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靠在门边,神色悲戚,“对不起。”
他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眼中的后果。
疯癫的女子,哭闹不休的孩子,摔伤别人不受控制的男人,还有哀伤的家人。
他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只是想增加酒庄的生意,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他只是想、只是想。
所有的贪欲造成了别人的伤痛。
所有的伤痛都挽不回来,像爹爹带给自己和娘亲的,永远永远都改变不了娘亲抱憾终生。
他望着脚下的浮尘,卑至泥土。
像娘亲,像自己,永远都改不了被别人厌恶的事实。
炼羽祭走到他面前,“拿出花种。你知道的,那是解药,这是唯一赎罪的办法。”
酒魈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罪魁祸首。
柳意抬起头,目光落在炼羽祭脸上,是平静。
他侧头,目光落在坐在桌边的酒魈,是冷淡。
他闭了闭眼,“好。”
☆、炼情69
柳意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已经深夜了,街上空空当当,有风穿过巷口,带起一阵呼呼声,像哭泣,像哀怨。
客栈内,炼羽祭问酒魈,不去送他吗,酒魈靠着窗边,“没必要。”
炼羽祭看着酒魈的背影若有所思。
云杉带他回他们的房间,“累了吧。”拿过毛巾给炼羽祭擦脸。
炼羽祭安安静静仰着头,顷而,问他,“当初,你也原谅我了。”
知道他说的是曾经,炼云杉坐下来抱住他,“他们不一样。”
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没有我们的感情,他们没有没有经历过我们的痛苦。
炼云杉吻住他的唇,轻轻摩擦,然后滑到耳边,呢喃,“终于,解决了。羽儿…我想要你呢。”
顺从的任他把自己压上床,拦住云杉的脖颈和他唇齿纠缠。
听到云杉的话,炼羽祭停顿了下,云杉是听自己的话的,可是他不想,他也想好好亲近亲近云杉。
压下他的头,炼羽祭在他耳边,“轻些。”
事态紧急,约好柳意两天之内交出花种,炼羽祭配成药引。但是,自从那夜后,柳意却悄无声息了。
“我去看看他又捣什么鬼!”云杉道。
酒魈动了动,把酒囊塞进后腰,“我去吧。”
“酒魈大哥!”炼羽祭唤。
酒魈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事,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云杉拉着炼羽祭坐下,“别担心,等这事解决了我们立刻就回去,玉溪来信说想我们了呢。”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
“别多想了,我们出去看看那些病人怎么样了,我已经发了令旨,皇上也大概知道此事了,放心,只要没出人命之前,皇上会放过留酒山庄的。”
酒魈到了留酒山庄,却找不到柳意。找来人问了,却说庄主从前夜便没再回来。如果一个庄的庄主两天不见人影也没有留下消息,山庄还能这样平静照常工作?这只能说要么庄主没有威信,下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么说山庄有真正掌握大局的人。
“九爷。”是山庄主管。
“你……”
“九爷先别问,请跟我来。”
酒魈看着院子里平静饮茶的老人。
这院子里留酒山庄不远,但似乎少有人居住,所以往来山庄的人根本不会注意这么一个经常大门紧闭,无声无息的院落。
“老前辈。”是的,留酒山庄的柳老庄主。
“九爷请坐。”柳老庄主微微低头,表示问候。
酒魈还未开口,柳老庄主便先说了,“九爷不必担心,不是意儿把握囚禁的,我是自愿的。”
“这么说,外界说老庄主真的是自愿让贤?”
“九爷觉得意儿酿的酒如何。”
酒魈挑眉,没想到老庄主会说这些,看来事情都在他的知情之中。
“堪比前辈。”酒魈给柳意最直接也是最大的赞赏。
柳老庄主闭上眼,捋了捋胡子,神情得意,“意儿是我这些孩子之中对酒最有天分的。”
这一点酒魈十分赞同,尽管他们不喜欢柳意,但却不能否认柳意的才华。
酒魈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说起来惭愧,意儿的娘亲只是我年轻时认识的,那是我已娶妻,并且深爱我的夫人,我那时已有两子。他娘亲只是普通的女子,但迷恋我,她趁我夫人省亲给我下了药。我夫人回来后知道此事便不依,我们都没有想到她却怀了孩子,并且生下了意儿。夫人一气之下久病不起,我也因此及其厌恶那女子,却牵连了意儿……”
酒魈没想到竟是老庄主的桃花艳遇。
但是,因为长辈的恩怨牵连孩子,而毁了后辈的一生,酒魈对老庄主的敬重悄然少了一分。
“是老夫对不起意儿啊。”
“老庄主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