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一阵心酸。
“是它们先欺负大黄的……”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从门口伸出头怯生生地说道,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
“小孩子家,别瞎说!”一个妇人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拉进院子。
“阿玛,我没瞎说,我亲眼看见的……”小姑娘着急道:“咱们家的藏狗不是老欺负大黄嘛?今天它们看见大黄和这个狗在一起玩,就又一起狂叫着冲过去,结果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狗凶的不得了,把大黄护在身后一个打几个。最后,咱们的狗受了伤,它也受伤了呢!”
闻雪蹲下身仔细检查着狗rou和大黄,发现大黄基本完好无损,但是狗rou的嘴角有着淡淡的血迹,掰开嘴巴一看,发现嘴角的嫩rou被咬出一个洞,还有血在慢慢渗出,耳朵上也有一个血洞。
闻雪一阵心疼,抬起头问道:“央金阿玛,您家里有没有药?给狗rou和这几只狗狗涂一点。”
央金点点头,往屋内走去。
几个藏族妇人见状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彭飞开口说道:“几位大姐,要么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几个妇人这才注意到彭飞,俱是一愣,接着老脸一红,不由自主地挪动着脚步,在桌边坐下。彭飞进屋拿出几个茶杯,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上,弄得几人连声道谢。
“麻麻,狗rou从来不和别的狗打架的,他今天是怎么啦?”小包子站在闻雪旁边,小胖手不停摸着狗rou的大头,心疼地说道。
“因为他要保护他的麻麻啊。”闻雪摸着他的大脑袋,轻轻说道。
“大黄是他的麻麻,他为了保护她才和别的狗狗打架,是吗?”小包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
“麻麻,我也会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的!”小包子突然眼睛一红,莫名地悲从中来,伸手抱住闻雪的脖子,张开嘴就嚎啕大哭。
院子里的妇人们皆是一惊,紧张地站起身想过来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窝在院门口的几只藏狗也开始焦躁不安,“呜呜”地呜咽不休。
彭飞迈开大长腿冲了过来,蹲下*身看着包子哭得满是泪水的小脸,莫名地一阵心疼,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央金从屋里冲了出来,把药递给那几个妇人,又赶紧冲到闻雪身边,急得直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阿玛,大黄的儿子不是应该在上海吗?就是那个资助我们上学的闻雪阿姨家里?它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那个小女孩突然疑惑地问道。
“对啊!大黄上次生了一窝,只有一个儿子据说被带到上海去了,其它几只都是女儿,后来被央金阿玛的儿子带到县城去了啊。这个新来的狗,怎么会是大黄的儿子?”
央金侧过身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闻雪和狗rou啊!”
“它就是狗rou?狗蛋和狗剩的弟弟?”小女孩惊喜地跑过来,看着狗rou说道。
彭飞的嘴角不由抽动了几下,低声问道:“狗蛋、狗剩、狗rou……这些都是你起的名字?”
闻雪点点头。怀里的小包子还在一抽一抽地啜泣,听到这儿又觉得好笑,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于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咧开嘴,鼻孔里还冒出个鼻涕泡,之后自己又觉得很是丢人,看着对面彭飞似笑非笑的帅气面孔,羞得把脸藏到了闻雪的颈窝里,看得彭飞不悦地皱了皱眉,伸手把小包子拎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闻雪不解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和抱着小包子一脸理所当然的彭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起身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排妇人,吓了一跳。
“你就是……闻雪?”一名妇人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
闻雪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闺女就没钱上学了!”这名妇人拉过旁边的小女孩,说道:“快,谢谢闻雪阿姨!”
“谢谢闻雪阿姨!”小女孩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抓着乌黑粗亮的大辫子说道。
另一个妇人也走上前来,抓住闻雪的手,眼圈通红:“谢谢你闻雪!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能上学了,要和我们一起下地干活跑马帮挣钱,多亏了你……”话还未落,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闻雪颇感尴尬,连声说道:“不用谢,不用谢!”
领头的妇人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闻雪几眼,笑着说道:“当年我们就知道央金阿玛家住了个城里姑娘,也没留意张啥模样,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么漂亮!”
几个妇人再三致谢,说要告诉村里其他被闻雪资助的家庭,一起请闻雪过去吃顿饭。闻雪连声致谢,她们才依依不舍地带着自家的狗子离开。
彭飞抱着小包子站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小雪,五年前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惊喜,让我难以自拔?
☆、你是不是还爱我?
梅里雨崩的夜格外的美。
巨大的雪山屹立在夜空之下,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