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而高贵,可谓站在金字塔顶端,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您又何苦一直盯着别人的丈夫看呢?”
江客心的表情都有些微的扭曲了,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裴海音!你……你了解棠舟吗?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你根本不配睡在他的身旁!”
裴海音面无表情,她盯了江客心足足有一分钟,才轻飘飘地开口:
“那也是我们夫妻俩的事,和你江小姐究竟有什么关系呢?你难道不觉得,事到如今你再说这样的话已经太迟并且十分可笑吗?我竟然不知道谁配睡在棠舟的身边,不是由他自己决定,反而是由你江小姐说了算?江小姐,敢问您是我老公夫李棠舟的什么人?”
“够了!”
已经进入客厅的章荪兰又走了过来,就站在距离裴海音和江客心几米的地方,她疾言厉色:“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抢男人呢?要不要干脆出去打上一架?如果真是抢男人,可不是像你们两个这样用嘴巴抢的!”
裴海音和江客心互相不服地瞪了一眼。
章荪兰走到裴海音的面前,慢慢地绕了一圈,眼神挑剔,“裴海音……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我还记得你刚跟棠舟的时候见到我就是这幅模样——”
章荪兰毫不客气地继续说:“记住!你只不过是一只依附在我儿子身上的吸血虫!不要总是摆出无所畏惧的架子出来!”
说着她轻描淡写地瞟了瞟江客心:“客心,你也别自降身家和她吵了,你是争论不过她的。就仗着棠舟喜欢她,她连我这个婆婆都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吸血虫?”裴海音冷笑了一声,“妈妈,您还以为我是当日的裴海音?以我今日的出场价,又不是养不活我自己和家人,我还用再吸谁的血吗?”
裴海音走上前一步,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地对章荪兰说:“我确实曾经借过棠舟一笔钱,那笔钱救我父亲、救我全家于水火之中,我也确实因为那笔钱和棠舟交易了婚姻。可现在,我和棠舟已经把当年的账算得清清楚楚了,我不再欠他的钱,也不需要他再给我一分钱,我不是吸血虫!”
章荪兰露出一个稍显古怪的笑容,“呦呵,我说你今天怎么比以前还底气足呢?原来是已经把钱都还给棠舟了呀?‘ANNE ADAMS’的首奖——成名了是吧?在世界上扬名立万了是吧?追着你后面邀请你出席的演出层出不穷了是吧?随便上台弹一曲就大把的人民币了是吧?”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可那又怎样?你该不会认为仅仅如此你就可以改变你吸血虫的本质了吧?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对棠舟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你扬名立万了,也不过就是个弹竖琴的——棠舟想听音乐,全世界什么高端的音乐会他去不得?就非要听你弹?”
章荪兰又围着裴海音绕了一圈,从眼神到口气都无比嫌弃:“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除了会弹竖琴你还能干什么?”
裴海音:“…………”
她确定了。
她确定她和章荪兰之间存在沟通障碍。
很想离开李家老宅,但……这个时候出于任何方面的考虑,她都绝不能贸然离开。
裴海音只能和章荪兰、江客心在客厅入口处周旋。
等李棠舟一到,她立刻走人。
见裴海音不出声了,章荪兰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不争气,我不是非要把你赶出家门,我从一年前就已经和你说的明明白白——用什么才能绑住男人,才能稳定自己的地位——可你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说说这个家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将来我想帮你争取点东西都难上加难。”
裴海音内心翻了一百个白眼。
“裴海音。”江客心的口气相当冷嘲热讽,“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早点主动离开棠舟、离开李家吧……毕竟你也跟了棠舟这么久,李家也好,章阿姨也好,都不会亏待你的。”
还没等裴海音开口,从不远处的大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应该离开李家的不是海音——”
包括裴海音在内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朝大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又高挑又清俊的身姿,推门而入,逆光而行。
“而是你!江客心——”
他于裴海音的身旁站定,最后一个步伐正好踩在“心”的最后一个重音上。
只是李棠舟的一句话,江客心的眼泪都快要涌出来了,她喃喃道:“你……你……”
“棠舟!”章荪兰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你怎么能这么和客心说话呢?江家和我们是什么关系?让你爸爸知道非得收拾你不可!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李棠舟默默牵起裴海音的一只手,脸上的神色冷若冰霜:“你怎么跟海音说话的,我就怎么跟江客心说话!”
“……你!”
章荪兰气得只能吐出一个“你”字。
“章女士,你既然喜欢闹,就去闹到我爸爸那里好了,看他要不要站在你那一边!他早早就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