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回头,在一家小铺子前瞎逛。
仙仙扯了扯筱莆的袖子,低声道:“二妹子,别任性,官人不愿意看呢。”筱莆道:“仙儿姐姐~~让人家看看嘛,人家好难得来这里一次的嘛!”
泡泡在手上爬来爬去,嫣烟往前走了两步:“他们似乎在等人。我们老爷子来长安,都没派太子爷来接,这会子若是在接人,还真没法想是何许高人。”
语欢慢慢回过头,不大乐意道:“此话当真?这大庆的天下,还有谁人能超过我爹的功绩?就是普通皇子都别想和我爹比,除非是庆寒接他自己。莫要说笑了。”
嫣烟道:“我也不大清楚,你且看他。”
庆寒一行子人坐在马匹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四周的老百姓皆不敢多言,气氛略透肃杀之气,冷冰冰的,让人生生打个抖儿。语欢故作无谓地逛摊子,时不时转身瞥一眼,再看看天空,摇摇头,咂咂嘴。庆寒眼神孤傲,全无迎人之色,倒像在应战。
城内寂静得可怕,城外隐隐传来马蹄声。泡泡从嫣烟的手上,唰地滑进袖口。语欢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回头看着城门。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人一马的黑影蹿了进来,衣衫上的轻纱在空中飞舞,发丝扬起,扰乱了长安的宁静。隧道悠长,穿越的时间仿佛过了亿万斯年。
所有人开始低声唏嘘。
语欢抬起头,看着那奔驰进来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淡蓝长衫,一双龙纹短靴。葱枝般的手指,窄瘦的足尖。长发及胸,留海碎乱,乌黑赛鸦。脸衬桃花,修眉明目,却戴了面纱。直隆隆琼瑶鼻将面纱拱起,模糊了樱色唇瓣。隔得很远,语欢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庆寒的脸上挤出笑容,抖了抖缰绳,朝那人走去。那人亦前行几步,虽衣着朴素,远远望去,双目恍若点漆,举止高贵,让人不敢靠近。语欢却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看清了那人露出的脸。
飞扬入鬓的眉间,有一个印记,淡蓝菱纹,颇是Jing致。象眼儿印记。
不止是语欢,整条街的人,都在看着那人,就连语欢身旁摊子主儿老头都站起来,眯着黄眼看他。语欢喃喃道:“九皇子。”三妾都未反应过来。
雪白骏马足踏前进,走到庆寒面前,说了一句话,却不甚清楚。庆寒嗯了一声,点点头,勉强微笑。那人回之一笑,黑亮大眼弯了起来,更是风情无限,倾国倾城。
庆寒掉转马头,一路朝皇宫疾驰而去。那人亦从之而行,发如柳丝,衣如蝶翼,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语欢一股脑儿坐在摊旁椅子上,只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嫣烟道:“朝中有名望的大臣,都来山庄里作过客,看这人年纪不大,又不似男宠,或许真是皇子。”
语欢点点头,未回话。筱莆哼道:“去,那是个什么人,以为自己有双大眼睛就瞧不起别人,拽什么拽!”仙仙苦笑道:“人家哪有拽了?话都没说一句,我瞧他还没太子爷拽。”
筱莆道:“哼,太子爷那是装出来的拽,可恶。这男的是骨子里拽,更可恶。还是人家的语欢哥好,看得见摸得着。是不是啊,语欢哥?”
语欢还是点头,站起来,拍拍裤子,抖抖袍子,笑道:“筱筱说得对,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语欢等人一同回去,见客栈的大名:虎啸。再看看对面的客栈,名为:龙yin。
语欢笑道:“这客栈也生得好玩,龙yin虎啸,还是正对着的。”嫣烟淡淡地说:“是,住的人也是天下两大势力。”语欢道:“那龙yin客栈中住的是何许人物?”嫣烟道:“天地教众。”
语欢原想说天地如何与晨耀比,好在住了口,转而道:“这么说,你娘和你弟弟都来了?”嫣烟道:“不,只有我弟弟来。”语欢道:“你逗我玩呢,和晨耀对仗,天地教不带教主?”
嫣烟看了看龙yin客栈里的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娘去了。”语毕指了指客栈里面。语欢朝里面看去,一片白茫茫,仔细一看,方知皆披麻带孝。
语欢心感惋惜,却不知如何劝慰,只轻抱住嫣烟的肩,柔声道:“嫣儿,莫难过。”嫣烟在他胸前摆了摆脑袋,便埋入了他的怀中。语欢道:“要不要进去看看你弟弟?”
嫣烟道:“再是至亲,在这等状况下相遇,又如何不是形同陌路。罢了。”
语欢回到客房,跟父母哥姐们打过招呼,便回房歇着。晚上,城里举办灯会。从客栈上往外看,金黄色的一排排灯火,蜿蜒如卧龙,贯穿长安。楼下热闹非凡,许多名门侠士也在此处会集切磋。虽复正茂交代过,不可随便出门,语欢还是耐不住性子,带上剑,从窗户跳出去。
一个人在街上走,不用顾着那几个姑娘这里喳喳喳,那里喳喳喳,自在得多,逍遥得多。走走停停,路过摊子,看一看,也当是玩乐。买了几盒进贡的脂粉,翠玉金钗,项链银镯,都准备带回去送那几个丫头。
语欢转了一圈,还是忍不住回到一个摊前,指着个小盒子,对那小贩道:“这我买了。”小贩道:“公子,我都说