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恒拽住了他的脚,整个人往前一扑,下巴砸在了椅子上,又是一声痛呼。
“呃……”那人流着鼻血,头晕目眩的下意识的想要翻身,方恒直接把他的一条腿往身后翻卷,大力一掰,疼痛剧烈袭来,“啊!”地惨叫出声。
方恒一只脚踩着那人脚腕,肩膀扛着另外一条腿,使出吃nai的力气往上站,这次,那哥们儿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掐了脖子的鸭子,“咯咯咯”的哼唧,难受得连“放手”两个字都无法从喉咙里挤出来。
或许真的是情况太危险,方恒又把这一切当了真,思想的高度集中,甚至可以听到已经近在门口的脚步声。
他来回的看了一眼,房间里到处都是仪器,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想起反正都死定了,还不如破坏个彻底,抬手就去乱拔乱按,而且专门抓着有特殊标志和特殊颜色的线头按钮下手。
被他整个人劈开的哥们儿在踩住脚腕的脚移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暗自琢磨着,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
门帘被掀开,第一个进来的士兵看了眼屋里的状况,愣了半秒,然后见到方恒正在胡乱地扒着线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连警告都来不及,就飞身扑了上去。
方恒的手被抓住,大力一拧,剧痛从肩膀传达的大脑,膝盖再被人一踹,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正式被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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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蓝军指挥中心。
“联系不上!!??你再说一遍!?”赵师长叉着腰,声色俱厉地看着通讯员,怒得差点儿瞪出眼珠子。
小通讯员可怜兮兮地看着气极乃至面容扭曲的首长,眼泪差点儿都要被吓出来,怯怯点头。
“跳啊!!给我跳!!一定要联系上!!”赵师长拍着后脑勺又瞪向另外数名通讯兵,大吼:“看什么看?快!!”
一分钟前,就在总物资库的白烟冒起后不久,中心的通讯设备遭到了大功率的电磁干扰,电子通讯兵竭尽全力也无法联络上在前方的分部,只能将情况汇报了出来。
“中心!指挥中心!收到请回答!!”
桌子上的对讲机突兀地传来声音,赵师长在通讯兵碰上之前一把抓了过来,大吼:“说!”
“机房遭到破坏,两名留守人员负伤,暂时无法修复。”
“妈的!”赵师长怒极反笑,看着几个说是把问题归到红军电磁干扰上的通讯兵,从鼻孔里喘出了粗气,等了两秒,见他们几个还呐呐地盯着自己看,赵师长大吼:“他妈的!!等老子背你们过去是不是!!??”
两名电子通讯兵急忙站起了身,可是还没冲到门口,帐篷的一侧就被利器破坏出了一个大口,两枚手雷从那里丢了进来,滴溜溜的滚动着,停在了脚边。
下一秒,刺鼻的白烟瞬间冒了出来,赵师长捂着鼻子眼尾抽搐,掀开门帘就冲了出去,大口的呼吸着,看着眼前一派的兵荒马乱,狠狠地拍了拍胸口,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
事后分析,袭击整个指挥中心的有七个人,正门进入四人,进入后就各自分散,其中三人破坏了距离大门最近的物资中心,另外一个人神奇的破坏了被重点保护的机房。还有两人从左侧潜入,一人负责观察,沿途的岗哨全部被挑翻,神出鬼没,手脚利落的到甚至无一人能够提前预警,几乎是笔直地杀到指挥中心,完美地完成了“斩首”行动,而且左侧进入的三人甚至全身而退,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这次总部出现了伤亡,是真正的伤亡,破坏机房的“敌方”士兵将留守的两名人员打的一昏一残,昏迷过去的还好,在10分钟后清醒了过来,正在进行脑震荡检查,“残”的那一个士兵被渗透进入的彪子用手枪打的鼻血长流之余,左脚脚腕骨折,双腿韧带受伤,甚至可以说是整场演习最惨的一个。
方恒被一群人压着送到了赵师长面前,之前抓捕他的士兵被受伤的战友给激出了火气,在他肚子和脸上揍了好几拳,鼻梁也被打断了,流了一脸的血,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看人。
赵师长叉腰在他面前来回地走,气得神佛升天,指着方恒的鼻子骂:“你他妈的彪!真够彪的啊!?就不怕电死自己!?”
方恒仰着下巴,用揉成团的军装捂着鼻子,疼的眼泪一个劲的流,要不是凭着一股硬气,说不定已经疼晕过去了。
赵师长来回走了两圈,也不知道骂什么,这次的演习彻底输了,心里的火气就算再盛,他拿个小兵出气也没用,只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们把方恒推到了另外一批“战俘”那里。
人被送出去几步,赵师长想了想,招手:“诶诶,我问你,怎么摸到机房去的?”
方恒扭头看他,一脸无辜。
赵师长盯着人看两秒,点头,无力挥手,也是,侦察兵,不会渗透还他妈的是侦察兵吗?
蓝军输了演习,脾气自然不算好,虽然有点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无奈,但是方恒确实怒了。一路被糟糕的推到墙边,远远的就看到卸了武装带的杨翌他们坐在那里,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