着了他的后颈,听着对方继续缓缓低语:
“我不介意你的脾气、态度,
“也不介意你的工作、成就,
“你想什么时候骂就什么时候骂,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你可以毫无边界的去憎恨、去愤怒、去嫉妒,将你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