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舍不得啊。
方恒没捞到靠向车站这边的座位,只能起身和杨翌挥手告别,然后用手做出打电话的动作,车一开动就坐下了。
杨翌看着汽车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抬手抚上了自己酸疼的胃部,落寞的转过了身。
一朝欢愉带来一月相思,这买卖真的很亏啊。
方恒其实挺忙的,忙着各种课程,还有体能训练,最初的那一天也是想着人就唉声叹气,可是一旦忙起来就无暇他顾了,后来渐渐的也适应了下来。
导演部提前半个月给吉珠嘎玛发了演习的要求,制定方案那天杨翌回来了一趟,方恒是看着人了,可惜没贴身,吉珠嘎玛一直在身边,午饭的时候也是去小食堂解决的,急的方恒火烧火燎的难受,就怕杨翌直接走。
其实他也不是想着上床什么的,至少也要说上两句话吧?当然了,能够抱上一抱,亲上一亲自然更好。
这天午睡没睡踏实,方恒总觉得只要一睁眼杨翌可能就站在门口向他招手,可惜每次睁开眼,门口都是空荡荡的。
方恒抓着枕头蹭着脸,幽幽叹息。
好想,真的好想,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这么的牵肠挂肚,恍然若失。
下午是加强训练,各种模拟战场的训练,连长把照相班和排雷班的人也叫了过来,让他们磨合一下。
方恒确实也见到了杨翌,杨翌就站在吉珠嘎玛身边,一如之前的规矩,和所有排长并肩站着,只是他是最贴近连长的那一个。
杨翌的视线偶尔会扫过来,和他的目光甜蜜的纠缠在一起,然后匆匆移开,这个时候方恒放在身后的手总会轻轻的摩挲,嘴角不自觉的勾起,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苦逼真是要命,却又撩拨的人心像是猫挠了一般的想要再多点。
吉珠嘎玛在前面说道,“行动计划已经制定了,晚上班排长先到我这里开会,然后再开班会!还有,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尤其是新来的那几个,你们多做事少说话,看着老兵们怎么做,不要求你们表现最好,但是也不要出错!”
“是!”
“那先这样吧,分组训练!”
排长们把人分走,方恒没想到杨翌竟然还回了三排,毕竟他一离开几个月,工作要想训练开展,每个螺丝钉都不能缺,三排已经调派了一个代理排长过来,原本是营里的干事,做些后勤工作,也是个军校生,带他们也说不上差,但是绝对比杨翌差了不少,这就是人怕比较,反正代理排长总有些不服众。
杨翌和代理排长一起过来,两个说了两句话,方恒立着耳朵听,发现是些无意义的寒暄,杨翌说我离开太久了,不好安排,巴拉巴拉,代理排长说这是连长的命令,而且你还是这个排的排长,芸芸,寒暄了两句,到底还是互相商量着来。
但是杨翌毕竟离开太久,排里的人是没变,但是每名队员的数据有已经有了变化,拿捏不稳,最终还是沉默较多。
说是大军演,方恒他们侦察连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摸清数百公里范围内“敌方”兵力部署、重要目标配置情况,以最快速度传输到指挥部。
当然了,“敌方”也不会束手就缚,外围的兵力部署肯定不少,明哨暗哨,布雷陷阱,这种兵不厌诈是肯定的。
因为是军团内部的演习,所以这次没有和特种部队的兵合作,所以方恒他们的工作就变成了特种兵的行动模式,可能会按照指令破袭“敌”重点目标。
方恒来到部队后确实也学了不少东西,除了熟练掌握电子通讯器材的用法,完美克服各种地形的奔袭外,还有辨识危急陷阱,三招制敌,各种枪械的熟练运用,伪装侦察,武装泅渡,滑降等等,虽然有些科目在演习上未必用上,可是却必须掌握。
有时候,方恒回想自己来到部队的那些经历,颇有几分唏嘘的感叹,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这么多东西。
训练上没法交谈,况且方恒也有些无暇他顾,训练节奏安排的太紧,稍微做错就要挨骂,也只能偶尔扫上杨翌一眼。
杨翌看着在泥巴地里滚成一团的方恒,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一直都知道当兵的苦,他自己也能坦然接受这样的强度,原先也不是没见过在泥巴里滚的方恒,可是如今俩人关系不一样了,看着那脏兮兮咬牙坚持的人,总觉的有些无法直视。
其实杨翌也知道,要是留在这里可能那么别扭一段时间也就过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突然回来看到那个干干净净,满载青春朝气,喜欢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孩成了这样,观念一时间绝无法转变过来而已。
收回追逐的目光,一转头,就见到吉珠嘎玛盯着自己看,杨翌愣了一下,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反而是吉珠嘎玛尴尬的移开了头。
过了一会儿,杨翌听到吉珠嘎玛低声问他,“还不行呢?”
杨翌垂下眼帘看着脚边的砂石,半响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哎!”吉珠嘎玛叹气,不再说话了。
杨翌急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