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暾满月酒之后的。
但算起来,离暾暾满月酒也不过只剩三四天时间,徐含薇已经发下去请帖,忙的不可开交,严婵作为亲家也已经和葛方洲于三天前回国一起帮忙。
大概也就他能无所事事的这么悠闲。
正想着,腰上的力道紧了紧,在暗夜里低沉的像醇厚的经年红酒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钻进他耳廓。
“还没睡?”
宁仪刚应声,就察觉到那只手不安分地游移开来,钻进了薄薄一层睡衣里。
他呼吸一紧。
虽然确实,生暾暾前一两个月加上生完大半个月两人没怎么亲密接触过,付锐修素了很久。尤其暾暾出生以后,白天夜里时不时要人看着抱着,白天张阿姨和徐含薇会来帮忙,夜里自然就只剩付锐修和宁仪两个人照顾。
尽管暾暾已经比寻常的小孩子好带很多,一大家子都很喜欢他,但到底耐不住只是个刚出生的小宝宝,会哭会闹是难免的,饿起来闹的尤其狠,夜里至少得起来两三次喂nai哄睡。
如果这样还能有xing生活,那才熬不住。
不过宁仪打量思忖着暾暾的情形,觉得暾暾的情形只是一时不适应,毕竟他的消化系统等比普通婴孩发育的快很多好很多,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唇上一软,呼吸被虐夺,宁仪的思绪再次中断,小声含糊。
“白天不是已经……”
而且都不止一次。
“嗯……”付锐修含住他的唇瓣舔舐厮磨,“就亲亲。”
……
半个多小时后仍然被扰的没法睡的宁仪含泪控诉,“骗子!”
付锐修伏在他身上,尾音缠绵,“彼此彼此。”
好在宁仪的体力很好,好到第二天早上可以和付锐修同一时间醒来,只是没对方那么神清气爽。
不过自觉受了委屈的宁仪拒绝早起,闭着眼和被抱过来一起睡觉的暾暾赖床到了九点多,才慢慢吞吞慵懒地睁开眼。
醒来时暾暾正抓着他的一根手指,发出“咿呀”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话,见他睁眼,还笑嘻嘻地把手指拉到没牙的嘴边想啃一啃……
或者说是洗一洗。
宁仪小心翼翼地将还未遭荼毒的手抽回,低头亲了他的小爪子一口,“这么有Jing神,肯定吃过了。”
宁仪在崭新的床单上翻身下床,找衣服换上,“现在轮到爸爸去吃饭啦。”
*
今天的天气有点飘小雨,在这种苦寒的冬日里尤其显得chaoshi寒冷,窗外的乌云东一小揪右一小缕的并不均匀,小雨也就断断续续,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才从天际透出几束金色的阳光来。
付锐修说到做到,在刚过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将宁仪送到了约定的餐厅。
宁仪虽说让付锐修陪他一起,但还是不愿意让付锐修接触到这些有可能随时冒出危险的事,因此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道:“我大概不会和那位吃饭,你先在大厅这吃点东西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他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只能保证他会尽快。
“好。”付锐修轻易地答应,颔首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宁仪扯着他的衣领飞快地拉下缩短距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啄了一口,“那我先走啦!”
付锐修含笑拉住他,“哪个包厢?谈好之后我去找你。”
宁仪翻出手机找出聊天记录,报了包厢的名字。
转身离开后,宁仪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了约定的包厢。
一进门就是项邱那张现在在他看来十分欠揍的脸。
宁仪越过他隐约看到包厢内的人——一个红色长裙裹貂皮大衣的的妖娆女人。
宁仪极小声问他:“你怎么约出来的?”
项邱贴近同样小声回:“我说有个新鲜货,愿意主动献祭,可以活扒生吃,不会惹官司,这就约出来了。”
宁仪睁大眼,气得伸出手想掐一把项邱的胳膊rou,被对方灵敏地躲过。
项邱发出不怀好意的几声轻笑。
这厮绝对是在报复!
项邱不多纠缠,旋即绕开身,将宁仪领进去,正色对红衣女人介绍道:“这就是……”
宁仪抢过话,伸出一只手,“您好,您就是项医生说的大客户吧,我是珠宝设计师宁仪,希望这次见面能设计出您满意的作品,让您戴上合心意的珠宝首饰。”
红衣女人一怔,看向项邱,又将视线落在宁仪身上。
红衣女人远瞧是个凹凸有致的**美人,近看是个气势两米的御姐,现在听了宁仪这话又顿觉自己是被项邱糊弄了,直愣愣地转头瞪了项邱一眼,满脸都写着“这人是你骗来的?”
换上这样可怕的神情,红衣女人肃着脸,俨然是个手握重权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项邱也没想到宁仪会倒打他一耙,初期愣神之后很快回过神来,解释道:“不,我不敢骗您,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