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紧紧握住炼羽祭的手腕。
“你怎么能用蛊害人,你想过没有被人发现是什么后果。你不要忘了这里不是血蚁教,你不是蛊师,不能随意害人。”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醉梦楼”
轻轻阖上眼睛。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下蛊,为什么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只要你问,我一定告诉你
☆、炼情15
炼云杉看着事不关己的炼羽祭,眉头紧皱。
“是下的蛊吧,解药是你的血,对吗,哼,你能给齐萧下蛊,又怎么会在乎别人,你不要忘了你我的关系,我说过,你的血能解的毒我也能!”
炼云杉看着炼羽祭诧异的看着自己,心中的报复好像痛快了许多。
“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刘七前几天高烧不退,也是你下的蛊吧,炼羽祭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在你的眼中人算什么。”炼云杉有些口不择言。
手下更是用力。
“呵,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又如何。伤我之人必以十倍之痛还”轻轻笑出来,炼羽祭直视他的眼睛,
满满的傲气。讽刺的笑挂在嘴边,手腕骨痛得要碎了,心里像是被根根带着倒刺狠狠的扎下去,没有一点犹豫,痛的酣畅淋漓,脸上笑得妖媚,笑得不动声色。
炼羽祭的笑让炼云杉觉得讽刺极了,“我真后悔放了你。”
炼羽祭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转头看斑驳墙上的烛火,“炼羽祭,你有心吗。”
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炼羽祭立在原地。
长袍退下,发丝散乱。
银白的发丝随风轻轻舞动,划在脸上,凉凉的。
垂下头,仿佛身体被人一下子抽空了。
“我有心吗?呵呵,如果没有,那么左心口怎么那么痛。”
醉梦楼在乎,那……你在乎吗。
原来答案已经那么清楚了。
☆、炼情16
炼云杉始终不能放任他在牢狱中。
沐浴。洗去一夜的疲惫,洗去一身的酒味。
晃了晃脑袋,出了醉梦楼,向列安候府走去。
两日后,炼羽祭被放了出去。
“哼,你小子有贵人相助,下次可别再进来了。”牢狱头头絮絮叨叨。
忽略掉身后的声音,刚走出大门,被阳光闪耀了眼睛,微微眯了眯,仰起头,静静享受着温暖。
长袍早已不知到丢在何处了,身上一件藏青泽布衣裹着,露出长长的白发。
一个人走回去。走到醉梦楼。
他不会离开的,起码那个人还没让自己离开。
一个人走过热闹的大街。
路旁的人不忍侧目而视。年纪不大,却白了一头华发的青年。
孤独而安静的走过,充耳不闻非议。
醉梦楼二公子云杉此时正躲在街巷的暗处,望着那个人们口中相议的人。
听到人们的话,不忍想看。他的头发比第一次见他,白得更多了。他更瘦了。他受刑了。炼云杉觉得自己都可以看见从那件藏青布中渗漏出来的血丝。
他的表情始终无动于衷,他的脚步缓慢,甚至有些不稳。可他的背脊挺得笔直。
炼羽祭站在醉梦楼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刚刚在牢狱里下的决心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有些迟疑,有些徘徊,有些忐忑。
春日的暖阳,懒懒洒洒的照在一头银发上,那头发仿佛会发光般,耀眼闪烁,亮得刺眼,比珍宝发出的光芒更加神圣,更加美丽。光芒在他的腰间,在胸前,在散落发丝的脸颊上。
炼羽祭站在醉梦楼门口,无声无息。却看痴了无数过路的姑娘公子。
不知道这个美丽的人为何如此忧伤。
连躲在暗处的炼云杉也看痴了,被银色光芒刺痛了眼睛,刺痛了心肺,刺痛了心情。
☆、炼情17
“琴师?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无辜的。怎么不进来呢。大家都很想你了呢”
玉溪想找二公子云杉,出门就看见炼羽祭正呆呆的站在门外。
大家都很想你。
谁会想我呢。连他都不会。
跟随玉溪丫头进了醉梦楼。醉梦楼歌舞一片,舞影,歌声不停。
仿佛几天前的牢狱根本就没有。没有对任何人有影响。
炼羽祭只是静静的走到舞台的重影后,坐下,扶上根根琴弦。
弦丝的冰凉从指间传到身体,缓解了他身上的伤痛感。
眼前阵阵发黑。腹部突突的抽筋,疼痛难忍。
琴音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舞女随着起舞,动作越来越Jing妙,指尖轻点,脚尖点地旋转,衣袂姗姗,起舞间带着香风。一个动作转身下腰,起手,铮……。
动作静止。只因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