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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无辜的眨眨眼,说:“我听说这里在招人,所以想来试试。”
沈辰丰想也不想地道:“你不行。”
江奕撇嘴道:“沈董都不看看我这次准备了些什么!”
沈辰丰不为所动。
江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拿在手里晃晃,故意道:“那如果我说沈二公子现在在我手上,不知道沈董会不会给我个面子,赏我份工作?”
沈辰丰挺直了腰杆,目光落到他手中的信封上,冷冷道:“信留下,你可以走了。”
江奕:“……”
大Boss实在无情,江奕不满的将信揉作一团,结果被粗鲁地请了出去。
沈辰丰靠在座椅上,看着那个皱巴巴的信封,想拆开,却又有些抗拒里面的内容。
这么多天了,他一直等着自己弟弟的主动联系,结果过了这么久,最后竟等来了这么薄薄的一封信。
印象中两兄弟从未互相写过只言片语。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吃饭、睡觉、玩耍、上学……一直到两人都有了自己的事业,一个天天有开不完的会,一个跟着剧组东奔西跑,两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辉煌,但是,好歹两人还有同一个家。
沈辰丰终于拆了信,陌生的笔迹跳入眼帘,不过一个开头,就已经犹如一把利刃,残忍的剥开了他心底最后一层希望。
信上写:
哥,原谅我最后再这样叫你一句,这一年来,我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我不是沈辰荣,我是林羡。
也许沈辰荣在当初的车祸当中就已经死了,是我误打误撞进入了这具身体,怀着报仇的心愿留在你身边,每一天都想着如何打败你……
后面写了什么沈辰丰已然不再在意,他的目光反反复复落在“我不是沈辰荣,我是林羡”“沈辰荣在当初的车祸中就已经死了”这些字眼上,久久无法反应过来这代表了什么。
他握紧拳头,放在唇边,心脏在胸膛里冰冷冻结。近一年来的记忆不断涌进脑海,那个初初醒过来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杀人犯、大喊大叫的弟弟,那个半夜莫名其妙跑进他房间,偷偷的抽烟,然后睡着的弟弟,那个眼睛里闪烁着谎言、拉着他的手撒娇说不要出国的弟弟……还有,那个躺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还一脸迷醉的弟弟……
沈辰丰胸膛阵阵发痛,这些日子以来,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察觉,而是不愿意去想。他宁愿选择相信自己那个乖巧伶俐的弟弟是被敌人蛊惑了所以才在布鲁斯岛上决然离去,他宁愿相信自己那个表面独立实则每天不跟他发几句话就睡不着的弟弟这么长时间不与他联系是因为受到了对手的威胁,他宁愿相信那些算计与忤逆都是胡闹……宁愿相信是一场车祸让他最后的家人性情大变,而不是完完全全由另一个灵魂代替……
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吗?
如果有,那他那个熟悉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回荡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沈辰丰将手中的信放回桌上,拿起听筒。
对方道:“听着,沈辰荣在我手上,三个小时之内给我准备五千万,然后等我电话。敢报警,我就立刻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062.绑架
对方连变声器都不屑于使用,根本就不怕暴露身份。沈辰丰眉目间染上乖戾,切断电话之后,他的手揉着太阳xue,神情十分Yin鸷。
三个小时后,沈辰丰独自一人提着一个手提箱下楼。一直坐在花坛边的江奕刚刚站起来,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不远处,下来两名戴墨镜的男人。其中一人亮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道一声:“得罪了,沈董事长。”
说罢夺过他手中的手提箱,麻利的铐上他双手,将他推上了车。
两名大汉将沈辰丰夹坐在中间,其中一人打开箱子检视里面的赎金,满满的一箱子钱,看得两人双眼发光,兴奋异常:“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氏不是都快垮了,没想到弄个几千万还这么容易,早知道就该要他个三五亿!”
沈辰丰漠然道:“钱已经给你们了,我要见到人。”
左边那人道:“沈董事长请放心,我们这就带你去见人。”
沈辰丰对他们Yin阳怪气的语调充耳不闻,两个多小时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塞满整个天慕,开始酝酿一场末日般的暴风雨。
能见度下降,司机打开车灯,驶入一片废墟之中。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工业园,高耸的烟囱与破烂的围墙伫立在昏暗的天幕中,幽深有如危机四伏的古堡。
他们在一处废弃的厂房门口停下来,沈辰丰被推下车,破旧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咔嚓声响,里面的昏黄老旧的灯光透出来。他不动声色的往前走去,迎接他的,却是四面八方突涌来的一顿拳脚。
“沈董事长,不好意思,我周渔与人谈话从来都是从拳头开始。”
一个声音洪亮的从前方传来,透过密密麻麻的拳脚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