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并未付钱。既然没有钱,就用你来抵。”
唇瓣微微张开的瞬间,这姑娘盯着莫书浅的唇,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属于这个人的味道霎时包裹而来。
是淡淡的雪松香。
比清泉冷冽,比冰雪细密,好闻的要死……
莫书浅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弦断了。他就这么被动的,被按在墙上亲吻,两人的睫毛互相诶着,唇舌激烈搅绕间,莫书浅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也没有很久,但那股晕眩感是愈发的强烈,对方亲的太用力了,手也没个轻重,高举过头顶,被钳住的手腕也浮现出几道红色指痕。
他几乎是再也撑不住,手腕动弹不得,就用脚踹,踹得对方闷哼一声。
这音色并非是姑娘家娇柔尖细的声线,反而是……
莫书浅眯起一道眼缝,那把自己按在墙上亲的人哪里还是什么姑娘,已经恢复姜独原本的相貌。
一身宽大黑衣,腰间挂着铃铛,眼睛忽黑忽蓝,眉宇在柔情和狠厉之间相互切换,好不瘆人。
兴许是刚刚那一踢有了效果,莫书浅感觉手上禁锢的力小了些,他终于有了歇息的时刻。
“……姜独!”
一开口,嗓音嘶哑的莫书浅自己都有些震惊。他怔怔的盯着眼前人,眼梢微红,清澄的眸子中依稀泛着水光,嘴皮子都被对方咬破了,舌尖浸润一股子腥甜味。
姜独神智不太清醒,眼底里一片血红,浑身上下火烧般的烫,仿佛只有自己压着的这个人才能舒缓他身上的燥热。他忍耐着,压抑着,最后还是克制不住自身的欲望,从发白的嘴唇里生硬的挤出几个字。
“仙、尊。”
“……我太难受了,您能不能帮帮我。”
姜独几乎是哀求的垂下脑袋,莫书浅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平时这个心也傲,气也熬,仿佛所以事都对他构不成影响的英俊青年,也会有低头的时候。
但是还好,这个人是莫书浅,是容卿,朝这个人低头的话,那就还好。
姜独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抵在墙壁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剧烈的情·欲如洪水猛兽侵袭着他的理智,可他仍然压抑着痛苦,他不想在这个人不愿意的情况下占有对方。
掠过头顶去看脖颈,血一样的通红,这种红色一直蔓延到耳尖。莫书浅表情愈发复杂,可又不敢确定,直到他说声“失敬”,卸去对方的腰封,不带任何歹意的看过去——
莫书浅:“…………”
没人比他更焦灼。
对于此道他所知甚寡,唯上次在戏子那堪称蛊惑的循循善诱下,有了第一次实际。只是那个时候对方神志清醒,且动作温柔,不愿弄痛他分毫。
而这次……莫书浅怀疑刚才若不踢姜独一脚,把他提醒几分,凭这个人方才那与野兽无二的凶猛劲力,恐怕会把自己给活生生弄死。
好半晌,没听对方回应,姜独的睫毛几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脸上热意未消,头脑却清醒了点。
他深知自己被拒绝了。
不过这样才对,自己是什么人?他哪里配得上这个人?以前配不上,现在同样配不上。
他对此非常清楚。
“……我出去冷静一下。”
姜独的声音嘶哑的比莫书浅还可怕,像是被用砂纸在吼间反复刮过。
他松开锢住清俊青年手腕的手,打算出去吹吹风冷静冷静,即使知晓这样并没有用,但总比和这个人留在同一件屋子里忍受着可观不可碰的煎熬要好。
然而刚一转身,就被莫书浅握住了手:“我帮你。”
话音落下,陷入沉寂。
姜独眼眶赤红的可怕,可他还是说:“……你要是后悔了,就赶快放开我,不然我——”
“不后悔,我帮你,我愿意,快!”
四重重击,反派大佬最后的一点理智崩塌。
屋外明月皎洁,银辉洒洒,屋内烛火暖灯暧昧摇曳。
暴风骤雨过后,耳边传来的是男人鬼魅般的低yin,酥麻阵阵,直窜头皮。
“实在不行的话就叫出来。”
“不行,隔壁云修在。”
大抵是与心上人在行此之事时听到对方喊别人的名字感到不悦,姜独啧了一声,抬起汗涔涔的手,一道结界隔在壁上,将所有声音隔绝。
直到双方都发泄出来后,已至深夜。
青色纱幔垂地,莫书浅蜷在睡在枕边的姜独怀里,抬头一望,就能看到那洁白的下巴,他说:“你之前为什么要扮做姑娘?还有你说你在这等了一百年?”
要不是这人的手长得太好看,加上对方进门后二话不说就亲他,莫书浅都要以为自己被一个姑娘家家给非礼了。
姜独垂眸望他,两人对视好久,他才回答道:“我的灵魂和rou身都在冥府,要从冥府里出来,首先要躲过黑白无常他们的眼,出来后便忘记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